正文第八章
卫宁走进房间,看到房间正中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冒着袅袅热气,旁边还垂立着两个丫鬟。见卫宁走进房间,迎上来就要为卫宁宽衣。卫宁吓了一跳,连忙道:“哎,还是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两个丫鬟迟疑的下低下道:“是、是二总管吩咐奴婢来伺候公子的!”,声音的低若蚊蝇。
卫宁道:“你们出去就行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就我用不惯仆人。”。两个丫鬟道:“是。”,施礼出去了。
卫宁脱衣进入木桶里,躺在里面,闭上了眼睛享受热水澡。
何清儿和燕儿缓步走在花园之中。燕儿揪着一棵树的叶子道:“何伯伯也真是的,刚到家就把我们教训了一顿!”。
何清儿笑道:“呵呵,我爹那也是为我好!”。
燕儿嘟着嘴道:“那也不能连出趟府门也不允啊!整天呆在家里,闷也把人闷死了!”。
何清儿笑了,拉住她的手道:“好了妹妹,我爹是怕我出去碰到坏人,他也是为我好。你呀,就别再生这种气!”。
燕儿道:“清儿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何伯伯每次不准你做这不准你干那的时候,你总他是为你好?”。
何清儿笑道:“那是我爹真的为我好呀!”。
燕儿又恨恨揪下一片叶子扔在地上,一跺脚,“哎呀!姐姐,你这算什么回答嘛!”。
何清儿咯咯笑了,道:“这就是我的回答呀。好了,你呀,就别再折磨这棵树了,你瞧瞧,叶子都被你揪光了!”。燕儿身下落了一层青叶。
燕儿离开树,两个人又起步慢慢地逛着走。燕儿道:“那不还有我吗?我可以保护你呀!要是哪个混蛋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着举起粉拳挥了挥。
何清儿扑哧笑了,笑她道:“我的好妹妹,你瞧你,整天舞刀弄棒的,以后谁敢娶你!”。
燕儿也笑了,搂住何清儿的胳膊道:“嫁不出去我便不嫁,就跟你清儿姐姐过rì子!”。
何清儿道:“那要是我嫁了人呢?”。
燕儿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也跟你一起去,把你那夫婿赶走,还跟你过!”。
何清儿笑着刮了一下燕儿的鼻子,道:“姑娘家的,这些害不害臊!”。
燕儿伸手打开何清儿的手,搂着她的手臂,把脑袋歪在她肩膀上,道:“我才不管呢!反正我就赖着清儿姐姐。”。
何清儿被她逗的娇笑不止。
何府二堂,茹法珍在堂中不停地走来走去,猛的他回过头来吼道:“你家老爷呢?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我茹某人入不了他的法眼啊!”。
仆人躬身答道:“已经去叫我家老爷了,茹大人您再宁耐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到。”。
茹法珍大吼道:“宁耐宁耐!我倒要看看他何伯延几时肯来见我!”。
“是谁惹茹大人生那么大气啊?”,门外响起何郡守的声音,转眼间,何郡守和萧云走进堂中。何郡守对仆人摆摆手,仆人躬身下去了。何郡守对茹法珍一躬身道:“下官不知茹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茹法珍哼了一声道:“何大人,无事不登门,今rì茹某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何郡守道:“茹大人是为令公子的事而来吧?”。
茹法珍哼了一声,道:“正是!我今rì来就是要问问你,我儿所犯何罪?你竟把他锁拿进衙,羁押进狱!”。
何郡守道:“大人容禀。”。
茹法珍冷哼一声,没话。
何郡守接着道:“今rì午时,下官接到府衙捕头禀告,令公子当街斗殴,聚众闹事,本来这当街斗殴并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寻起事情缘由,竟是贵公子要强抢民女!光天化rì,天子脚下,竟出这事,老夫怕损了茹大人的名誉,也怕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无奈只得借口贵公子酒后滋事将他暂时羁押进牢。”。
所谓知子莫如父,自己儿子什么秉ìng自己做父亲的比谁都清楚,先前,自己听闻下人回报,何郡守把儿子押进了大牢,一时气愤登门讨要个法,忽然却听到事情是因为儿子强抢民女,心中一阵尴尬,脸sè顿时缓和下来,缓缓地道:“我儿、我儿一向遵纪守法,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来?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跟他过不去,诬陷于他?”,出这话来,不由老脸一红。
何郡守道:“那苦主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萧云也走上前道:“茹伯父,此事侄亲眼所见,令公子不但要家丁齐上殴打,还扬言要宰了人家,口出不逊之言,路人皆昭昭在目,何伯父无奈只得替贵公子遮掩成酒出狂言滋扰生事,把贵公子暂时羁押,以花化了此事!”。
茹法珍气焰顿时消没了,吱吱唔唔道:“这,这,事情竟然是这样?”。
何郡守道:“此事却系千真万确,若大人不信,可亲自详查。”。
茹法珍拱手道:“茹某听闻爱子下狱,一时心急,未曾细查,便唐突登门,言语急躁,还望何大人多担待!”。
何郡守道:“无妨无妨,茹大人也是爱子心切。”。
茹法珍仍不死心,道:“何大人,此事真、真是如此吗?”。
何郡守道:“千真万确!”。
茹法珍脸sè一转,恨恨地道:“这个不肖子!竟敢背着我做这等伤天害理事,真是气煞我也!何大人,这个不肖子现在何处,老夫要好好教训他!”。
何郡守道:“茹大人,贵公子没有被押进牢狱,而是被卑职请到鄙府后院休息。”。
茹法珍连忙拱手道:“哦,多谢何大人照料,不知我能否见见犬子?”。
何郡守道:“这事无妨,茹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下人把贵公子请到二堂来,茹大人便可领贵公子回家。”。着对门外道:“来人,将茹公子请到二堂来!”。
卫宁换了一身白sè衣衫,披头散发的走出门,两个守在门外的丫鬟一见,掩住口偷笑。一个丫鬟上前道:“卫公子,奴婢给您梳梳头吧?”。
卫宁看见他们守在门口一愣,闻言才道“好啊”。反正他不会挽这古代发髻,也不能就披头散发跟疯子似的出去,还如顺势推舟。
何清儿和燕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天。何清儿道:“好妹妹,不是姐姐你,你这ìng子呀以后要改改,整rì里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再了,你也不该跟云兄负气,这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怎么行啊,云兄身为兄长,你也是应该……”。
燕儿不高兴了,道:“哼,他活该!那个混蛋欺辱我们,他不但不帮我们,还竟然还帮他付酒帐!可恶!”。
何清儿劝慰道:“好了妹妹,不知者无罪,云兄那也不是不知道到他曾调戏我们吗?”。
燕儿有些诧异道:“清儿姐姐,你忘了那个混蛋是怎么调戏我们的了吗?”。
何清儿笑着道:“算了,那些不快的事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我昨天跟云兄让他今天再来,等会他了,你要跟他道个歉赔个不是,知道了吗?”。
燕儿赌气地扭过头去,道:“我不!……恩?那是谁?不会是七哥来了吧?”,着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走来的人。何清儿回过头,顺着燕儿的眼光看去。一个白衣公子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朝这里走来。
白衣公子走近二人跟前。燕儿一见那人面容,噌地一下火跳起来,道:“混蛋!无耻!下流!无赖!”。
卫宁一下被骂愣了。
何清儿拉住燕儿,厌恶地看了卫宁一眼,冷冷地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卫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见何清儿问话,下意识地答道:“你爹让我来……”。
“放屁!”,燕儿恼道:“何伯伯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门?无耻之徒!”。
听到这位美丽的黄衫姑娘又在骂自己,卫宁不高兴了,道:“我是无耻之徒,那姑娘无缘无故地接二连三骂我,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吧!”。
燕儿气得直咬洁白的银牙,手指指着卫宁颤抖道:“你、你、……”。
何清儿蹙起眉头,张口道:“庭门四开为客迎,豪杰志士终有行,莫道贵客无情理,深谙忠孝礼义廉。”。
卫宁听言,也皱起眉头,道:“院坎八低便客行,贱客浮萍临礼停,还言尊家有明镜,贵主贱客一与同!”。
何清儿闻言变颜,怒道:“你!……”。
燕儿一把挣开何清儿的手臂,咬牙切齿道:“姐姐,别拦着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混蛋!”,着娇咤一声秀拳朝卫宁挥过去。
卫宁连连后退,躲开燕儿的攻击。
何清儿急道:“燕儿,快住手!”。
燕儿不听其言,连出重手,一招狠过一招。卫宁见她是个女孩,让她三分,谁知道她接连重下毒手,几次差伤道自己,卫宁无奈,只得出手相抵。
何清儿站在边上急的干跺脚,冲愣在一旁的仆人道:“你还在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我爹叫来!”。那傻了眼的仆人立马醒了过来,慌忙答应一声,大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