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八十五章
就在萧云兄妹苦苦支撑之际,在那些捕快们背后突然跳出一个蒙面青衣男子来,那男子手持一柄铜笛,一出现便就向那些捕快背后攻击,因为是突然袭击,所以就在啊啊的顷刻之间,立刻就有三名捕快倒地不省人事了。后方动乱,那些捕快们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趁此机会,那帮忙的蒙面男子一路打杀,直奔萧云而来。
因为亲眼看到那蒙面男子动手袭击那些捕快们,萧云猜测他极有可能是在帮自己,所以直到那蒙面男子杀到自己眼前,萧云也只是握剑警戒,暗自观察。那蒙面男子一路杀到萧云萧玉燕兄妹二人身旁,冲着萧云萧玉燕道:“喂,快跟我走!”。话音落地,那蒙面男子当先一步,跳出战圈,向树林深处疾奔而去。
这男子是谁?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他帮自己有什么目的?尽管萧云此时心中疑问漫天,但是萧云还是拉着萧玉燕,一头扎进了幽深的树林之中,追随着那蒙面男子向深山老林里奔去。萧云不是傻瓜,身在危急之中,突然冒出一个肯舍命帮助自己的人,必定会引起萧云的怀疑,只是,由于当时是最好的脱身时机,因此尽管萧云满心怀疑和疑问,但轻重缓急萧云还是分的清的,所以他当即立断拉着萧玉燕就跑,先摆脱捕快的追捕是最要紧。
萧云拉着萧玉燕一路奔跑,捕快们呵斥、追赶、叫骂的声音被渐渐地甩在了后面,奔跑过程中,萧云偷偷的回头查看了一下,后面已经看不到捕快们的影子了,萧云这是才偷偷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是摆脱了捕快们的追赶了。
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山路,连萧云都快变成哮喘了,那蒙面黑衣男子这才在一颗大树下停住脚。尽管萧云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但是一口气跑出好几里这样的山路,别了萧玉燕了,连萧云也是第一次,所以萧云拉着萧玉燕来到大树下之后,二人扶着大树就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休息了好大一会,萧云这才不喘了,于是他抬头看向身旁的那个蒙面男子。
此时此刻,那男子已经把脸上的蒙脸扯下了,露出了一个年轻英俊、彬彬潇洒的年轻男子脸庞。这脸的主人正是下山买药的廖巩生。萧云仔细瞧了一下他,看他的妆扮好似一个儒雅书生,见他年龄好似在自己之下,便就对其拱了拱手言谢道:“多谢兄台出手搭救之恩,萧云感激不尽!”。
廖巩生闻言也拱了拱手对他回礼道:“路见不平,只不过是拔刀相助而已,兄台客气!”。
闻听廖巩生之言,萧云还没话,萧玉燕就想听到老鼠嫁给猫一样,大为惊奇的叫道:“什么?路见不平?!喂,子,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都是官差吗?他们是在抓我们耶!”。其实,萧玉燕本意是刚才捕快在抓自己,并不什么“不平”,只是由于萧玉燕口才稍差,的一时词不达意,让萧云廖巩生听不懂其意罢了。
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萧玉燕的什么意思,但是从萧玉燕去话音和语气中,萧云知道自己的妹妹对别人大呼叫,极为的失礼,因此萧玉燕话音落地,萧云的脸瞬间晴转阴,立刻责备萧玉燕道:“放肆,有你这般跟人话的吗?难道为兄没有教你怎么尊重别人吗?真是岂有此理!”。
闻听萧云之言,廖巩生什么话也没有,因为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什么,再者他也认为萧玉燕有些失礼,萧云责备他也是应该的。应该是应该,但是萧玉元却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哪儿了,闻听萧云之言,不由地露出了满脸的委屈,对萧云委屈道:“我、我怎么了?”。
萧云冷眼看着他,闻听她的问言,冷冷地回答道:“你没怎么,在你看来,称呼别人为子,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闻听了萧云这句带着极深讽刺意味的话,萧玉燕这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此时的萧玉燕,已经不是那个天真任性、单纯刁蛮的大姐了,她已经渐渐的变得的成熟起来了。她知道,萧云不会无缘无故地跟自己发脾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备自己,在萧云在人前责备她的时候,她不能再嘴了,她也开始懂得在人前给萧云留出面子了。因此在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之后,萧玉燕当即就对廖巩生道歉,道:“这位兄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敬之言还请你不要在意!”。
闻听萧玉燕道歉,廖巩生颔首回答道:“无妨无妨,口言之误,岂会心生芥蒂。”。
闻听廖巩生之言,萧云连忙接口顺坡下,道:“啊,多谢兄台宽宏大量,在下替妹谢过了!对了,兄台仗义出手,在下还不知道兄台的尊姓大名呢?”。
闻听萧云之言,廖巩生颔首回答:“在下廖巩生!”。
千面书生廖巩生——萧云经常混在江湖之中,岂能没听他的名号,闻听廖巩生之言,萧云很是高兴,连忙又赶紧拱起手来,郑重的举了举,对廖巩生敬道:“啊,原来是廖大侠,失敬失敬!”。有人识得自己的名号,廖巩生也是很高兴,闻听萧云之言,也赶紧给他还礼。
读书人相见,那套客气的繁文缛节真是让人头疼,萧玉燕也是如此,看着自己的七哥跟廖巩生相见那套礼节,让她站在一旁,怎么着都觉不是。还好,萧云十分疼她,跟廖巩生相见之后,就简单地跟他介绍了一下萧玉燕,道:“廖大侠,这是舍妹玉燕!”。廖巩生闻萧云燕,连忙与萧玉燕见礼。有了之前的教训,萧玉燕这一次再也不敢失礼了,破天荒的给廖巩生道了一个万福。
彼此见礼之后,话题便就很快转到萧云萧玉燕被捕快围捕的事情上来。因为不知道去何方,所以萧云萧玉燕与廖巩生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回,边谈论着事情的缘由始末。言谈之中,萧云当然刻意隐瞒了自己父亲名讳等不宜为外人道的东西。等到萧云把经过隐瞒之后的自身遭遇讲述完之后,廖巩生有些吃惊,道:“啊,真是没想到,当朝皇帝竟然是这般昏庸,唉!”。
闻听了廖巩生叹息声,萧云止不住的苦笑了一下,道:“廖大侠是行走江湖之人,对公门中事不善了解也是在情理之中,而我们就不同了,苦读圣贤之书,为的便就是上报苍天君主,下报黎民百姓,只可惜我们这些空有满腔热血而百无一用的书生,欲报国无门,欲忠君无路,悠悠古今,真是怒天不平,尤人不净呀!”。
闻听了萧云之言,廖巩生沉吟了一下,重复萧云的那句话,道:“欲报国无门,欲忠君无路,悠悠古今,真是怒天不平,尤人不净。是啊,萧兄所言一阵见血,句句甚是。前不久我在太平镇就遇到一对夫妇,他们二人也是为昏庸的皇帝所逼,迫不得已才亡命天涯,他们一路相濡以沫、生死相依,其情其景真是令闻者好生感动啊。”。
一听廖巩生所言,萧云来了兴致,开口就问道:“啊,还有这等事?”。
廖巩生头回答:“是啊,不瞒萧兄,我也是对他们的事感兴趣这才一路跟随他们,与之为伴。”。
萧云闻言感叹道:“啊,如此来,我兄妹二人倒是与他们像似了,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对如此相敬如宾、如此恩爱的夫妇。”。
闻听萧云之言,廖巩生开口道:“这有何难,改日若是有机会,你、我与他们能够相见,我给你引见便是。”。不明此话的人,会以为廖巩生真是好心要为萧云他们引见那对夫妇的,明白的人都能听出这话的内在意思,廖巩生的其实是赶萧云他们走呢,这正如敬茶不是为了让客人喝茶而是暗示让客人离开之意一样。
闻听了廖巩生之言,萧云先感动,刚要开口机会感谢的话,可是一抬头看到了廖巩生那别有意味的眼神,萧云当时只是一愣,随即他便明白了过来。当下,萧云故作不知而问,道:“廖大侠,我与我妹时候朝廷通缉要犯,不便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们要寻个安全的地方以安身,无奈只得就此别过了。”。
闻听了萧云之言,廖巩生也不挽留,对萧云拱拱手,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