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
尽管今日的阳光十分灿烂,但是因为近来天气突然变冷的缘故,所以尽管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人们还是感觉不到多少温暖,在荆州的史前街上,宽阔平整的大道上微微扬起清风,吹动少许落叶翩翩起舞,让看到这清风萧瑟的情景人都不由感叹深秋到了。 .更新最快正午时分,太阳高高挂,但是天气却没有多少温暖,经过史前街的每一人都疾步匆匆,不是他们怕冷,而是因为畏惧官府,白了就是荆州最大的官府——荆州刺史府驻在这儿。
在荆州城里,最大的街道当数这条史前街了,但是这条街道却没有别的街道的繁华和热闹,一条街道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店铺,其他的都被豪宅占据,尤其是在刺史府附近一带,几乎连个摊贩也没有,有的只是来来往往的过路行人。大约是在午时二刻,一个一身短打打扮厮摸样的年轻汉子混在人群之中,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刺史府这边走来。
走到刺史府对面的时候,汉子停下了脚步,回头、扭头仔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当最后确定真的没有人跟踪他之后,他才抬脚起步向刺史府门前来。“公人,刺史萧大人家信传到,麻烦你给通报一声!”。
在刺史府门前站岗的两个刺史府的衙役,闻言抬头轻蔑的看了那汉子一眼,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傲慢至极的开口道:“你是萧大人老家的下人?”。
汉子闻言连忙恭敬回答:“是是是,的是萧大人老家的外院管家萧福!”。
两个衙役又瞄了这汉子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问道:“书信呢?”。
那汉子赶忙从怀里掏出书信来,道:“在这里!”。
两个衙役闻言瞧了一眼那封信,瞧见上面写着自己刺史大人的名讳,当下也不在质疑,一个衙役开口对那汉子道:“好吧,跟我来,我带你进去。”,着便就转身向府衙内走去,头前引路。那汉子瞧见了刚忙多谢衙役,跟着那衙役一路走进了府衙中。
刺史府后院内衙,刺史大人的卧房之外,刚才的那个送信的汉子正在门外等候着。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青年俊俏的年轻公子哥打开了房门,对着站在院子中的汉子喊道:“哎,你,进来吧,我爹要见你。”。
那汉子忙回答了一声“是”,急急忙忙赶紧跟着进了房间。走进房间一瞧,那汉子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他要面见并亲手把信交予给的主人公,现在正病态万钧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蜡黄肌瘦,气息微弱,那摸样好似马上就要挂掉了一般。瞧见那送信的汉子进来了,床榻上的那位奄奄一息的刺史大人嘴唇嗦动了几下,好似有什么话要。
立在床榻旁的刚才那个召唤送信汉子进来的那个公子哥,瞧见刺史有话要,赶忙道:“爹,你要什么?”,话着,他的头已经伸到了刺史的上方,耳朵贴着他的嘴唇。刺史瞧见他脑袋凑过来,嘴唇又轻轻动了几下。
那公子哥抬起头来,冲着那送信汉子开口道:“我爹了,他与我大伯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本应与我大伯生死相随,只是,现在由于我爹身体的因素,恐怕是撑不到我大伯扛起义旗的时候来,我大伯的计划他已经知道了,他会回信一封,与我大伯再讨相关事宜。”。
闻听公子哥的话之后,那送信汉子万分吃惊,闻言开口道:“怎么回事,三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听那汉子之言,公子哥三少爷轻叹了一口气,开口回答道:“唉,我父爹本来身体就多病,三日前他突然昏厥倒地,醒来之后便就是一病不起,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鉴于这种情形,我爹前天就着我给大伯去书信一封,信已发出两天,想必也是今日才能到达我大伯那儿。”。
“啊!~”,闻听三少爷的话,那送信的汉子彻底傻了。
三少爷看着他,也是很无奈,对他又开口道:“不用着急,放心便是,这儿还有我在主持大局,我这便立刻修书一封,你立刻回去面见我大伯把信交给他,并且再请他放心,告诉他,荆州,还有我萧昙在!”。
就在萧家三少爷刚刚完这话两个时辰之后,扬州城中的始安王府空荡荡的大门前,突然跑上前来一个下人打扮的厮,急急忙忙跑上来,抬脚径直就要往王府里面闯,对王府门前站岗的两个士兵熟视无睹。两个士兵瞧见这厮如此不懂规矩,噌地一下拔出随身的腰刀,拦在了门前,厉声喝道:“什么人竟然直闯始安王府!”。
明晃晃的钢刀就在眼前,耳旁又有炸雷一般的呵斥声,这厮着实下了一跳,待瞧见两个士兵只是拦在门前挡住自己的去路,并没有挥刀伤害自己,忙定了定心神,焦急神色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他心急如焚的对那两个士兵忙道:“兵大哥,我家老爷,荆州刺史萧大人有一封写给王爷的信,十万火急,还请兵大哥快快放我进去!”。
闻听到这厮竟然自称自己是荆州来的,这个大头兵还真的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士兵也知道始安王有个弟弟任荆州刺史,瞧着情景,这个送信的厮就是来自萧大人的门下来,当下这士兵刚忙应承道:“好的,你等着,我先去通报一声!”。
那厮闻听士兵之言,赶忙对那士兵躬身做了一揖,道:“多谢兵大哥,还请兵大哥快快去禀报,我家老爷传信来的是时候,特意嘱咐我,这封信十万火急!”。
那士兵闻言更加不敢懈怠,一阵跑,疾步朝府衙中奔去了。
王府前堂客厅之中,始安王萧遥光匆匆忙忙地走进殿中,他人还未到殿中,话音声便就先到了,道:“在哪儿呢?人在哪儿呢?”。萧遥光原本来在后堂处理兵马粮草的诸多事务,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闻听下人来报,荆州自己的弟弟给自己来书信一封,当时萧遥光还未多在意,但是当听下人送信人言道这封信十万火急,萧遥光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按理,扬州与荆州相距虽然不是太远,但是也不是多么太近,自己着快马加急前往荆州传信,并且还放了一只飞鸽,依照与弟弟的约定,为了保密起见,必然是等到书信到达之后才会回信的,可是这么一来,信使根本就没可能在一日之内在两地之间跑个来回,就是使用朝廷驿站的八百里加急也是不可能。一时间他也顾不得上多想了,急急忙忙的奔前堂而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客套礼节了,那送信的厮一瞧见萧遥光进来了,连忙掏出萧遥欣的那封信,赶忙交到萧遥光手中,萧遥光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接过信封赶忙掏出里面的信件来打开。眼睛瞧着那封信,萧遥光的脸上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萧遥光脸上已经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了,震惊,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担忧,遗憾,怨恨……
看到萧遥光脸色变了,刚刚被萧遥光提拔为自己参军(类似于现代的军事参谋)的裴邃,瞧着萧遥光,关切的问道:“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裴邃既然能担任萧遥光的军事参谋,那他就不会是一个傻瓜,瞧见萧遥光的脸色变化如此之大,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所谓息息相关,萧遥光现在可是他的‘福禄寿’三星神仙,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便就开口问道。
闻听到裴邃之言后,萧遥光抬头深呼吸了一下,没有开口话,却伸手把那封书信递了过来。裴邃瞧见了,不由有些意外,抬起头来看向萧遥光,见他一脸还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摸样,并无它意,裴邃接过那封信来,匆匆忙忙地看了起来。
匆匆忙忙地浏览了一遍那份书信,裴邃抬起头来,眼睛看向了萧遥光,也是满脸地十分震惊、万分惊骇、亿分惊诧,目光之中尽带着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嘴巴张着合不拢,里面足能塞下去一个鸡蛋,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萧遥光,一句话儿也不出来了。
萧遥光瞧着他,见他那摸样,从他手中扯回那封书信,只道了一句:“召集所有大臣,我要从新制定计划、部署兵力。”。
繁华奢侈,极度糜烂,仍处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的建康城中,当朝重臣茹法珍等人,正在一条游玩的花船上花天酒地,对女当歌,持酒吟诗,正在玩的不亦乎之际,突然茹法珍的管家李全匆匆忙忙的进入船中,伏在茹法珍耳旁,细语几句。闻听他的话,茹法珍顿时酒醒大半,抬头看向他忙问道:“这是真的?!”。
李全声回答道:“千真万确,苏州荆州的官吏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茹法珍闻听李全之言,扭回头来眸渐渐的亮了起来,他一昂首,一口何干了自己杯中的残酒,脸上浮起了坏笑。
注:南齐永元元年,公元499年,时位扬州刺史的始安王萧遥光,任命裴邃担任自己的参军,密密结盟其弟,时任荆州刺史的萧遥欣,欲举兵反齐,发动兵变,因为最后力不及敌,兵变最终被平定,历史上称这一战为南齐平定萧遥光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