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零七章
一盆只见汤不见米,两盘山间树林了常见的野菜,三个黑乎乎不知道是用什么面做出来的馒头摆在了桌子上。 .更新最快卫宁瞧着这些食物,不紧抬起头看向二狗子。二狗子瞧见卫宁看向自己,粗犷泛黄的脸庞不禁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这两天孩子病了,我没进山打猎,家里就只有这些吃的了,你们别嫌弃,就将就一下吧。”。
卫宁闻听二狗子的话,伸手拿起筷子,回答道:“山里人家无田无地生活困苦,我们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清苦到这般地步,二狗子哥不用担心,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吃的惯这些的。”,着卫宁伸手拿起一个黑色的馒头,掰分两半,分出一半递给身旁的何婉.
二狗子闻听卫宁这样,又瞧见卫宁拿起馒头分给何婉清一半,心儿不由地放松了一半,拿着筷子招呼卫宁和何婉清吃饭。卫宁闻声也拿着筷子回应他。饭几乎全是汤,菜中没有一滴油,黑色的馒头难以下咽。为了不被二狗子看出破绽,卫宁在饭间破天荒的频繁给何婉清夹菜。每次夹菜,何婉清都会对卫宁轻声声谢谢。何婉清的话被二狗子听道了,二狗子不由地笑着对何婉清道:“嗨,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奇怪啊,宁二兄弟给妹子你夹道菜,怎么妹子还老是谢字呢?”。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何婉清不由闻言抬起头愣在了那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宁闻言赶紧对二狗子回答道:“哈哈,二狗哥,我们这叫互相尊重,就是典故里的那个举案齐眉!”。此时何婉清正在吃馒头,闻听卫宁之言,不由地被馒头噎了一下,轻轻咳嗽了一声。
卫宁听见了,连忙扭过头来看向她,开口关切的询问,道:“怎么啦,你没事吧?”。
何婉清赶忙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汤,咽下那口馒头,声回答道:“没事。”。
二狗子一个山野莽夫,从来没有念过私塾,哪里知道什么举案齐眉的典故呀,不过他倒是听懂了那个互相尊重的词而,因此他也大致猜出了卫宁话中的意思。闻听卫宁言后,他呵呵笑了,接着又开道:“呵呵,瞧着兄弟出口成章的迹象,兄弟怕是个读书人吧。”。
卫宁闻言“哦”了一声,开口回答道:“弟五岁时,家境稍微富裕些,因为曾读过一段时间是私塾。”。
二狗子闻言释然,道:“哦,原来如此,我呢你话怎么与常人不同。”。二狗子着话,眼睛无意间上瞄,瞧道了一直低着头不话的何婉清,于是心中不禁忽然冒出了一个疑问,于是开口问道:“哎,弟妹进入我们家也有一阵子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呀?”。
闻听二狗子的话,何婉清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跟卫宁,没有话。卫宁闻声也不禁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迟疑的连声道:“她、她……”。就在这个时候,房外的天空突然惊响一声炸雷,接着狂风大作,吹的房外树木哗哗作想。卫宁闻听到惊雷声,不禁心中一喜,借助外面的雷声瞬间转移开话题,道:“啊,暴风雨要来了!”,话着放下筷子,起身来到房间门口,驻足观望,瞧着屋外狂风吹响成片树木的情景。
二狗子闻听道卫宁的话,也放下筷子来到房子门口,站到了卫宁的身旁,看着分房子外面狂风暴吹电闪雷鸣的暴风雨来临前的景象,开口道:“哦,这里地处大山之间,气候变化无常,经常下暴风雨,没什么稀奇的,宁二兄弟,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卫宁闻听二狗子的话,连声道:“好,好,吃饭,先吃饭。”。表面看来卫宁什么事也没有,但其实他心中担忧的很,这暴风雨对二狗子这些山村百姓来是家常便饭,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对卫宁来可就不同了,卫宁担心这暴风雨的来临会影响他们明天的行程。卫宁来到桌旁坐下时,何婉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卫宁从她眼里也读出了同样的担忧。
担心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明天天气能够晴朗。卫宁对何婉清瞧瞧施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何婉清瞧见了,看了他一下,就又低头吃饭。饭间边吃边聊,卫宁害怕二狗子在给自己弄出那些敏感话题的问题,于是就主动出击,把握住席见谈话的主动权,频频发问,让二狗子只有回答的份。这个法子果然奏效,在二狗子回答卫宁第六个问题的时候,晚饭时间终于结束了。
二狗的媳妇动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做饭后的家务。而卫宁和二狗子此时正聊的投机,于是就全都坐在那儿没有动。何婉清瞧见二狗子媳妇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于是起身帮她忙。二狗子媳妇瞧见了,连忙阻止,何婉清道:“大姐,没事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收拾收拾吧,也好能有个话的伴,坐在这儿听他们两个男人谈话有不太合适。”。
听到何婉清这样,于是二狗子媳妇也在坚持了。于是房中两班人分界分明,卫宁和二狗子坐着桌子旁在谈聊,何婉清和二狗子媳妇在灶台旁边做家务便拉呱。好在何婉清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也有几次亲自下过厨房的经历,此刻做起家务来虽然不太娴熟,但是好歹也没引起二狗子媳妇的怀疑。
又聊了会儿,卫宁突然想道二狗子过他们家还有一个孩子,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却没见到那孩,卫宁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哎,对了,二狗大哥,你不是你还有个儿子吗,怎么没看到他出来吃饭呀?”。
二狗子闻听卫宁之言,脸庞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的迟疑的开口道:“他,他病了。”。
闻听二狗子之言,瞧见二狗子脸庞的变化,卫宁不由地更加好奇,试探的再次好奇的问道:“病了?很严重吗?是什么病呀,以至于连吃饭都不能出房?”。
闻听卫宁之言,二狗子脸色不禁有些更加变色了,他闻言支支吾吾迟疑着最终道:“他、他,大夫,他可能得的是瘟病。”。瘟病卫宁知道,那时古代人对瘟疫的一种叫法。而瘟疫卫宁也知道,那时一众可以大范围流行的传染疾病,死亡率还是蛮高的。瘟疫就是在可以如此发达的现代还时有发生,造成严重破坏,更不用提医疗水平严重落后的古达人对它有严重的心理恐惧了。二狗子不让他儿子出来与他们一同吃饭,也算是一种隔离手段吧,这个卫宁是理解的。
所以闻听了二狗子的话,卫宁不禁有些同情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二狗大哥居于山间,助迷路过往者无数,是个常怀慈悲之心的好人,老天爷不会降难于你们家的,贤侄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只是病几日,过后定然会无恙的。”。
闻听了为了卫宁的话,二狗子回答:“但愿真的像你的那样,若是那样,我就能保住我刘家的香火,也对的起刘家的列祖列宗了。”。
卫宁知道古达人封建迷信特别深,所以当闻听了二狗子的话后他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借口道:“一定会的!”。
外面的暴雨开始哗啦啦的瞎了起来,他们又在房中聊了一会儿,最后二狗子对卫宁道:“宁二兄弟,你们走了一天的山路,一定累坏了吧,今日你们就早些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们啦。”。话完二狗子还为他们找出了雨伞,以供他们回厢房时用。
闻听二狗子之言后,卫宁连忙谢道:“谢谢二狗大哥了,你这呀,我还真有些困了。那,二狗大哥,我们就先回房去了。”。其实卫宁早就希望回房去了,此刻闻听到二狗子言,他便正好顺坡而下,起身告辞了二狗子夫妇,携带着何婉清回到了二狗子为他们安排的厢房内。
打着伞,与何婉清回到厢房之内。卫宁合上伞,把雨伞放在了房门之后,顺手栓上了门闩。何婉清打着火折子进入房间之后,最先来到房间的桌子旁,燃起桌子上是油灯。油灯亮燃,照亮了整个房间,虽然那油灯不能跟后世的电灯比,但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间房屋中,它已经是很亮的了。
卫宁栓上门之后,来到桌子旁坐了下来,抬头瞧看了何婉清一眼,开口道:“今晚你去床上去睡就行了,我在这儿将就一下。”。
何婉清闻听卫宁之言,没有吭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并且也只有一床被子,这一次他们做不到分开睡了,卫宁也打不成地铺了。虽然卫宁他在桌子旁将就一晚,但是在何婉清看来,那是不可能事情,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了,冬天已经来临了,天气已经变得非常寒冷了,况且外面还下着暴风雨,卫宁他能睡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