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
“……昏庸无能,荒唐出奇,举止荒诞,出一次宫便搅得整个建康城,乱如匪入、败如寇洗、乌烟瘴气,百姓们食无饱餐、居无定所、苦不堪言。 .更新最快不但如此,自从上次在城郊定林寺射杀无辜的慧智大师之后,他便又兴起了射箭的兴趣,明令宫中禁卫卫尉刘暄负责建造射雉场,以供他练习箭术……”。
“刘暄?”,何郡守闻听卫宁之言,不由地冷笑了一下道:“哼,刘暄是茹法珍一派的人!”。
卫宁闻言回道:“是啊。接到皇帝的旨令后,他便开始着手负责修建射雉场,他把射雉场场地装饰的富丽堂皇、华丽无比,场地的帷帐及步障都是用红绿锦缎做成,供皇帝练习所用的弓箭也都十分华贵,箭矢都是用金银玳瑁之类的珍宝加以装饰过的。”。
何郡守闻听此言,不由地叹息了一下,、插嘴道:“不忧内外之患,不思百姓之苦,长如如此下去,必生大患!”。
卫宁闻言接口道:“是啊!只是昏庸无能、不思朝政也就罢了,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滥杀无辜,随意戕害百姓!”。
何郡守闻言道:“泯灭天伦,丧失人性,能做出这等事来,也不足为奇。”。
卫宁闻言轻叹一声,开口问道:“那,何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郡守沉吟了片刻,缓缓道:“皇帝昏庸残暴,以后的朝堂党派之争,必然是愈来愈烈,你我还是早日抽身,置身事外的好。嗯……,只是当下之事,令如何百姓安然躲避皇帝出巡迫在眉睫。我为建康郡守,若是解决不了此事,于心真是愧对百姓!”。
卫宁闻言瞧了何郡守一眼,试探道:“何伯,我在宫中时日虽然不久,但也知道了一些宫中规矩,皇帝要出巡的话,一定会先通知禁卫部门,要求出兵护驾,并随同出巡,这样一来,我们何不利用此便利呢?只要皇帝一出宫,我们便就提前传讯于郡守府,郡守府里设些专门的警卫衙役,一旦有情况便立刻鸣锣示意百姓回避。”。
何郡守闻言道:“此办法我不是也没想过,只是,如此一来,百姓虽性命保得住,却无论何时何地在做何事,一捱听到罗鸣示讯便立刻躲避圣驾,于百姓生计不利啊!”。
卫宁闻言底下了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话。何郡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自顾开言自语道:“唉,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唉!”。
卫宁闻言抬起头来,道:“皇帝爱玩爱闹、举止荒唐、昏庸残暴也就罢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人陪着他胡闹,宫中宦官内侍,茹法珍,梅虫儿,这些人不但不劝阻皇帝,更是谄媚奉承、推波助澜,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何郡守闻言道:“他们若是在乎百姓生死,也就不会推波助澜了!”。
闻言卫宁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何郡守开口又道:“算了,这等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我们只消竭尽全力去保这方百姓就是了。”。卫宁闻言轻轻头。何郡守眼睛看着卫宁,又开口接着:“卫宁,还有一事,呵呵,我老头子就厚颜无耻的给你谈谈。”。
卫宁闻言笑了,道:“何伯,这可是折煞我了,什么厚颜无耻的跟我谈谈,有什么事,您直接就行了,我若是介意,一开始也不会留下来了。”。
何郡守闻言呵呵笑了,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那我就直了。今日萧云的父亲,萧懿大人来找我,告诉了我一条讯息:皇帝初等大宝,后宫上下无主无妃,所以鸿胪寺及礼部拟旨初定,要为新君大选皇后嫔妃。所以,我想,你和清儿的婚约,能否再推迟些日子,避开秀女大选?呵呵,你也知道,我就清儿这么一个女儿。”。
卫宁还以为是什么事了,一听是这事,闻言道:“是这事啊,没问题,只要婉清姐不介意,我没意见。”。
何郡守闻言笑了,道:“你放心吧,她是不会介意的,因为她曾过,她宁愿下嫁为人妾,也不会进冰冷的皇宫!”。
卫宁闻言笑了,道:“那就好,反正,辞去游击将军一职,我便就归于山林田园,今后对婉清姐再嫁,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何郡守闻言不由轻叹了一声。在他心里,始终认为是让卫宁和何婉清假婚,是在利用卫宁,而他又无法弥补对卫宁的愧疚,卫宁越是这么这么不在意,他心里却是越愧疚。抬眼看着卫宁,轻叹一声,沉默不语。
良久,何郡守才抬起头来冲卫宁笑了一下,道:“多日奔波,你也累了吧,先去歇息歇息吧,有事,我会着何生叫你的。”。卫宁闻言头,道:“好的,那我先走了何伯。”。完,卫宁起身离开了何郡守的书房。
离开何郡守的书房,卫宁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偌大的郡守府,今日是自己的“休沐日”,可是卫宁心中仍然轻松不下来,他还在为心中仍旧重重的还是萧宝卷荒唐残暴的事,想了想,卫宁轻轻摇了摇头,决定去后园散散心。不料,萧玉燕何婉清二女正在后园晒太阳,老远瞧见卫宁溜达着走过来。萧玉燕便就十分“好心”、十分“热情”地代替何婉清,起身把卫宁招呼来了。
卫宁起步迈上台阶,看风亭之中只有萧玉燕和何婉清二女,不禁微微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高姐呢?怎么,她还没回来吗?”。回到家不问何婉清伤情如何,一张口就问高文欣去哪儿了,卫宁啊卫宁,你良心让狗吃了吗?!就算是偷香,也不用那么明目张胆吧!
是以萧玉燕闻言当场遏制不住心中愤怒,大声冷嘲热讽,抨击讽刺卫宁道:“哎呦,情深意重的让人好生羡慕啊,一日不见,如同三秋煎熬呀!”。
卫宁闻言,不由地仔细上下打量一番萧玉燕,纳闷地开口问道:“喂,萧玉燕姐,请问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坐在萧玉燕身旁石凳子上是何婉清,一听到萧玉燕语气骤然不对,立刻出言阻止她道:“燕儿!”。
可是萧玉燕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没理会何婉清,闻听卫宁之言后,装作很“吃惊”很“意外”道:“怎么,你不知道文欣姐去哪了?”。
卫宁被她给气笑了,一伸双手,道:“我怎么知道,我这些天不是在皇宫里,就是护驾出巡。”。
萧玉燕闻言继续讽刺抨击嘲讽卫宁道:“哎呦,道真好啊,不是待在皇宫里,就是伴驾出巡,好像自己多么恪尽职守、忠于值守似的。我呸,都公然睡在一块了,还用这里演戏来刺激我姐姐吗!”。何婉清一见萧玉燕又刹不住车,管起自己的事来了,不由赶紧加重语气,阻止她道:“燕儿,好了,不许再了!”。
卫宁可总算听出萧玉燕话是什么意思,闻听萧玉燕的话之后,卫宁的脸色当场就暗了下来了。他感觉萧玉燕真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自己跟何婉清怎么着,跟高文欣怎么着,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她把何婉清当做亲姐姐,也不必事事都关心过问吧。当下,卫宁便阴着脸,抬眼看着萧玉燕,加重声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闻听卫宁之言,萧玉燕像是听到了世间最的笑话,止不住笑了,“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呸!人若无耻至极,便是廉耻皆失、良心泯灭、伦理俱丧!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呵呵,我呸,我真没见似你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真是猪狗难比,禽兽不如!”。
哎,我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两句话就把自己骂作猪狗不如,禽兽不如了。当下卫宁闻言也不由怒了,大声道:“不知道在下哪里厚颜无耻了,还请萧姑娘为卫宁指迷津!”。
坐在石凳子上是何婉清,听得二人矛盾激化到这种程度了,不由地赶紧厉声呵斥萧玉燕道:“燕儿,我不准你再了!”。可是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萧玉燕闻听卫宁无赖无耻之言,不由地怒火中烧,眼睛看着卫宁,目射仇恨,咬牙切齿地道:“还要我把你和高文欣那荡娃那无耻的奸情一一道来吗!”
卫宁闻言是真的要发火了,他震怒地道:“好啊,你啊!我倒要看看我和高姑娘到底有什么奸情!”。
萧玉燕愤怒地道:“你,在卫府,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深思慌乱,那不是有奸情那是有什么吗!”。
卫宁闻言不由更怒了,怒视萧玉燕反驳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便一定有奸情是吗?衣衫不整深思慌乱,就一定有奸情是吗?啊!你看到我们**吗?你亲眼目睹我**她了吗?你怎么知道半夜三更我们共处一室不是为了其他的事?你怎么知道我们神思慌乱便就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按照你的逻辑思维,同处一室,便就一定有奸情是吗?那我与你独处那么长时间,我就一定**你了是吗?”。
萧玉燕没料到卫宁竟然会把这等淫词荡言直接爆出口,对于她这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来,这简直是无耻至极,闻卫宁言后不由地气愤地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目光血红,似欲要喷出火来,她禁不住的浑身颤抖。萧玉燕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在积蓄力量,准备来一场怒火大爆发。
不料就在这时,何婉清突然尖历地呵斥他们道:“都给我闭嘴!”。声音震耳欲聋,回荡良久。卫宁闻言不由地抬起头,好奇地观察何婉清,心中很是纳闷,一向文文弱弱地何婉清,怎么会发出一百二十分贝的恐龙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