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们常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可见约束力对人的重要性非比寻常,正因为有约束力的存在,人才能按照人类社会的最基本的公共道德来生活,而若是一人一旦失去是对其的约束力,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毫无拘束的动物,而这种事其实还并不少见,像我们平时骂一个人畜牲、禽兽不如便是说的这一现象。对萧宝卷来说,他老子明帝萧鸾便是他的约束力,现在明帝驾崩了,对他的约束力也就失去了,所以他那印在骨子里的荒唐、无知、昏庸,便也就慢慢浮现出来了。
先前在不进灵殿,接着又是据不哭灵,便是萧宝卷这荒唐举止的初步提现。而接着明帝孝期的前三天了,萧宝卷还真如卫宁预料的那样,荒唐胡闹的更见离谱。在萧宝卷看来,自己老子死了,自己也总算自由了,于是这孝期还没过,他便又在宫殿里和侍卫宦官们继续玩起了他们那捉老鼠的游戏,至于明帝的丧礼,萧宝卷只给了一句话:我没空。对明帝留下的那些辅政大臣们,更是理也不理。
萧宝卷的姐姐宁阳公主萧雪,因为是女儿身所以没办法去明帝灵堂哭灵,但是事后不久她就马上得到了萧宝卷那一言撼动整个朝野的那件事的禀报。宁阳公主当场就气的花容失色,脸庞扭曲,拔腿就气冲冲地来到太极殿,欲拿萧宝卷问个明白。不料,等到宁阳公主气势冲冲的来到太极殿时,被巡视到太极殿的宫防禁卫将领卫宁告知,太子殿下已回东宫去了。
气愤的宁阳公主掉头就要往东宫而去,但是她刚刚迈开一步,便就回过头来。在她想来,自己就这么两个宫女陪着去东宫责备新君,势气上太过爆弱,于是她素手一挥,立马责令卫宁率部随她立马赶赴东宫。
卫宁闻言不由地有些犯了嘀咕了;自己是皇宫长乐宫长乐门及其附近几个宫殿、角楼、小门禁卫的将领,负有禁卫此处安全警卫之责,岂可轻易无旨调动,再则卫宁心中犹豫,按照古代人的思维,自己应是隶属于皇帝的,若是随便就被公主调遣,天知道那些朝中大臣们会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告自己的一个不忠心的罪名。
宁阳公主本来就在起头上,此刻又见卫宁一个小小的宫中将领竟然也敢公然不听自己号令,历史便火冒三丈,出言怒责卫宁,卫宁闻言也不生气,就那么对宁阳公主萧雪拱拱手,回道:“公主殿下息怒,不是卫宁不肯听从殿下号令,只是卫宁身为一营主将,手握兵权,应事事按规制而来,公主殿下若是有圣旨或是调兵虎符,卫宁等三营士兵皆听公主调遣,若是公主没有调令,则卫宁不能擅自调动部队。
宁阳公主闻言大怒,道:“本公主只不过要你亲率几名士兵,随本公主去趟太子宫,又没用让你起兵造反,你怎么如此罗唣不停!”。
卫宁闻言很认真的说道:“回公主殿下,即便是调动一名士兵,臣也必
须要调兵之令,这并不是微臣推脱诿退,只是军中制度如此,微臣也不得不照此行事!”。
宁王公主闻言不由地气的血压飙升,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连连说道:“好,你清正耿直,好,你志虑忠纯,好你不枉私行,好,好!那本公主调不动你的兵,能不能调动你呀?!”。
卫平闻言不由有些迟疑了,“这个,这个……”。
宁阳公主瞧着卫宁突然叱咤衣一声,“建康卫游击将军,皇城禁卫卫禁将领卫宁听令!”。卫宁搞不清楚这小妞要干什么,不过再怎么着她也是皇家贵胄,所为卫宁闻言不由地赶紧配合她,忙一弯腰,拱手行礼,道:“臣在!”。
宁阳公主道:“本公主有先皇嘱托,对太……对皇帝有辅佐监察之责,现本公主闻的新皇荒诞出奇,无知至极,好嬉戏,多玩乐,不理朝物,不闻政事,本公子欲进东宫劝阻其行,特调贵将军随往,卫将军可有异议?”。
卫宁闻言想了想,拱手回答道:“回禀公主殿下,没有,微臣悉听公主调遣!”。卫宁说此话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在卫宁观察看来,这宁阳公主是萧宝卷的姐姐,而且现在还有明帝的遗旨,虽然这只是萧雪独口说出的,但是在平时宁阳公主萧雪确实把萧宝卷训的睁不开眼睛,所以卫宁想着她应该能震得住萧宝卷,乘此机会,若是能给她搞好关系,说不定到自己辞职的时候,能更容易些。
宁阳公主看了卫宁一眼,道:“很好,带上你的亲兵,跟本公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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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宝卷正在东宫中和虫梅儿等宦官内侍们一起厮混玩耍,他们刚刚进行完浩浩荡荡的灭鼠行动,正满头大汗的思考下一步该玩什么的时候,突然东宫殿外值殿黄门高唱一声:“宁阳公主殿下驾到!建康卫游击将军卫宁觐见!”。黄门话音落地,宁阳公主那美丽动人的身影,便就盈盈地出现在东宫殿门。
萧宝卷闻声有些意外,抬头时已经看到自己姐姐已经进殿了,便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皇姐,你怎么来了?”。
宁阳公主萧雪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真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气煞心肺腑啊!但是她毕竟贵为公主,又比萧宝卷成熟很多,所以尽管心中再是痛恨疾首,但也没有失去理智,还是规规矩矩地给萧宝卷见了一礼,道:“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宝卷伸手摆了摆手,道:“皇姐不必多礼,平身。”,接着他又问道:“皇姐,你今日怎么有暇余来我太子宫一坐呀?”。
宁阳公主闻言,抬起眼睛瞧了瞧萧宝卷身后的那些内侍宦官,冲他们脸色一沉,重声喝道:“尔等先行退下!”。虫梅儿等人闻言目光不由看向了萧宝卷,萧宝卷嘴角为外努了努,虫梅儿等人这才赶紧躬身施礼退下。
宁阳公主瞧了瞧退下
的虫梅儿等人,又回头瞧了瞧跟随她而来的卫宁,张口对卫宁说道:“卫将军也先退下吧,本公主有些话,需对皇帝陛下一人讲讲。”。卫宁闻言忙双手抱拳,一拱手躬身行礼道:“是,微臣遵命!”,说完卫宁带着他那五名亲兵,起身告退,出殿外侯令去了。
看着卫宁他们也出去了,宁阳公主扭回头来,目光毒辣的盯着萧宝卷,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那摸样似是正极力的压着着心中的怒火。萧宝卷看到了,不免地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好好奇地开口问道:“皇姐,你,怎么了?”。
卫宁率领着他那五个亲兵,慢慢地走出了东宫宫殿,因为萧雪给他们的命令是,殿外侯令,所以他们也不敢走远了,便就在太子宫附近溜达。突然,卫宁抬起头来邹然发现宁阳公主萧雪突然急奔出东宫殿,一手捂在嘴巴上,向后宫跑去,隐隐约约还听到哭泣声。卫宁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见公主不招呼他们,便就哭泣中朝后宫跑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想了片刻,便起身追向萧雪。
萧雪一路狂奔,最后在宫中一个人工湖的假山道路旁停下,面对着清澈碧绿荷叶幽盛的人工湖,宁阳公主捂着嘴巴失声痛哭,眼泪涌流如川。卫宁率领亲兵们紧随跟上,见她在人工湖旁停下,正对着人工湖哭泣,卫宁扬起手摆了摆,亲兵们都停下了脚步,卫宁也不知道此时应如何是好,于是也只好与亲兵们站在远远的,看着萧雪这边。
站在人工湖旁的宁阳公主萧雪,突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投进了人工湖之中。正在这边观望的卫宁等人,见状不由大吃一惊,赶忙奔跑过来。卫宁跑到湖边瞧见人工湖里的宁阳公主直喝水,想也不想径直跳进了人工湖中。其实卫宁也是不会水的,但是卫宁好歹也算是身体里力壮,凭借着不停的挣扎,居然不但没沉下去,尽然还抓住了宁阳公主萧雪,并把她拖到岸边。
登上岸,萧雪和卫宁已经全身湿透了。因为萧雪实在不会水,跳水后被呛了两口水,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看着宁阳公主昏迷不想,及她周身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勾画的凸凹有致,卫宁也知道此事不宜声张,此不雅形象是万万不能叫别人看见的,所以他立刻抱起萧雪,来到最近一除亭子里,交个宁阳公主萧雪的那两个侍女,有她们来为萧雪施救。
侍女们在亭子中施救,卫宁便和他的亲兵们回避都亭子外。卫宁知道此事若是传出去,必定是满城风雨,所以卫宁一眼严令嘱咐亲兵们;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若是有人将此事传出去,那就别管卫宁无情了!说道最后,卫宁甚至还以性命相威胁。好在这几个都是他的亲兵,对他的命令唯令是从,所以听完他们的保证之后,卫宁心稍微有些放松下来。不够,放下心之后,卫宁又禁不住的开始想:“这荒唐太子说什么了,竟然把宁阳公主气得要跳水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