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东郭典提供的线索,南郭忠信没多大难度就找到了身处郊区的工业开发区的黄家柄。
他在当地租了一间农户小屋,还顺便“拐骗”了一名村里的姑娘,俩人看起来是已经结婚了,生活过得甜蜜。
南郭忠信没有立即上前叙旧,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也在黄家柄居住地点租了一间屋子,整天在窗台用监控镜头和望远镜观察黄家柄的一举一动。
东郭典不时深入黄宅探听消息,了解黄家柄的近况,想从他最近的打算和动作寻找突破口。
“唉,兄弟落难咯,看样子,黄家柄的状况不是很好,可能是受到那次事件影响,他跑路躲藏,搞得自已赚的钱也花得差不多。”南郭忠信掌握了黄家柄近况后感慨万分,摇头叹息。
东郭典不以为然,他道:“别小瞧了他,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子的。”
“什么不是这样子?你看了他老婆每天买的菜吗?都是从地里摘来的,也就是一两颗新鲜蔬菜作为一天的菜肴,每天夫妻俩就是扒拉着白饭就着那么一点点菜肴,连油星子都看不到。”南郭忠信生气了,指责东郭典还对黄家柄在校园与其竞争的事耿耿于怀。
东郭典“噗嗤”一笑,他道:“你啊,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知道吗,这个村子和附近村子是啥状况,土地争议很大,改造工程,征地等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
“你给我说这些有啥用,关我们兄弟啥事?”南郭忠信听得火大,东郭典讲了一堆毫无关系的事丝毫不能说明和黄家柄有任何关联。
“就在昨天,村主任带队去拔除本村的一钉子户,好家伙,那人打开门,在自家设置户外的长条桌面上摆了三把一整套的武士刀,四把长短不一的开山刀和军用匕首,七根钢管。叫嚣着,要他搬走不可能,要命有一条。”
东郭典描述他看到情形,南郭忠信听得正愣神,东郭典话锋一转,他道:“你说说看,这些武器是谁卖给他的?”
“我们的好兄弟,黄家柄!别看那些武器件件银光雪白,吓得村主任和随行人员没人敢动手上房揭瓦,我仔细察看了,每一件几乎都没有开刃过,而且全是劣质的钢材打造。”
“说句不好听的,中看不中用,摇摆两下可能就折断。”
“肯定是他了,在这里重操旧业。”南郭忠信不得不相信自已的判断出了失误,别看黄家柄夫妻如今过的是苦日子,黄家柄一定是把所有的钱统统购置了武器,随时准备出手大赚特赚。
东郭典笑道:“只是一户就购买了他那么多武器,你想想看,届时这里由于矛盾激化,人手一把会是怎样场景,太壮观了。”
“黄家柄那小子对这样的局面判断贼准,以前我们不是常听他提起哪个村和哪个村械斗什么的,呵呵,还带我们去观摩,怎样?他不端这碗饭,谁有资格来端这碗饭。”
南郭忠信为能有如此超级魄力的兄弟深深感到替他担忧,觉得黄家柄生意也是太敢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进行。
“不然,纵观所有类似报道,无非就是哪里哪里闹出激烈矛盾,如何妥协,安抚和处理,其次最多也是盘查那些幕后的煽风点火者,没有一则报道记录那些管制刀具从何而来。”东郭典说出了黄家柄看似冒险可却是最安全的生意,每一次的激烈冲突,想到的是如何平息,找出根源,没有人会想去找“军火商”的麻烦。
“神机妙算,大胆泼辣!”南郭忠信听着东郭典给予黄家柄的评价,他信了,确实如此,还从未有过任何报道提到过民间“军火商”的案例。
东郭典望着待在屋内足不出户的黄家柄,他感慨地道:“我们的兄弟还有一个原则,他从来都只做冷兵器生意,我曾经和他商量过,利用伍宾松的机台打磨,锻造和制造模具等手段来制造热兵器,没想到被他一口拒绝了。”
“你?你也是一份子?”南郭忠信无法置信,踏出校园后,他的兄弟群全变得令他非常陌生。
“我是为了打鸟,狩猎野猪的,你别想歪了,只不过想捞点外快,反正这种粗糙轻武器玩意很好做的。”东郭典取笑南郭忠信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放言,要是给够他材料,恐怕制造原子弹也不在话下。
东郭典闪避到阳光移动的反方向,他呵呵笑道:“现在的配方都在课本上,制造流程,图纸也在报刊杂志上,有什么无法做到的?”
俩人嘻嘻哈哈闲扯打发时间,讨论如何发掘黄家柄内心真正罪恶,当下他进行的职业不过是一种图取暴利的表现,根本算不上强大的罪恶源泉,距离背叛者的资格尚有一段距离。
忽然,监控器画面掠过一道阴影,快速得不像人类。
“糟糕!姚娜来了,我们被她盯上而来。”东郭典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赶紧启动自已的异能四处搜索姚娜的踪迹。
南郭忠信则是没有顾忌地把头探到窗外直接用肉眼寻找,他的租屋和黄家柄相距遥远,不怕黄家柄发现。
找了半天,南郭忠信放弃地转身看着东郭典,他道:“你可能多疑咯,姚娜根本就没有来。”
“不对!我敢肯定,刚才就是她。”东郭典要南郭忠信把监控画面调阅出来。
一缕黑色阴影,镜头已经尽最大可能提供的画面,南郭忠信不满意东郭典还在疑神疑鬼。
南郭忠信道:“目前最先进的监控镜头,速率和像素是最好的,堪比卫星雷达系统拍摄。”
“不对!姚娜的速度比捕捉镜头还快,所以我们无法拍摄到她。”东郭典依然没有放弃他的想法,执着地告诉南郭忠信,姚娜就在他俩的身边,目标同样是黄家柄。
依照东郭典的推论,姚娜被魔王撒旦多次斥责后,知道自已的业绩质量不如新来的‘地狱之友’南郭忠信,她也没办法从她原有的可汲取资源中找到赢得过伍宾松灵魂价值的目标。
最简单容易的办法就是夺取南郭忠信和东郭典的猎物,在他俩献上祭品,完成业绩之前截走。
“我太了解姚娜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劳而获是她的人生格言,坐享其成是她的处世标准。只要她看上的,她只需动动歪脑筋,使出些手段就能摘取别人辛苦努力才能得到的胜利成果。”东郭典看来是曾经吃过姚娜的亏,说得咬牙切齿。
“她肯定跟来了,与其和我们死磕,不如抢走我们的成果,这才是姚娜的本色。”
南郭忠信听了之后,手脚冰凉,如果被姚娜给捷足先登,或者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和东郭典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揍她,把她打跑!”南郭忠信爆发了,他决定先把姚娜赶走,狠狠教训她一顿,免得做事都不安心。
东郭典苦笑道:“不可能,按你目前情况,你根本不是姚娜的对手,你俩,谁教训谁,呵呵,可想而知,肯定是姚娜教训你的。”
“连你加一块也不行?”南郭忠信的眼珠子鼓了起来,他不甘心,搬出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典故。
“别瞎想了,我是鬼魂,姚娜是魔女,我俩没有可比性。她打不着我,我打不着她,我俩都拿对方没办法。”东郭典说出了自已和姚娜的分别,还特别说明一个劣势,姚娜可以抛头露面去影响黄家柄,而他不行,只有南郭忠信见得到他,无法和黄家柄沟通。
南郭忠信急着表示自已可以作为桥梁,在俩位兄弟的“号召”下,黄家柄选择一定是自家兄弟。
“你疯了!我们是来干嘛?是拉人下地狱的!你难道跑过去对黄家柄说,我们现在有两派在竞争你,希望你看在兄弟的情面上,选择我们这一派,下地狱去吧,成为我们的业绩。”东郭典无可奈何地讽刺着南郭忠信,他也很头疼,如果不好好处理姚娜的事情,搞不好姚娜会使出“一拍两散”的手段。
“畜生啊,畜生啊!”南郭忠信在屋内团团转,焦急地搓着双手,想不出制衡姚娜的可行性方案。
东郭典冷静下来,他道:“为今之计,我看我们必须和姚娜进行谈判,希望她能放弃黄家柄,另外寻找目标。”
“她?她会答应吗?”南郭忠信尽管和姚娜熟悉程度比不上东郭典,但他直觉告诉自已,东郭典的提议成功率微乎其微。
东郭典满脸悲苦:“没办法中的办法,我们铺设需要精心设计,花费功夫,耗费时间。她要破坏,只需一瞬间。”
“只能谈判了,希望姚娜明白事理。我呸!都已经是魔女咯,还明白个什么事理。”南郭忠信患得患失,俩人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先和姚娜进行谈判,寻机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把徘徊潜藏附近的姚娜找出来不是容易的事,南郭忠信公开在村子里转悠一圈,买了一堆礼物登门拜访好兄弟黄家柄。东郭典则是暗中找寻,踩点,寻觅姚娜在村中的轨迹,找一找她还有没有带来或者发展隐藏村中的同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