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雅没有闪躲,法洋的攻击也不能给其造成伤害,劲气穿透身躯而过。
“咦?”法洋心生不妙,他发现挨近自已的人并非实体,而是幻象,他恼火地吼道:“竟然敢在我面前耍弄伎俩!”
双手朝上,无数劲气涟漪排开,法洋誓要把隐藏附近的操作者给揪出来。
大范围的杀伤,于舒雅是藏身不住了,她挡住了其中一股劲气,刚硬剧猛,可见法洋实力是远在已之上。
法洋发觉于舒雅的所在,他飞身弹射,罩住于舒雅,不让她有机会逃生。
“哈哈哈!自作聪明的家伙,我看你往哪里走!”
声到人到,于舒雅不慌不忙,使出遁字诀,依照奇门遁甲中的五行遁术摆脱法洋的锁定,可她还是没有离开,想要探探法洋究竟实力深不可测到何种地步,还有就是想找机会查明法洋到底对南郭忠信进行的阴谋。
“不错嘛,你确实有点能耐,难怪会这么逞强。”法洋打不着于舒雅,不怒反笑,定睛一瞧,来人还是一名年轻女子,更是钦佩,他道:“行了,看在你有如此功力,我也不为难你。报上名来,饶你一命。”
于舒雅遁逃在一角落,她气喘吁吁地道:“多谢手下留情,我只是路过,一时好奇,冒犯了大师威严。”
“嗯,你掌握的道术如火纯清,不是简单人物。”法洋正为如何调和体内阴阳两气发愁,如今发现于舒雅的道术精通,心中燃起将其收纳为已用的念头。
只是尚且不知于舒雅的来历,法洋旁敲侧击地道:“能否问一下,你一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惭愧,我是一名专门研究道家的博士。”于舒雅隐匿了师承楼观道派,只是报出了自已的学校和钻研课题。
法洋大喜:“年轻有为,还是一名女子,真是难能可贵。”
“大师过奖了,若不是有点心得体会,还真躲不开大师的鞭策。”于舒雅恭维法洋,使他得意忘怀。
法洋笑道:“嗯,我刚才误以为是宵小窥探,略施薄惩,没惊吓了姑娘吧?”
“哪里的话,若不是大师手下留情,我就无法如此从容和大师谈话。”于舒雅的话放松了法洋的警惕,他很赞许于舒雅的态度,加上有心利用,于是就有意无意展露出些本事,要吸引于舒雅向自已请教。
既然法洋有意,有心的于舒雅当然不会错过,俩人一拍即合,法洋答应帮助于舒雅精进业务。
攀谈之下,于舒雅确实收获颇丰,法洋则是借故询问起调和阴阳。
“阴阳两气本是宇宙真义,无论存在容器大小,皆以平衡为稳。”于舒雅冰雪聪明,知道法洋的心意,她不敢作假,竭尽全力把自个所知的统统告诉法洋。
法洋满意点了点头,他道:“于姑娘,你的学问确实比我们要广泛,前途不可限量。”
为了进一步解决浩然正气的难题,法洋脱下僧袍,他指着身上的一处肋骨道:“请姑娘别介意老衲的无礼,您看,我躯体的这个部位与其他部位有何不同?”
于舒雅观察一阵道:“大师,恕我直言,该处肋骨和其余地方确有不同,似乎血气比较集中于此。”
“果然拥有一双慧眼。”法洋赞道:“老衲练功,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全身阴阳失调,阳气全集中于此,阴寒之气遍及周体。”
于舒雅佩服道:“大师的体质异于常人,凡人承受不住,就连功力深厚的人也无法承受。大师在如此情况还能谈笑自如,令人钦佩。”
“过奖了,不知姑娘有何赐教?”法洋微笑的表面掩盖着罪恶的算计,如果于舒雅说不出化解之法,当场击杀,要是说出方法,也只是暂时延缓寿命,总之,于舒雅是不能活着离开。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但不知管不管用。”于舒雅对法洋警惕从未放下,但她也不是一位遇事慌乱的人,从容不迫应对是于舒雅的一贯立场。
一听有法解决,法洋仰头大笑,也就没想动手除掉于舒雅,待她说出办法再找机会击杀。
于舒雅指着充满阳气的肋骨道:“大师,您的躯体阴阳分明,事情可好可坏,但总归不是正道。”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泾渭分明虽说是好事,但同处一体却免不了相互抵触和耗损,比不得混沌自然之态。”于舒雅进一步解释,法洋内心惊喜交加,他正为此事烦恼,尽管说哄骗南郭忠信配合着把浩然正气一部分遵照自已意思输入,可不管如何摆布,浩然正气始终无法和体内的地狱灵气合并一块。
法洋虚心请教道:“不知姑娘有何解法,不瞒你说,老衲正为此事苦恼。”
于舒雅轻笑道:“要解此事并不难,难的是大师肯舍得吗?”
贪婪利已的饕餮一听“舍得”两字,脸色立即不悦,难不成得把费劲心思,辛苦得到东西再丢弃。
看得出法洋的心思,于舒雅道:“大师若要想阴阳交融,必须有所取舍,也就是先竖一方再扶另一方。我看大师练就的是阴柔之功,舍掉孤阳并不可惜吧?”
“姑娘,万万不可,我好不容易有了孤阳之体,舍弃实在前功尽弃,您还有别的想法吗?”法洋拒绝了,他可不想丢弃浩然正气。
“既然大师不舍孤阳,那么也就只能是弃独阴咯。”于舒雅暗自发笑,她早已料定法洋不会依从,只是出言试探罢了。
“这。。。。。。”法洋犹豫了,他目前的灵力几乎来自地狱,取之不尽的地狱灵力随时能补满,丢弃是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不知道唯存孤阳会怎样。
于舒雅道:“转换渠道,势必会一时削弱,可日后必然突飞猛进,大师还有什么疑虑?”
法洋同意了,他决意拼一把,散去地狱灵力,让浩然正气在体内巩固下来再说,反正自已是一妖族灵体,随时可以做出不同应变,他吸纳过很多天地灵气,其中就有很多阳刚之气,不会有啥大碍。
于舒雅拱手道:“大师,您要转换之际,我留下恐怕会多有不便,告辞了。三天后再来探望大师,希望大师修成正果。”
“你要走?”法洋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让于舒雅安全离开,因为他还没把握到底于舒雅建议的方法管不管用。
法洋道:“姑娘,您可以遵守约定,三天后再过来哦。”
“一定,一定。大师的修炼也是我的课题,若是大师有所得,我也沾光。”于舒雅把自已的课题和法洋修行绑缚在一起,让他觉得是在帮忙而不是在接受帮助。
法洋心里十分受用,他喜道:“双赢,只要我成功了,必然毫无保留地将一切与姑娘分享。”
“多谢大师。”于舒雅礼貌地告别而去,法洋则是找了个偏僻无人打扰的地方开始散功。
负责看管南郭忠信的萧腾云没有于舒雅那么好的境遇,他被南郭忠信缠住,非得和他打斗不可。
以前的萧腾云不如南郭忠信,现在更加不是对手。
苦不堪言,狼狈四处逃窜的萧腾云见于舒雅,仿佛见着救星,疾呼道:“师姐救我,师姐救我!”
暴戾嗜血的南郭忠信岂容萧腾云脱离掌控,剑气挥舞,迫使萧腾云刹住脚步,用他的轻身步法避险。
“唉,要不是师兄的身法了得,恐怕早已躺下。”观战的清灵子和无忧子朝于舒雅打招呼。
于舒雅眉头紧锁,她道:“似乎情况很糟糕,南郭忠信快陷入狂暴状态了。”
“是啊,他现在已经认不得人了。”无忧子心有余悸地道:“我和清灵子怕他出去惹事,只好轮番上阵,将他限制在训练场。可就是这样也拦不住他多时,要不是萧师兄及时出现,我俩只怕误事了。”
“妖气灌顶,眉宇之间红光闪烁。”于舒雅打量着南郭忠信的变化,发现南郭忠信是被妖族给侵害了,不知不觉吸入的妖气凝结在眉心,鼻梁上端,形成一条红色的纹路。
她大惊道:“幸好你们及时找我来,否则红色纹路过了额头,南郭忠信就成了妖族。”
“有那么严重?”
清灵子、无忧子被于舒雅说得胆战心惊。
“嗯,确实事态严重。我已查明,饕餮为了吸取浩然正气,故意搅乱南郭忠信的心智,以他为引子,顺服浩然正气方便自已取用。”于舒雅道出了从法洋那里探得的信息,俩人方才信服。
清灵子叹道:“我和无忧子已经对饕餮多加提防,但还是没有料定其用心如此险恶,真是太狡猾了,实在防不胜防。”
“两位师弟,妖族损人利已,这是其本性。你们居然还麻痹大意,不敢驱逐,这是大教训啊!”于舒雅批评了两位道人,指明其弱懦怕事,没有坚定立场。
他俩连连告罪,愿意接受惩处。
于舒雅道:“算了,把此事记在心上,别再犯了。如今我们要做的是该怎么帮助南郭忠信觉醒,摆脱妖族的迷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