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小明呢?自从浪荡道观被攻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伍宾松一开口,陈宁建和洪大庆都才顿悟过来,他们当中的确少了一个人,不,准确来讲是两人,还有一位李晨斌。
那晚是遭受夜袭,到处是地狱恶魔,整座道观被摧枯拉朽地毁灭,每个人只能自顾自逃命,怎么来得及去照料重伤刚愈的姚小明和年迈体衰的李晨斌,看来他俩是凶多吉少。
伍宾松低语道:“我曾经看到他好像被四五个地狱恶魔给捉走了。”
“什么?”南郭忠信想要立即到首善之区找乌噶所他们问清楚姚小明的下落,东郭典阻止了他。
东郭典道:“别急,他们没有把此事告诉我们,必定里头大有文章,你现在去问,恐怕会惹起疑虑,暂时别去,叫姚娜慢慢盘问即可。”
浪荡道人插话说:“姚小明应该没事,他被另外一伙人给带走了,只是意图和目的地不详。那些人和你们控制的地狱恶魔虽同属艾米丽,可却别有企图,就连黄家柄也不知道其存在。”
“哦,艾米丽在东方还有别的基地,看来她真是深谋远虑,打算完全彻底地介入我的地盘。”南郭忠信这时候才发觉自已被艾米丽算计得十分精细,太小觑她了。
“李晨斌没事,他熟悉钟南山环境,一看势头不妙就逃离了,如今躲在山区的某处洞穴,安全得很。”浪荡道人又简短地说明了李晨斌的情况。
陈宁建不屑地道:“算了,就让他待在山洞里吧,反正李晨斌也老了,不用和我们一块闯荡地狱。”
“也好,就让他在山洞里养老,免得我们还要保护他。”南郭忠信拍板决定了,先不去管李晨斌和姚小明,直接进行“斩首行动”,灭了现世的魔王撒旦,解除他与地狱之友和地狱魔女的契约,只要这一环节瓦解,其余部分全都会崩溃。
东郭典赞许南郭忠信的决策,他道:“嗯,我们如今用不着去分心理会那些安插和部署,只要消除了撒旦,万事大吉。”
“会不会太冒险了?”伍宾松有点害怕,萌生退意。
洪大庆一掌轻抚他的后背:“别担心,此时不搏更待何时。难道你要坐以待毙,或者无时不刻去和撒旦的爪牙玩猫鼠游戏吗?直接**!”
“对!直接**!”南郭忠信为洪大庆这句话觉得兴奋起来,太重要了,现在要的是高昂的士气和必胜的决心。
出发了,浪荡道人钻入了南郭忠信身体,与他融合为一体。随行的东郭典、陈宁建、洪大庆和伍宾松个个精神抖擞,斗志焕发地展现出一派生气勃勃的新面貌。
岩浆池,炙热无比,感觉比过去不一样,以往不怎么被其影响,此时却能发现其热度几乎要把人给烤焦,蒸发体内的所有水分。
“怎么回事?好热啊。”伍宾松第一个软化了斗志,紧接着便是陈宁建,最后是洪大庆。
南郭忠信和东郭典不觉得有差异,看他们三个顿时畏首畏脚的,不敢穿行岩浆池。
“喂,忘了,清浊二气。”南郭忠信提醒人们用修行的气息来克服恶劣环境对身体发肤的效果。
马上起了效果,导引的气息和外界交换,使自已适应环境的变化,陈宁建等人成功地越过了岩浆池。
“忠信,你怎么知道我们浪荡派的心法?”洪大庆好奇地询问南郭忠信。
东郭典笑道:“你们没看你们的师傅在他身体里吗?”
“哦,这又是什么回事?”陈宁建更无法理解,这个问题他一开始就想问了,就是找不到机会开口。
把浪荡道人是南郭忠信的元神一事说出来,兄弟们的脸色僵硬起来,居然无数次地叩拜南郭忠信,把他当作比亲生父母还亲的导师。
为了化解他们的尴尬,南郭忠信道:“他和我还是不同的,他是他,我是我。”
通过一番说明,人们终于从姚小明和其元神大舜重新认识了有关区别。
“幸好,虽说我们都视你为老大,但把你作为师傅来拜,确实有点那个,呵呵。”陈宁建少不了为自已开脱些不爽和不悦。
东郭典道:“能者为师嘛,别太介意。关于你们的师傅如何收你们和创建浪荡派,忠信一点也不知道。这是属于你们浪荡派的家事,但我们眼下共同要做的事便是到地狱深处铲除撒旦。”
“对,赶紧打完收工,我不想在地狱这个鬼地方多待一会。”洪大庆看着身后的沸腾岩浆池和前端鬼影缓缓移动,一想到过去在地狱里的日子,就让人不寒而栗。
阿格隆河在不远处流淌着,河岸边的船夫还是和过去一样嘲讽侮辱着亡灵,好像他们的工作就是为了搞这些名堂。
“嘿,你这个穷鬼,没钱过着什么河,闪一边去。”船夫不客气地一脚把想要上船的亡灵踹了下去,看着他无助地在阿格隆河激流里挣扎,乐得哈哈大笑。
识趣的亡灵顺从船夫的索要,把在世亲人的缅怀一点不剩地当作船资付给了船夫才被同意上船。
“怎么办,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魔身了,要是和亡灵一同坐船,不可能不被发现。”陈宁建着急了,为了保证二十小时的战斗时间,他们既不能御剑飞行也不能惊动地狱魔鬼。
东郭典飘到队伍前列,他道:“你们跟我来,由我来处理。”
找到附近那艘“贵宾船”,东郭典大咧咧地的道:“今天不用接客了,就载我们在阿格隆河游逛吧。”
船老大看了来人,嘴角挂笑道:“哦,原来是首席地狱之友啊。别拿小弟们开玩笑了,你们直接飞过去就行了。”
“今天心情好,就想在地狱里玩耍一番,你不同意吗?”东郭典拿着身后南郭忠信的名头作威作福,加上南郭忠信恶狠狠地盯着看,船老大马上圆滑地邀请众人登船,上次勒索南郭忠信的事叫他总是心中发毛,不晓得南郭忠信啥时候找他麻烦。
现在看南郭忠信的样子,如果再不识趣的话,恐怕就要倒大霉咯。
陈宁建仨人伺立在端坐船头的南郭忠信背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船夫们,船老大被瞧得心中发虚,他低声垂问飘荡的东郭典:“首席怎么啦,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没事就别多问,划你的船。”东郭典瞪了这位多嘴多舌,总爱唱着破音的‘阿格隆河船夫曲’的船老大。
船老大吐了吐舌头,他还是悄声道:“我一直后悔上次收了首席的钱,希望能退回。”
“用不着咯,给了你就是你的。这事就此打住,你不提,首席也就当没发生过。”东郭典厌烦起絮叨的船老大,可阿格隆河宽广,总少不了他在没话找话。
南郭忠信听到东郭典快被船老大的讨好般套近乎给逼疯了,赶紧转身替他解围,正襟危坐地问道:“喂,这几天有什么人乘坐你的船过河?”
首席地狱之友发话了,船老大好像捡到了个宝,急忙毕恭毕敬地双脚并拢,站到南郭忠信的跟前汇报,他道:“多了,您也知道,我这艘船是不载没有身份的人。每天都有十几个人需要运送过去,今天还特地准备专程运送俩人。”
“哦,那我们的雅兴打扰到了你们咯。”南郭忠信嘻嘻一笑,使得船老大本来心中忐忑立即消除。
他急忙道:“没事的,没事的。也就是一位大贪官和一名女家属。”
“贪官也就是罢了,家属干嘛也送来?”东郭典不解,船老大立即从怀里把今天的乘客名单递过去,一看才明白,原来女家属的来头和破坏力比大贪官还可怕,难怪也能有资格乘坐这艘“贵宾船”。
“大案要案,人间一判,你们就把人送过河,动作挺快的嘛。”南郭忠信翻看着乘客名单录,登船时间都是在犯人被判决的时候,看来撒旦迫不及待要把这批人的罪恶悉数接纳,增强自已的力量。
船老大谄媚地道:“是啊,撒旦大人无处不在,无所不晓。只要是符合标准要求的,一个也不放过。”
“嗯,你做得不错。要尽心尽力为撒旦大人办事,过去的事就算了,当作我给兄弟们的见面礼。”南郭忠信一开口,船老大愈发卖力让船夫们使劲划船,带着众人在阿格隆河游玩,不但介绍各处景致,还卖弄歌喉献唱。
“够了,你别再唱了。你的破嗓音简直就该打入沼泽地狱,叫你永远无法开口。”南郭忠信喊停了船老大的歌声,实在无法继续忍受。
看到船老大战战兢兢的模样,东郭典笑道:“好啦,收起你的歌声就行了。哦,我记得你说七魔君的事,给我们说说看,他们都在哪里?”
船老大急忙指着东西两侧,将七魔君分属的区域指给东郭典和南郭忠信知道,从他的描述里才真正了解到地狱的权力范围,七大魔君分别在不同位置掌管权力,还负责镇守该地的秩序。渡过河就不可避免地要遇见他们,平日里都是一飞而过,魔身即是通行证,自然畅通无阻,现在不一样,怎么才能躲过他们的盘查,已经是相当严峻的事实,七魔君可不是阿格隆河船夫那么好糊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