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迪见二人面露诧异,他启齿笑道:“怎么,名字霸气吧,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是啊,您姓强,名迪,是吧?”陈宁建被人看破心思,他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洪大庆倒了茶水,他道:“没什么啦,我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想。”
伍宾松没有觉得奇怪,但他看到洪大庆在倒茶的时候,手捏出个浪荡派印记,表明别轻举妄动。不由得暗自吞咽下即将开口的话语,没敢声张,嘻嘻哈哈地和洪大庆家人,强迪说笑。
陈宁建也明知其中有怪异,只是不好鲁莽,他端起茶杯,谢了洪大庆盛情款待。
“我和你应该也是同一所学校,论起来,应该是同班同学才对。”强迪在和陈宁建说到这里,攀起了关系,硬是把自已说成是陈宁建的小学同学。
陈宁建心中笃定了,他,伍宾松和洪大庆正面临危险,黄家柄张开的罗网已经紧紧网罗住三人。
既然如此,陈宁建干脆承认了强迪说的都是事实,不与其争辩。任由强迪天南海北地乱扯,只在一边表示赞同,绝不敢反对、质疑。
久坐之下,陈宁建和伍宾松只觉得头脑晕乎,凡是强迪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只像是遭人洗了脑子一般,再也想不起任何有关终南山的事来,更忘了该对此人有所警惕。
“嗯,我该回家了,你们呢,一起吧?”强迪起身告辞,他随口一问,陈伍两人不自觉地也跟着起身,向洪大庆一家人告别。
洪大庆道:“哦,聊得高兴都这么晚了,你们慢走啊。”
语言中蕴含清气输送,令俩人脑子一激灵,醒了不少。陈宁建急忙拉住伍宾松的手道:“也对,太晚了,一起走吧。”
强迪不疑有诈,走在前头,陈伍紧随其后,思考该如何摆脱他的控制。
“车就在那里,去吧。”强迪的声音响起,他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块花坛。
没有犹豫,陈宁建和伍宾松就把花坛视为坐车,高高兴兴地并肩坐着。强迪观察了一会,鼻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呼,好险啊。”伍宾松在强迪走了大半天才敢开口。
抬头看洪大庆住所,哪里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小区,完全就是在荒郊野外,洪大庆神色茫然地站立在一棵老树上。
再放眼身边,奇怪,还是花坛,不搭界的组合,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精美的花坛呢?
俩人运足浪荡心法,企图破解迷障,怎么也解不开。
陈宁建晓得其中道理了,他道:“走,这必定不是什么所谓的花坛,我们慢慢靠近洪大庆,与他会合。”
伍宾松把手搭在陈宁建肩上,他俩没有使用御剑术,因为不知深浅,随意使用的话恐怕打草惊蛇。
幸好一路无事发生,顺顺利利地来的洪大庆身边。
“大庆,醒醒!”
洪大庆睡眼朦胧,他睁开眼睛一瞧:“咦,你俩怎么还没回家,我刚睡下。”
“睡你个头啊,你知不知道自已站在一棵大树上?”伍宾松气急败坏地给洪大庆形容他看到一切。
“不会吧,我就躺在床上,你们是怎么啦?”洪大庆还想睡觉,眼皮一闭,鼾声又起。
陈宁建输送了清气帮助洪大庆清醒头脑,可醒来的洪大庆怎么也不相信自已就是在一棵老树原地走来走去。
他认为自已正在家中,一一形容出家里的摆设。
看得直叫人唏嘘,不过,望向来时的花坛,依然如故。
陈宁建指着花坛,要洪大庆说出他见着什么?
洪大庆起初说是墙壁,无奈,只好按照洪大庆描述,带他可以见到花坛的地点,要洪大庆瞧仔细了。
“乱石堆啊?有什么的?”洪大庆撅起嘴,他不满被两位兄弟从睡梦中唤醒,只是为了看一堆不起眼的石头。
陈宁建不由自主叫起苦来:“完蛋了,我们全中了招,大庆将老树视为家宅,我们眼中的花坛在大庆眼里却是乱石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难以辨别啊!”
“大庆,你的家人呢?”伍宾松灵机一动,他问起了洪大庆最关心的事情。
洪大庆愣了一下,他冲进自已的“家”,其实还是在原地走动罢了。
最后,洪大庆居然指着两根树杈,说成了是自已的家人。
毋庸置疑,确实中招了!
陈宁建本想一拳打断树杈给洪大庆看个究竟,在出拳的时候,到底还是刹住了。他已经迷惑了,不知道到底是谁看到的才是真实场景。
“大庆!刚才你不是很清醒吗?为什么现在如此模糊?”陈宁建沉声问道,洪大庆脸色变动了两下,因为他母亲和姐姐也在询问为什么离开不久的两位朋友怎么去而复返。
伍宾松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脚踹了过去,陈宁建没敢做的事,他做了,要证明给洪大庆看,眼中的家人不过是树杈。
来不及阻挡,陈宁建和洪大庆眼睁睁地看着伍宾松以十成功力的浪荡腿出击。一个看到的是断掉的树杈,一个看到的是倒地亲人。
洪大庆怒火攻心,他挥掌袭击伍宾松:“你疯了,我妈和姐姐,你竟然踢了她俩。”
“是树杈啊!”伍宾松在树上施展不如洪大庆灵活,只好放弃抵抗,抱头随便洪大庆手掌猛击。
陈宁建从中分开两人,他道:“先看看你妈和你姐怎么样了?”
在洪大庆眼里,母亲和姐姐遭受伍宾松的浪荡腿,口角溢血,眼珠子泛白,气息奄奄,他抓起电话急拨10。
可在陈宁建和伍宾松的眼里,洪大庆的母亲,姐姐不过是两节断了的树杈。
没过一会,洪大庆就和空气中看不见的救护人员谈话,并且帮忙把树杈搬起来。
终于,洪大庆能够走动了,他下了楼,来到花坛,忽然一声惊叫。
“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转头往回走,撞到后边跟着的陈宁建。
陈宁建没有让他回小区,拉拽着洪大庆走到花坛,大声道:“看看,你家是什么?”
“我家就是我家,刚才的10医生和护士呢?”
“你再看看这里是哪里?”陈宁建指着花坛要洪大庆确认,等他说明是乱石堆时,陈宁建道:“你家外边有乱石堆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家小区外边是闹市区,怎么会是这里?”洪大庆开始犯晕了,伍宾松扶住了他。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区,又瞧了瞧站立的小区,牵挂不知所踪的母亲,姐姐。
“我们都中了别人的招数了,在你眼中,你家是你家,可在我们眼里,只不过是一棵树,小区也只是荒郊野外。而我们眼里的花坛,在你的眼里,却只是乱石堆,你明明比我们清醒,怎么现在更糊涂了呢?”
陈宁建指出茶话会的时候,若不是洪大庆提醒,他还无法发现事实真相。
洪大庆错愕道:“我提醒你们?有吗?”
“有!”伍宾松作出了洪大庆倒茶时捏出的浪荡派手势,洪大庆还是矢口否认有提醒过两人。
“运功打坐,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破除迷障,幻象。”陈宁建就地盘膝打坐,引导清浊二气,平衡身体,恢复清明神智。
洪大庆,伍宾松也学他样子打起坐。
待重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他们还在黄家柄的豪车里头,黄家柄冷笑地盯着三人。
“好,好,好!”黄家柄连说三声好,不用说,幻象和迷障是他设下的局,为的是了解陈、洪、伍他们的真实经历。
“你们果然在终南山有奇遇,练了一身好本事。”黄家柄给自已倒了一杯烈酒,仰脖子喝下。
知道事情瞒不住了,陈宁建道:“你想怎样,柄哥。”
“不想怎样,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当真要背叛地狱?”黄家柄凝视着他们,眼里闪烁着厉芒。
“我家人怎样啦?”洪大庆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家人,不管黄家柄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付,他只想知道家人的安危。
黄家柄道:“你家人一点事也没有,我不过是为了震慑你们心智,随口乱说的。”
“震慑心智?”洪大庆自言自语道,他还是不太相信黄家柄说的话。
“告诉你没事就没事,你的家人好好的。震慑心智需要用特别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得你们心防松动,我才能施展魂魄幻梦,明白了吗?”黄家柄到底还是考虑大伙兄弟一场,不想让洪大庆过于焦急而失控,造成难堪。
洪大庆浑身一软,他终于真正松了一口气,只要家人没事,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你们还没回答我呢?必须经得起鉴别,我们才能接纳你们归来,知道吗?”黄家柄依然态度冷冰冰的,环顾陈宁建、伍宾松和洪大庆,要三人立即作出答复。
“我们,我们还是地狱之友。”陈宁建替三人作出了回答,表明对魔王撒旦的忠心不变。
黄家柄鼓掌一乐,笑颜逐开道:“好,那我们还是好兄弟。事不宜迟,家就别回了,公司会妥善帮忙照应。”
“要去哪里?”异口同声的三人顿感不妙,黄家柄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还有他们家人的。
黄家柄拿起车厢里的电话打给前头开车的司机:“地狱,直达地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