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明四人也有了进展,虽然浪荡道人出现的次数趋于减少,但他们的修行却与日俱增,特别是伍宾松冲破了封闭的穴道,业已能够操纵清浊二气。
他时而低空悬浮,时而四平八稳地在地面踢踹出沉猛有力的腿脚。
“师弟们!”姚小明把三位“师弟”召集起来。
他道:“我们的本事应该是练得蛮不错的,但却不知和当今世上的高手相比较有没有多大差距?”
“师兄,你想怎样?”陈宁建对大师兄头衔被这位年轻小伙子给夺走还是耿耿于怀,不免语带讥讽。
姚小明没有把陈宁建的不敬口吻放在心上,他正色道:“既然如此,师兄弟之间对练嘛,我们已经进行了多次,没有太好的效果。不如这样,我们上楼观道派。一则为师傅出出气,二则,看看我们的实力究竟如何?”
“你想找人打架就说嘛,何必拿师傅和练功当借口。”陈宁建不以为然,他知道姚小明是一位不甘寂寞的人,早晚惹出祸端。
“可以这么说,哼!师弟,我是大师兄,不要我说一句,你就顶撞我一句,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尝试一下师兄的手段。”姚小明动了气,他眼睛瞪视陈宁建,看得陈宁建心中发毛,不敢再顶嘴。
“就这么决定了,只有实战才是检验本事的最佳场所。”
姚小明正式对师弟们宣布,第二天一齐结伴上楼观道派挑战他们的高手。
三位师弟没有二话,其实也无话可说,姚小明是用命令的语气下达的,想反对,除非是把他的大师兄头衔抢过来,不然,反对派的下场绝对不是很爽。
自从南郭忠信在被囚禁的山洞离奇失踪后,楼观道派高层无不震惊骇然,如此隐蔽的地方居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凭空就走脱掉囚犯。
原以为困住南郭忠信,慢慢地把他身上的力量一点点转移过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堵住洞门的巨大岩石没有被搬移过的痕迹,山洞里好像出现塌陷,清风道长他们寻找多遍,无法得知南郭忠信消失的具体原因,推测是可能他想钻老鼠洞出逃,结果引发老鼠洞崩塌,死在里头。
这事情可大了,一个好端端的人,无缘无故死在山洞里,他是一位普通人或许还能拖上一段时间,但此人是有名气的人,家里又有钱,如果传扬出去,恐怕楼观道派知情的人,参与的人,没有一个逃得了干系。
清风道长最担心自已,因为他算起来是主谋,为了统一口径,他给所有知道南郭忠信事件的师弟们下了闭口令,让人们忘记此事,要是有人问起就推说不知有此人。
于舒雅曾经问过清风道长,清风道长给她的回答是南郭忠信偷偷跑下山了。
最让清风道长觉得头痛的是凌虚祖师,他动了邪念,为的就是吸取南郭忠信力量成就地仙。
没曾想,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凌虚祖师怀疑清风道长把南郭忠信藏了起来,想要独自享用。
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威逼利诱,清风道长苦不堪言,整天差不多被凌虚祖师审问式地叫去谈话。
“清风啊,你这个徒弟。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又开始了,清风道长站在凌虚祖师面前,战战兢兢,他把事实真相告诉了凌虚祖师,也带凌虚祖师去现场观看过。凌虚祖师仍然不相信,清风道长解释不知解释多回,凌虚祖师一想到什么就把他唤来要清风道长重新叙述,如果无法对答如流,或者有所偏差,立即就是质问,指责,简而言之就是根本不信任清风道长。
凌虚祖师不是省油灯,人是老了,但他神智和记忆力比任何人都要强悍。清风道长和其他人说过的话,他一字不漏都记得。
清风道长哭丧着脸:“祖师,我当真没骗你。南郭忠信那小子就是消失在山洞,老鼠洞崩塌,应该是死在里头。”
“胡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小小的山塌就能要了他的命?”
凌虚祖师吹胡子瞪眼,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他道:“我看过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但山洞的岩石并没有被破坏和从里头搬动过的迹象。哼,也就是说,你们这伙师兄弟里头,出了内贼,劫走了南郭忠信!”
“冤枉啊,祖师。我,我是清白的。我一心要侍奉祖师成就地仙,哪敢独自享用。要知道,地仙也就只有祖师才有资格,其余人就算得到南郭忠信也无法有此福气。”
清风道长跪在凌虚祖师座前,他赌咒发誓,此事一定不是他做的。
“我清静无为,降妖除魔,做善事,持善念一生。没想到,临老却因你们而动了歪念,废了一生功德。”凌虚祖师愤恨不已,他现在已经无法秉持得了原先的纯净心境,南郭忠信一事像一个污点,在凌虚祖师心中把阴影部分不断扩大,使得凌虚祖师神智快要抓狂。
不但成不了地仙,就连昔日的修为眼看也要毁之一旦。
清风道长很自责,毕竟是他贪图南郭忠信的力量,一心想要夺来孝敬凌虚祖师,让他成为地仙,也好给自已引导出一条光明灿烂的前途。
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到如今,凌虚祖师不仅成不了地仙,相反,由于邪念侵入,性情大变。
“祖师,您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南郭忠信找到的,我答应你,肯定给您一个交代。。”清风道长含泪叩首,恳求凌虚祖师不要动怒,安心等候消息。
凌虚祖师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一起,必然得有个结果,不然,我的修为就无法保得住了。”
正待清风道长欲回复凌虚祖师,忽然整个灵宫殿都震动起来,外头有如放鞭炮似的“砰砰乓乓”乱响。
一名看守灵宫殿道人闯了进来,他慌慌张张地囔着:“不好了,不好了。师傅,外边有邪魔。”
“哪里来的邪魔?”清风道长站了起来,怒喝道人不守规矩,擅入凌虚祖师的闭关场所。
道人比手画脚,把他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我和三名师弟一大早正在打扫台阶,不知从哪里来的邪魔。他们,他们。。。。。。”道人吞吞吐吐,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向清风道长禀报。
清风道长怒气冲冲:“说,有什么说什么。”
道人这才敢往下说:“他们一共四人,每个人都站在一口剑上,悬空浮着。其中一位要我们朝我们喊说‘叫清风这个老杂毛出来领死,不然就拆了灵宫殿’,我们很害怕,一时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就逞强行凶,人人都使出飞剑,砍向殿外的柱子,白光一闪,柱倒房塌。”
“哦,御剑术?怎么有此奇人?”凌虚祖师和清风道长不免心悸,他们苦练一生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祖师,怎么办?”清风道长估摸一下情势,他出去绝对是自寻死路,哪里斗得过前来找他晦气的人。
凌虚祖师沉默片刻,他道:“不打紧,待我出去看看。”
楼观道派警讯响起,所有的道人都集中在灵宫殿。
姚小明、陈宁建、洪大庆和伍宾松耀武扬威地驾驭飞剑巡弋在灵宫殿外。
“诸位,降临本道观,不知有何见教?”凌虚祖师承揽了对话责任,他站到了四人面前的台阶上。
“废话少说,我们是来找你们楼观道派当家人,我打听过了,他是清风道长。喊他出来,只要他在我们面前乖乖地磕上七七四十九个响头,我们便饶了你们楼观道。”姚小明不认识凌虚祖师,他只是从师弟们口中得知楼观道派的最高领导是清风道长。
凌虚祖师不卑不亢:“小伙子,你是很有本事。但这样强人所难,又咄咄逼人,似乎不太讲理吧。”
“哼!我们的师傅曾经受辱于你们,叫你们楼观道派的清风道长出来磕头认错已经便宜你们了。难不成,要我们动手,把这里变成废墟吗?”
姚小明目光冰寒,他知道自已提出的要求,任何一位有头有脸的人都是很难接受的,如果拒绝,或者言语冲突,正中下怀,本来四人就是前来找茬的。
士可杀不可辱!
清风道长被姚小明的话语给激怒了,他站出来:“你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几分本事就来楼观道派想要为所欲为。岂容你们如愿,我们楼观道派,虽然与世无争,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所在。”
“你就是清风道长?”姚小明嘿嘿冷笑,他一眼就看出清风道长的穿着打扮和别的道人不同。
清风道长被他瞧得心中发怵,当着楼观道派所有道人的面,他只好硬着头皮:“没错,我正是清风道长,但我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和你们师傅接了仇?能否说明一下事情原委,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浪荡道人只提与楼观道派有梁子,但从未告诉徒弟们结下的梁子是什么内容。
姚小明四人只好呵呵笑着以对,坚持清风道长要么磕头认错,要么就干脆打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