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在他乡离世,回归故里,入土为安,这是亲人们对逝去的人最大的爱和尊重。
何叶子不断地恳求红氏兄妹帮帮忙,找到还没有漂远的朱晓典灵气。红菱格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看见何叶子实在可怜,就随着红菱妹点了点头。
林浩疑虑,还有没有像朱晓典一样的重患,会遭到这种下场?
林浩决定不光白天到重患家里,晚上抽空也去。
这是因为林浩猜测,那人要是有什么动作,只是对一个病人下手怎么能行,再者说得手后,那人得到甜头,肯定会对准下一个目标。
他预想的真的出现了。
林浩在重患家的窗户下埋伏好,等待着,夜里12点钟,阴气最盛,月亮最圆的那一刻钟,果然,那人出现了。
以林浩修炼过的眼睛,一眼望去,有一人影是正常行走,一人确是飘飘忽忽,飘飘忽忽这人轻功极高,已经到了出尘入化的境界。
林浩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普通人站立在了病患门口,因为他进不去。
那个武功极高之人,用手把窗户掰开了一条小缝,从小缝之中轻而易举的进入到了病患床前。
那人伸出手去,伸到了病患的鼻子嘴那里,眼见病患拼命挣扎。那人在夺人性命?
林浩作为一名医生,把救死扶伤视为天职,什么能容忍他人随便夺取病患的性命。
嘭的一脚踹开门,那人见状,放弃了病患。
转身专门来对付林浩。
虽然那人道行深厚,但毕竟是到了天寿之年,灵力减少,力量也不及林浩。哪敢和正值壮年的林浩硬对硬的相抗。
林浩几下,就把浑身没有几两肉的狄志天踹的手脚朝天,那人自知抵挡不过林浩凌厉的攻势,说了一句:
“黄毛小儿,你搅我好事,日后定然让你付出代价。”说完,从敞开的屋门逃走。
林浩的确抓不住他,但是那个普通人,林浩没费几步就追上了他,并且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林浩近身一看,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红菱格。
林浩一把拽起他的衣领:“表面上,你悲天悯人,替人赶尸回乡,暗地里,你助纣为虐,帮助恶人夺取他人性命。
说,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林大哥,我实属无奈啊。”红菱格不敢看林浩愤怒的眼睛。
“我们赶尸人和那狄志天都属于一个大的门派,修阴人。我们是帮助阴人,使他们魂归故里。狄志天他们是趁着夜晚,阴气最盛之时,修炼身体,以达到神出鬼没的修真境界。
“他修行他的,为什么要找病患下手?”
“因为他太老,马上就到天寿之年,身体灵气枯竭,只好找重患夺取灵气。健康的人他是没有办法侵害的。”
“你为什么助纣为虐?”林浩继续追问。
因为是一个门派,我碍不住面子,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他吸到的灵气贴上灵符,以方便灵气跟着他走。”
红菱格解释到这里,看了一眼林浩。
林浩听到这里,问道:“所以你就劝你妹妹不要接赶尸人这个活了?因为你知道朱晓典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因为他的灵早就不在,魂魄没有办法受到指引,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说的对吗?”
“全对。”
“你虽然知道朱晓典再也不可能回到老家去,但是为了维持住你在你妹妹心目中好人的形象,还是答应留下来,找到朱晓典的灵魂?是这样?”
“刚才,我和那狄志天搏斗的时候,你可以帮着狄志天的,但是你念着我曾经帮助过你,所以躲在一旁。
但是,你没有想到这一层吗?那狄志天道行深厚,只要灵气攒足,杀人越货,就会像平常吃饭一样容易。
你不怕他吗?”
红菱格抬起双眼,“我怕,怎么会不怕。但是我们赶尸人,都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要是善恶不分,伤害对你有恩的人,鬼魂不会跟着你走的,我也就失去了赶尸人的饭碗。这是我们赶尸人祖传下来的绝技啊。”
林浩判断,这红菱格还有基本的做人底线,好坏能分得清就行。
同时林浩也想知道,到底被人吸走灵气,能不能再找回来。
于是就问:“朱晓典的灵气能夺回来,送还给朱晓典吗?”
“嗯,这得看时辰,还得看争夺者双方的道行。现在朱晓典的灵气在那狄志天体内尚没有扎下根,就仿佛是换肾换肝之人,都有一段排斥期。
要是趁着这不稳定的时期,夺取那灵气还是还有希望。”
“那让朱晓典魂归故里就有可能那,你看看他老婆一副没有达成逝者心愿,愧悔自责的样子。还是帮帮她为好。”林浩进一步的去打动这个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我知道,狄志天马上就要过一百二十岁的天年大寿,在我们修阴人看来,这一天是人体最虚弱的日子,要是能在这天动手,成功的几率大些。”
一百二十岁,对他们这俩个小青年来说,那么遥远,那么神秘。
要是不除掉这恶魔。狄志天过了天寿之年,对于他这么贪婪,以后就要依仗吸取别人灵气,活下去的人,很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那一天,狄志天会把自己天下的所有的朋友都会来的,他朋友的功夫道行,可都不低,万一他们出手,帮助狄志天,那我们能敌得过他们吗?”
不知不觉,红菱格把自己归到了林浩一块,说是我们。
林浩笑道:“你不是说冥冥之中有安排吗?
我们准备充分,把能遇到的危险,都想一遍,找到对策,就可以战胜他。”
林浩叫红菱格带路,寻找狄志天的住处。
狄志天自从上次夺灵,遇到林浩无力招架,躲回老巢,再也没敢出山,他就努力把朱晓典的灵气吸收消化。可是这朱晓典的灵气倔强得很,就是不与他体内的元气相融合。搞得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没有办法,只好再掐指算算,在月圆的阴气最盛之日,他就坐在那月底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