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弯着眼睛慢悠悠的道：“糯糯的出生证明，他的社会档案，甚至他的骨龄分析，我就不知道你去调查我跟别的男人的孩子心情如何？如果你一定要亲自把血淋淋的真相撕开放在你自己的面前，才肯罢休的话，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楚慕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开始微微收紧。

糯糯的降生，颜晴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糯糯还没出生就背了两条命，她不敢懈怠，糯糯的出生证明她做到了天衣无缝，而糯糯天生孱弱的身体想要隐瞒住在最初在ICU的一年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些足以让任何人相信糯糯跟慕家再无关联，是别的男人的种，

颜晴若的眼睛亮晶晶的：“拿得起放不下，真不洒脱。不要把我对你最后的好感，都消磨殆尽。”

他的目光在她的话语里慢慢凝冻成冰，犹如冬日寒窟。

“你曾经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她伸手拍了拍楚慕的手背，示意他松开自己，眼睛里带着叹息：“楚慕，我现在只要冰封权杖，那本来就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跟姐姐拿着根本没有意义，你把它还给我好吗？。”

沉默许久，才听见他说：“我不介意。”

“什么？”颜晴若没听明白。

“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介意。”

“楚慕，够了……”鼻子发酸，她用力咬牙。

“若儿……”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眸子里满含着对她的爱意和宠溺：“回到我身边。”

“别傻了，你能接受我跟别的男人……”

便听见他说：“不介意。”

傻子……

但是她介意。

自己吻别的男人都能激起他那么重的反应，如果他看到的是自己不堪的照片在整个慕家，甚至整个江城流传……

“可我对你没感觉了，我是真的爱立少临，真的想要和立少临结婚，放过我吧，楚慕……”嗓子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软软的，割得难受，吐字发声似乎都变得困难了。

如果她没有经历那些，如果她不知道所谓的事情真相，如果她没有背负秘密……

身子忽然一轻，颜晴若被他整个抱起，因为突然失重，她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以树袋熊抱树的姿势被楚慕顶在了墙上。

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他的唇舌便迅速覆了上来。

口腔里满是她的甜美，那灵巧的小舌像布丁果冻，滑/嫩香软。

挣扎无用，她放下双手静静的受着他的吻，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他心猿意马，她却万念俱灰。

然后束缚在身上的力道逐渐轻了，他听见她淡淡的说：“别这样了，放过我吧。”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镜子上，那只好看得过分的右手便瞬间淌出了血。

他冷笑一声，反问：“你招惹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楚慕……”

“你要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对不起。”

“颜晴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

还未问出口，她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