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和方宛之扯这些没用的东西。
这几天他一边在明面上,和陆家的庶女陆心兰谈婚论嫁。
一边又私底下勾着陆慧兰和他幽会。
当真是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坐满怀。
但心里却又想着把方宛之收拢到自己屋子里。
绝对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得陇望蜀的男人。
当他从陆慧兰口中得知,自己的这位前任夫人之所以失踪,就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令牌,误以为那个歹徒是他的手下。
这让萧远山异常吃惊。
他的令牌发出去的并不多,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而敢于拿令牌去劫持王妃的人,不是内奸就是方宛之。
因此这次把方宛之叫出来,一则是想满足自己的淫欲。二来就是想查明真相,看看劫持陆慧兰的人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
下在酒壶里的药,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有迷幻的作用。
只要方宛之喝上那么一点点,管保问什么说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以任由自己肆意摆弄。
于是他抬起手来给方宛之倒了一杯酒。
“阿宛,我知道你为了阿谨的事情寝食难安,但是再怎么伤心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来来来,这是楼里最好的梨花白,你不是以前最爱喝吗?尝一尝看味道正不正。”
说着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他当然不会傻的也去喝下了药的酒。
这放酒的酒壶之内另有乾坤,名叫阴阳壶。
壶的中间有一道隔板,机关在壶柄上。
只要摁动机关,下了药的酒和没下药的酒,可以随心所欲来回转换。
方宛之倒是爽快,也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
却在用手帕擦拭嘴角的时候,将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全部吐了出来。
呵,真当她傻呀?
这酒里要是没有问题,她的脑袋就倒过来当脚用。
一连三杯酒下肚,方宛之就不动声色的从各个角度往帕子和衣袖上吐残酒,吐了三次。
但这些东西的承载量毕竟有限,未免被萧远山觉察出来,方宛之索性不胜酒力。看着对面那张恶心的脸,磨了磨牙根,勉强挤出一个傻笑。
“嘿嘿,殿下,你的脑袋怎么有那么大?”
她用手臂比出一个巨大的圆球,嘿嘿傻笑的样子看起来娇憨可爱。
萧远山顿时心痒难耐,抬手就去摸方宛之的脸,被她假装头晕眼花而躲了过去。
“阿宛,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感觉?”方宛之费力的想着,随后嘟起小嘴,连声抱怨:“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热?”
“热?那我给你解开衣裳,凉快凉快,可好?”
萧远山顿时淫心荡漾,凑上去就要给方宛之宽衣解带,好满足他邪恶的欲望。
哪知方宛之突然张嘴呕吐了一口。
饶是萧远山急忙后退,蜀锦制成的昂贵衣料上,依旧被溅了星星点点的秽物。
萧远山:“……”
他气得脸都扭曲了。
急忙抽出手帕在自己的衣服上拼命擦拭。
洁癖如他,恨不得把衣服扔掉。可惜他车上并没有备着多余的衣物。
如果不是方宛之一副醉意蒙蒙,憨态可掬的样子,和平常大相径庭,萧远山一定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想要把这丫头给睡了的心情,荡然无存。
萧远山满脸便秘的表情,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扇子使劲扇了两把风,才勉强平复下想要掐死方宛之的冲动。
看着方宛之趴在桌子上头也抬不起来,全身还在轻微抖动。他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把剂量下得太重了?
殊不知方宛之所以不肯抬头,就是害怕被萧远山看到她笑得满脸抽搐的模样。
“阿宛,阿宛?”
萧远山试探着叫,他今天可不能无功而返。
方宛之把笑出来的眼泪在袖子上蹭干净,支起下巴,迷迷糊糊回应:“殿下?”
萧远山心中一喜,能交流就是好事。
这丫头毕竟有武艺傍身,服了药的反应和普通女子不同也很正常。
“你现在可知道我是谁?”
萧远山小心翼翼的诱导。
“你?是谁?”方宛之抱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放弃了:“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萧远山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乖,我是你夫婿啊。”
方宛之差点没有一口又喷出去。
见过不要脸,脸皮厚的,但身为堂堂一个皇子,却能做到这么寡廉鲜耻,卑鄙下作,萧远山也算是刷新了方宛之的下限。
“嘿嘿嘿,”她咬牙切齿的笑了一声,勉强按耐住揍人的冲动,配合萧远山演戏:“原来,你是我夫君啊……怪不得长得这么,一言难尽。”
萧远山噎了噎,尽量忽略掉最后四个字,“那么从现在开始起,夫君问你什么话你都要老老实实回答,一定要乖乖听话。”
方宛之点头:“好。”
“我的令牌你有没有丢失,或者拿去给别人使用?”
方宛之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装扮成歹人的样子去哄骗王妃,然后伙同别人把她劫走。”
方宛之继续摇头:“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当真没有?”
萧远山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你若是干了那种吃里扒外,背主犯上的事情,小心我把你丢到炼魂狱,让你生不如死!”
身为昭平帝的儿子,每一个人手底下都有一股见不得人的势力。
太子是利用蛊毒来控制无辜少女,然后作为耳目,送到各个官员身边。
萧远山手下则有一只暗卫,专门从事暗杀。炼魂狱就是专门用来惩戒杀手的牢狱。
方宛之大大的眼睛眨了几下,突然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欺负人,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你干嘛要用那么可怕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不要你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她啼啼哭哭,站起身跑到窗边,一把就推开了窗户。
尽量把脸露到窗外,让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远山在外面守着好几个侍卫,方宛之不愿意和这些人发生正面冲突。
索性打算扯着嗓子嚎几声,逼的萧远山不得不主动放了自己。
可惜她这一嗓子饱含感情的酝酿,还没有爆发,就被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楚枫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正停在楼下正对窗户的地方,眉峰高高挑起,目光在方宛之和他身后的萧远山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
方宛之只觉得有一股小风打着转儿,在自己和楚枫之间来回徘徊。
明明她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被人捉奸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