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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眼看蛇精男的法宝打来,紧张极了,他可是见识过这根绿色笛子的恐怖威能,虽说乍一看平凡无奇,但其实一点也不普通,试想连磅礴山丘都能硬抗下来的法宝,哪能是寻常货色。
然而他面前的魔道妖女却始终波澜不惊,完全像是个局外人似的,双手在他身上骨头断裂的十几处地方依次抚过,断骨一根根被接好,称得上妙手回春了。
“轰隆!”
眨眼间,绿光打在黑色光罩上,发出巨大声响。
石头瞠目结舌,只见周身的黑色光罩不仅扛下了绿光法宝的重击,甚至都不曾发生过颤动,稳如泰山,光芒如旧,反倒是绿光法宝被一弹而开,倒飞了出去,真是匪夷所思。
蛇精男显然没料到会是眼下局面,他这一击虽没有用尽全力,但力道之大,足以将一座小山丘夷为平地,岂曾想过非但无法撼动那道黑芒,自己还吃了个不小的亏呢?
忽然,他神色大变,讶然道:“千幻,你的玄鬼玉如意是不是……”
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如他心中猜测的那般,通体乌黑的玉如意法宝绝对不可能有如今这般撼不可催的威能。
不由得他自说自话道:“肯定是了,真没想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都叫你给做到了。咦?你是在这次出来之前就已经成功了吧!那为什么一直隐瞒不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黄泉谷那女人,对吧!哈哈哈!千幻啊!我的千幻,真是为难你了,我想等这次回去,黄泉谷那个女人就要失眠了吧!”
白袍面具女神态自若,从始至终她都对黑色光罩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顾,任由蛇精男声情并茂的自说自话,她却只专注帮石头接骨头。
如果这时候有不知情的人出现在此,想必肯定不会把她与魔道妖女的身份联系在一起,更多会认为她是与石头关系密切的正道中人吧!
蛇精男对没人理他这件事也不恼火,自说自话之后,便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中,现场一度变得寂静无声。
石头对此乐见其成,恨不得一直就保持这种状态,直到他身上的伤势痊愈,穆婉儿醒来,最好还有太清门的长老闻讯赶来相救,然后反过来把眼前两个魔道妖人都给抓了。
到时候他先杀蛇精男,了结新旧两笔账,再看一下白袍面具女的相貌如何,不漂亮就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假如她脸蛋跟身材一样有看头的话,不妨废去修为带回太清门,好让她在百草园扫地,用余生来弥补以前犯下的累累恶果。
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石头开心不已,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微低下头,见身前的魔道妖女还在认真帮他接骨,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过他很快就定下心神,因为他发现想要达到臆想中的完美结局,还有很多条件不满足和阻碍的地方。
于是他便开始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查漏补缺,例如穆婉儿什么时候才会醒?古师兄找不到他和穆婉儿,会不会传讯宗门派长老过来支援?如果没有长老级别的猛人过来相救,一切不都是白搭?
还有就是白袍面具女万一真是个美人,他要怎样才能说服太清门里的几位师姐,好顺利将这个女人带进百草园?最后让她扫地之余,要不要她在冬天帮忙暖被窝,这是个值得郑重考虑的事情。
约莫过了有一刻钟,白袍面具女终于替石头接完身上的大部分断骨,最后只剩下髋骨还有一些损伤没有修复,然而她却在这时候迟疑了一下。
石头有所觉,从自己的美好遐想中回神,小心问道:“都好了?”
白袍面具女没有回答,又因为脸上戴有面具的缘故,让人看不清她的面部神情。
石头自行查看了一番身上的伤势,大喜过望,但刚一动,髋骨位置便传来一股锥心般疼痛,显然身上还有骨骼受损的地方被身前这个魔道妖女给遗漏了。
白袍面具女沉吟一下,说道:“最后这处伤的不重,你忍忍就好了。”
石头闻言,立即就不答应了,脱口大喝一声道:“不行!”
他可是编了数个谎言,一环套一环,才成功将面前的魔道妖女给蒙蔽,然后换来眼下这点帮助的,可现如今对方没能履行完约定,只叫他心生一种做生意亏本了的感觉。
白袍面具女惊了一下,她完全没料到身前男人敢吼她,试想她手上可是握有对方两人性命的,难道这个男人脑子坏掉了?
石头的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但如同覆水难收一样,说出去的话,自然也收不回来,于是他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做事情就要力求尽善尽美,这都剩下最后一处地方了,劳您动动手,不就给我减轻痛苦了嘛!”
“哼!”
白袍面具女冷哼一声,突然伸出一只手悬在石头裆部上空三寸距离,五指成爪,冷冷道:“我最讨厌男人裆下那东西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捏碎?”
石头吓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道:“那里没受伤,不用你帮忙,谢谢!我只是髋骨位置还有点疼,在这里,而你应该是弄错位置了。”
说话间,他用手指着自己左侧髋骨位置。
白袍面具女低头看了一眼,眼神一凝,悬在小石头上方三尺的那只手陡然下降,不过并没有一把抓住要害,而是在指尖触及到衣衫的时候,再次停下。
石头脊背生寒,额头也往外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下可真是要完蛋了,眼前女人居然有这种怪癖?
据他了解,天下女人不都喜欢男人裆下大鸟的嘛!越大越好,怎么还会有人厌恶至此?看来这中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但不管如何,他可不敢继续坚持了,这要是再惹得面前妖女稍有不快,他就要生不如死,蛋碎一裤裆了。
一念及此,石头立即讪笑道:“算了,我还是忍忍好了。”
白袍面具女像是思考了片刻,霍然收回手,藏于袖中,没在这事上过分纠缠,当然也没人能看见她的手在颤抖。
而她另一只袖袍一挥,将头顶上方的玉如意法宝收回,站起身,竟是走到数丈外一块半人高的岩石旁靠坐下去。
石头和蛇精男俱是一愣,都被这妖女神鬼莫测的行为举止震惊到了,纷纷猜测这又是在闹哪出。
然白袍面具女呵呵笑道:“不用费心去想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再过问。”
“什么?”石头大叫道。
“当真?”蛇精男惊喜道。
两人不约而同,几乎是同时出声。
白袍面具女目光望向石头,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至于你没说的,我忽然都不想知道了,而我帮你接好了全身断裂的骨头,也算两不相欠,魔道妖人能做到我这份上,可不比你们正道所谓的君子差多少了吧!”
接着她目光转向蛇精男,幽幽道:“你要杀他的话,麻烦动作快点,万一我什么时候反悔了,你可就又杀不成了。”
话音落下,在场两个男人的神情变得截然相反,蛇精男狂喜不已,满面桃花,石头惊怒交加,脸色阴沉。
“哈哈哈!”
蛇精男猖狂大笑,他将法宝控龙笛祭在身前,却不急于立刻动手,在他看来,没了地煞宗白袍面具女的庇护,眼前的太清门弟子就是蝼蚁,那还不是任由他招手是死,挥手也是死。
既然对方反复皆是一死,他作为杀人者,有什么好着急的呢!看着即将死亡的人在无限恐惧中一步步走向癫狂,最后生不如死,甚至是自己寻死,那才是人生中难得的享受。
至于他的这种心理是不是属于变态,他从来不去考虑,只知道这是他最喜欢欣赏的两件事其中之一,另外就是喜欢看半老徐娘脱光衣服躺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样子。
石头被气得眼冒金星,敢情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一直都是在扮演一个小丑角色,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布下了天衣无缝的棋局,其实不然,在有的人眼中,他一直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而这一刻,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掌握主动权的,一定不是那个说话最大声的人,也不是那个笑容最灿烂的人,而是旁边那个实力最强的人。
谁比谁强,强的那个人就掌控一切,弱的那个人随时可能被捏死,至于弱者什么时候死,就看强者什么时候捏了。
倘若有谁与世无敌,那人便是这整个世界的主宰,可以将所有人都当成小丑一样去戏谑。
石头大悲之后大悟,他低头看了眼怀中至今昏迷未醒的穆婉儿,将她抱起,慢慢走向洞穴的一处角落。
没人阻拦他,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他将穆婉儿放下后,伸手摘下胸前那枚自幼便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石,放入穆婉儿手中,然后又将缺月剑祭起,注入几乎是他全身的法力,撑起一道厚实的银色光罩,护住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袍面具女见此,似有动容,不过她终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石头缓慢起身,是真的很慢,他佝偻着身子,像是站不直了的样子,接着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双目一片血红,额头上多了一枚血色火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