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仙气，那是什么东东？

萧霆表示一脸懵逼，自己可是苍灵大陆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拥有仙气那等高等级的东西，再说了，如果自己体内存在仙气，那他自己会不知道？

但见延墨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萧霆不由得也仔细打量起自己来。

“仙气？难道说我是上界仙人转世不成？”

萧霆仔仔细细将自己体内探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延墨所说的仙气存在。

“小弟，你莫不是在骗我？仙气等级比灵气高出不止一星半点，如果我身上真的存在仙气，我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察觉。”

延墨立刻将自己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不不，大哥你现在还没有达到羽化境，自然不可能察觉到体内先天仙气的流动迹象，不过小弟可以拿人格担保，这先天仙气是存在的，就在大哥你的丹田里。”

萧霆手掌轻轻放置在丹田部位，突然想到洛夕颜曾经说过，她能实时得知萧霆的动向，还能探查萧霆的想法，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什么先天仙气的缘故？

“小弟，这先天仙气究竟是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和普通仙气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先天仙气并不是每一位仙人都有的，恐怕偌大的仙界，能够拥有先天仙气的也不足双十之数。因为普通的仙人根本没有拥有道侣的权利，只有仙界那几位仙帝才有资格成婚诞下子嗣！而且只有那几位仙帝的子嗣才拥有这异常珍贵的先天仙气！”

萧霆从延墨嘴里听到这个秘密，已经彻底呆住了，怎么从延墨嘴里说出来的仙界，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仙帝之下的万千仙人就像是坐牢一样，没有丝毫自由可言。

“不是吧，那仙界之中岂不都是些剩男剩女？！”

延墨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大哥，啥是剩男剩女，难道仙界又出现什么新的强者了？”

“呃，随口一说的话，没什么重要的，但是为啥只有仙帝才有资格选择道侣。”

延墨仔细回想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我们魔族的古籍上说，仙界和魔界原本是一体的，但后来仙魔两界彼此争端不断，仙人孱弱，几乎被魔族屠戮殆尽。但就在这时从更遥远的神域降临了一位天神，一掌将古仙界一分为二，自此才出现了仙魔两界。”

“但仙界的人相当倨傲，他们非但不感激天神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反而责怪天神毁了古仙界，甚至最后那群古仙人居然做出了弑神的举动。天神陨落，一身精血神力化为了最纯正的仙气，有五位古仙各自吸收了一滴神血，在短短百年间实力一举达到了仙帝之境！”

弑神！

萧霆听的头皮发麻，光是凭空想象那幅画面，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可怕杀气！

“神血进入仙人体内，就会变成一团先天仙气，这种先天仙气只有他们的直系后代才有资格继承，为了防止先天仙气被外人获得，五位古仙联手颁下禁令不许所有仙人寻找道侣，无数年过去，这道禁令从来没有改变过。”

萧霆似乎猜到了洛夕颜的来历，难不成她就来自那五族之一！

因为洛夕颜害怕旁人察觉到萧霆体内的先天仙气，所以她才一再告诫萧霆不要去找她。

“但仙帝本身就已经站在仙界实力顶峰，受到天地规则的影响，他们想要诞生子嗣相当不易，所以这无数岁月里，诞生的帝子帝女少得可怜。自然也从没发生过先天仙气外传的事，但大哥，你……”

延墨也想不通为何在萧霆体内会存在一道先天仙气，但萧霆的身体竟然已经受到了先天仙气的滋养，那当萧霆修为达到羽化境之时，一定能帮他吸收从身体转移到魔魂深处的仙力。

而这也是延墨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萧霆身边的最重要原因。

当然，延墨从破壳到现在不过短短千年时间，根本没跟外界怎么接触过，除了一脑袋的书本知识，根本不懂世间的种种险恶，他见到萧霆的第一眼虽然是想占据他的躯体，但后来当延墨感觉到萧霆对他没什么恶意后，他是心甘情愿喊出这声大哥。

说白了，延墨还是太单纯了。

“延墨，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不择手段毁灭你的魔魂，你知道，我有这种能力的。”

“大哥，虽然你们人类经常说一句话，人魔殊途，但刚刚我从你的灵魂波动里感应到你对我并没有半点杀意。”

“看把你能的，我问你，聂正那家伙手里的魔剑怎么这么弱，那垃圾不会也是你炼出来的玩意吧。”

“那个我们魔族向来不懂炼器炼符这一类的杂学，那柄魔剑不过是我勉强炼出来的东西，虽然扛过了空间乱流，但剑身也处在破碎的边缘，所以大哥你才能一击击碎那柄魔剑。”

延墨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

“还有那什么修罗三剑又是什么鬼。”

“呃，当时我不是想临时夺一副临时的身躯么，听说人类十分贪心，只要是强大的灵技就会让他们放下戒备，所以我就根据人类的身体构造，临时创造了那三招。”

“我说嘛，聂正那三剑简直漏洞百出。”

“对了，大哥，你的天赋算是我所见的人类之中最顶尖的一人，但为何会被这么多人追杀，难道那些人都嫉妒大哥你的天赋？”

……

一个没有同龄朋友的弃子，一个从小就是公认废物的魔子，竟然在这冰天雪地里开始高谈阔论起来，这不得不说缘分的奇妙。

“大哥，那什么萧家竟然敢这么对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当延墨听到萧霆的遭遇后，顿时怒不可遏，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已经过的够惨了，没想到萧霆的经历比他还要苦的多。

“所以说啊，有些时候，人比魔恶，这句话一点没错。”

萧霆仰天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任由漫天飞雪拍打在自己脸上。

每次当他回想起父亲郁郁而终的那一幕场景，萧霆的心总是会狠狠抽一下。

外界空气再寒冷，也比不上萧家那些人漠然的态度。

“萧家，萧震天，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们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