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回去吗?”莫君饮问道。
显然对于苏垂柳提出要回苏家,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相反却觉得理所当然。
刚才莫奶奶知道是王登一手策划的,也说把这件事情交给苏垂柳自己处理。
莫家人对她是信任的。
尤其是奶奶。
可苏家人呢?
那还是原主的至亲···
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
苏垂柳抿了抿嘴,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眼神闪了闪道:“都说婚姻讲究个门当户对。”
其实这话很多时候,很多场合都会听到。
如果真的硬论门当户对的话,或许莫家和云家更是旗鼓相当。
云沫还是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女,想来从小就是给人众星拱月的。
原剧情里,主神爸爸就算没有爱上她,应该也是心存好感的。
莫君饮闻言,扭眉,一脸的不悦:“你是说我配不上你?”
他高高大大,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苏垂柳勾笑,她的主神爸爸向来就不是那么肤浅的。
脑回路清新。
“当然不是,我是怕苏家配不上莫家。”苏垂柳解释道。
莫君饮难得严肃的解释道:“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仅仅只是讲经济方面的,更多的是双方的观念和处事原则,包括品德品行。”
“靠经济维持起来的婚姻,是走不远的,利尽而散。”
主神爸爸讲得明明白白,她和他是配的。
苏垂柳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君饮,喃喃的说道:“你愿意陪我去苏家吗?”
莫君饮没有话说,只是点点头。
苏垂柳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看着女人愉快的步伐,莫君饮的心情也就愉快了起来。
他们很快就到了苏家。
苏父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事情,好在王登和云家有些交情,云家出手替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苏母喜形于色道:“还是我们儿子有出息,你看看你那个宝贝女儿,都嫁入莫家这么久,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就不要提她了,那真是个丧门星。”如果不是遗嘱里的内容,需要她到一定年纪才能执行。
苏父也不愿意看到苏垂柳。
他现在是风光无限,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姓王,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会是王家的。
可苏垂柳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向人展示他不堪的过去。
“老爷,夫人,苏小姐回来了。”佣人客气而疏离的介绍着。
从妈妈去世,爷爷进了疯人院后,苏家就再也没有原主的容身之地。
那些佣人对她也是百般挑剔。
完全不把她当成这个家的主人。
如果这次不是莫君饮陪着一块回来,想来那些狗仗人势的佣人,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给她开门。
人还未走,茶先凉。
苏父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苏母。
苏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显然这个时候,苏垂柳回来,不是她指使的。
倒是王登的眼珠子一转:“许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说莫家院子里的梧桐树遭了雷击。”
可它回来做什么呢?
“啪····啪。”
王登的话音未落,苏垂柳便鼓掌进来了。
他居然还敢提雷击木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苏父有些不耐烦道。
倒是苏母看到后面的莫君饮,一脸笑意的迎了出去:“女婿你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们好去门口迎你。”
苏垂柳顿时一阵失望。
她这个女儿还不如,那个有权有势的女婿来得讨人喜欢。
苏垂柳虽然不能看穿人心,但是经历过多个位面,倒也会察言观色,红唇扬起道:“看来我是多余的。”
“刚我还听见你们在津津乐道,说莫家的事情,想来莫家遭人构陷这事的来龙去脉,你们应该也是心知肚明了。”
苏垂柳说完,也不管他们,直接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位置以前是苏老爷最喜欢的位置,原主最幸福的时光,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听苏老爷讲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物是人非……
莫君饮已经答应她了,一会就去疯人院接苏老爷。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苏老爷好起来。
“还有人那么不长眼,去构陷莫家,那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苏母大惊小怪道。
“就是有不长眼的。”苏垂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登。
看得王登心里发虚。
云沫是一大早就把他叫去训话了,但是并没有说事情已经败露了?
“云小姐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逮着个羊,就往死里薅毛。”苏垂柳盯着王登嘲笑道。
见王登依旧执迷不悟,苏垂柳看她的眼里都是同情:“希望你能舔狗舔到最后啊。”
原剧情里,也是因为主神爸爸出了意外消失在这个位面,王登才有机会登堂入室。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主神爸爸发生那样的意外。
只要主神爸爸还活着,云沫有个参照物,就不会对王登一心一意。
气运之女怎么会承认,她比别的女人差呢。
“你说话不要那么过分好吗?指桑骂槐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啊。”
王登其实想破口大骂的,但是碍于上次给卸了两个胳膊。
还是忍不住字斟句酌起来。
那个女人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咬。
“苏垂柳你是不是吃撑了,我的事情用得了你指手画脚吗?你还是想管好你自己吧。”
他振振有词的说,似乎想用泥土的芬芳,来掩盖他恋爱的酸臭气。
不,舔狗的性质。
他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云沫。
那又怎么了?
“这次我们苏家能够转危为安,还是云家鼎力相助呢。”王登耿直了脖子辩解道。
居然说她是舔狗。
他还没有说她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得咧,苏垂柳微微的勾唇,这气运之子的人生目标,确实可歌可泣。
这样看来,他和气运之女也算是天作之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喜乐见闻。
“是吗?你们怎么感谢云家,我是管不上,但是你们居然把手伸到莫家,我就不得不来兴师问罪了?”苏垂柳淡淡的说道。
沙发上的她,让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说什么?把手伸到莫家?”
“苏垂柳,你嫁入莫家后,对你父母弟弟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居然还信口雌黄。”苏父顿时就血涌心头。
这个女儿真是养废了。
苏垂柳一阵沉默。
显然,苏家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你可以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做了什么。”说着苏垂柳把手里的档案往茶几上一扔。
“你不要故弄玄虚。”苏父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拿起那份文件。
上面有盖章,也有画押,显然是一份口供。
而口供的内容,居然是他儿子收买莫家的佣人,在人家那颗有家族象征的梧桐树下,装了引雷针。
还惊动了莫老夫人。
这事就可大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