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惊鸿齐飞退狼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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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未动,赵军营中先就慷慨而歌,激昂了一番,等到营帐拔地而起,等到大军行时,自然是战马健步,骑者阔胸,好一付雄纠气昂,猛虎吞狼的架势,朔河北上,直逼匈奴。

明明也是入夏时节,又是有河水滋润,青青的河边草甸却也被这近三千匹战马,过万健蹄践踏成了草泥,引得尾随在赵骑之后的匈奴斥侯们冷汗直流,只想快点把赵军已我攻来的消息传递给左谷蠡王,让他有个防备。

赵国将尉们的预料果然没有错,他们才行了一两时辰,便听到前方斥侯来报,匈奴人已经是倾巢而出,正在他们的大营之南,数里的地方列阵,准备个已逸待劳,迎战赵军――那左谷蠡王虽然忌惮与赵军交点,想要保存实力,可真要是赵军逼他一战……

虽然心中无必胜的把握,在气势上就输了赵括一成,可是这一战的勇气,他左谷蠡王还是有的――他至少还有在从匈奴胡儿面前维持自己是对赵人决不手软的强力保卫者形象吧。

可当他再收到前方斥侯传来的最新军情时,差一点儿就从马上给跌了下来――赵军在相距他大军一百多两百箭的地方停了下来,现在,正在重帐军帐,安设新营。

“什么?”左谷蠡王这下子还真是差一口气没有缓上来,说话都有些哽了。

“这一两百箭的地方,可是快马驰来,那最多也就是吃一只羊腿的功夫,就处算是赵军慢行,那也就是一场午睡的时间,可他们怎么就,怎么就停下来了?”一名千骑长代左谷蠡王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才这战马程,大王,他们不攻,咱们攻过去就是了!”一向主战喊打的万骑长一听斥侯之言,来劲头了。

“哈哈哈……”收起一时的措愕之面,左谷蠡王大声笑了起来,却又引得方才还对赵军的古怪行动议论纷纷的匈奴胡将们的惊异,他们还以为他们的大王是不是被这午后的红日给晒晕了头,发起痴癫来。

“大王……您怎么……”众胡儿为表忠心,皆关切地问安道。

“赵军这是在吓唬我军呢!”左谷蠡王判断道。

“哦?”众胡将不解,又是一脸无知地看着他们的大王,等待着这个让他们信得过的左谷蠡王的近一步解释。

“只怕是赵军的想法,与我们相近,也是想以武力把我军吓退了,来得不战而胜。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哪里是不战,只是时候不到,兵马不足,不想与他们死斗罢了。等到我大军点齐了,再万骑齐发,那里自然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居然想用这样的伎俩来诈我逼我退军……

好在当时我没有一时糊涂,服了这个软――结果我军这么硬气,点了兵马,要与他们结阵而战――他们自个儿倒是心里发虚,打鼓的,像这河中的乌龟一样,自个儿把头缩了回去,躲回那龟壳一般的营寨之中。

如果他们这回子当真功来,那还真有可能把咱们惊一惊,排兵布阵上出点纰漏什么的,给他们送去个得胜的机会。可是这么一来……

好好好,现在反倒是他们没了底气,当着咱们的面儿露了心虚畏战的底子。这下子可就好了,原本我还忌惮,他们会要我军点集之前,对我军发起攻击……如此看来,他们是没有那个胆子了!”

左谷蠡王立在马上,自明得间地吹着胡子,眨巴着小眼儿,煞有介事地臆测起了赵括这一头的作战意图。

对啊、是啊……一时间左谷蠡王左右之人,或是献媚,或是真当左谷蠡王是英明之主了,无不对他们的大王发出佩服之言。

“可是大王,赵军在那么近的地方与我军对峙,只要他们的斥侯一站在小土堆子说,就能把我军动静窥探得一清二楚,就如苍鹰飞在天上,可以看到大地上的一切一般。这只怕是对我军不利啊!”当然匈奴人虽是以武功暴力见常,其中也不乏足智且冷静的人物,还知道不能盲目乐观,要认真分析当前局势。

“这我自然考虑到了……”左谷蠡王一听有人说道观敌了阵之事,便更加地得意起来:“他赵人能看到我们的营地,我们就不能看到他们的了吗?

放心放心,现在心是阳落西方,暗夜将至,他们现在看不到什么的――再看,一看这天上的云彩,我便知道,就这两天,会有大雾天气。赵人明天也不可能看到我们的营中在做什么。

等两天过后,先前派出的点集兵马的信息大约已是流传甚广,附近部落的援兵只怕是已经赶到。

到了那时,我还正愁赵国的主将看不到我军营中动像,不知道正有大量骑兵源源不断地从草原的四面八方赶来援我――要是赵人看到我军兵势强大,定会吓得拔营而逃,到了那时,我们再策马而追,追人个数日时间,不杀死他赵军,也把他们给累死了!”

显然,占有内线作战之利的左谷蠡王对草原上的天时,还是大致了结解的,虽然他不能具体地推测出雾出现在何时,又有多少,能持续多长的时间,却还是跟据自己的经验,知道了雾水天气将在这两早里发生。

而在他知道雾天不事宜用兵的天时,料想更为重视阵型阵法的赵军不会有所行动――对他来说,这雾简直就是上天对他的眷顾,是让他召集更多兵马,以吓推赵兵的决好时会――真要让他使兵遥将攻击赵军,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呢,那个是他向新单于索取利益的最大筹码,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多宜善。

左谷蠡王此番言论一出,立马被众胡将当成了神人:“果然,赵军先前的气势,都是为了吓唬我们好在有大王,不然我们还真就中了奸计了!”

“大王英明,当机立断,率我们出战,这才坏了赵人的诡计!大王果乃我左贤王庭的雄鹰猛虎啊!”

“何止,当是我匈奴,是大草原上的大英雄啊!”

自然的,又是英明神武之言连绵不绝于耳,让他在很是受用之余飘飘然起来。仿佛未来对他来说,必将是美好无比,什么单于、左贤王的位置,只要他一抬手,便可以取到一样。

“这么说来,咱们今夜可以睡个囫囵觉了……这几天,先是骑上马上行了近千里,连吃饭拉屎都是在马上解决,就更别的睡觉的事情了。”听到前面诸位上位大人的议论与相互吹捧之言,一个百骑长在后边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啊,一到了这河边上,安下营来,还说好好补补睡的,我们那万骑长大人,又说要防范赵人夜袭,要我们分成百骑一班百骑一班地轮着睡,真是折腾人啊。

害得我连战马都没有时间去洗――这连日行军的,就怕马儿身上长跳蚤了!”立刻就有人附和了起来。

“对对,顺便把马给好好洗-洗,喂一喂――这两天折腾的,那膘掉得――本是马儿长膘的季节……这该死的赵人,什么时候不来,专门挑着这时候来!”与那些什么王、什么侯,又是什么长不同,匈奴兵士们有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百亩田地,一头耕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农耕小民的生活对牧马放羊的匈奴之民还是有同样的吸引力,只不过到了他们那里,就要改成“百亩草场、一处水源,一群牛羊,老婆孩子暖毡房”了――渴望安定而富足的生活,便是放之于四海皆准地世人共性。

只是中原之人想地是作双手去创造这样的生活,而匈奴人却是想着用双手去夺取这些美好的事物――两者的天然矛盾便由此而生,永不调和了。

就这样,众胡儿躲在从胡将身后,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发出阵阵如蚊似蝇般的嗡嗡声。

匈奴军纪,虽不如中原国家的军队严厉,可这样的阵前小话儿,本是不允许多说,更不准三五成群的议论的,可这一回匈奴兵士们会在战场上发出这样的小嘀咕、小议论,也是事出有因,他们的顶头长官也不好说出什么阻止的言论,甚至于还有参与到议论中的。

原来左谷蠡王之前对千骑长以上胡将的深性演出,被众胡将一一听了去,加上左谷蠡王本人又带着一张道德君子的面具,更让他们相信匈奴三大王庭的贵族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是平时里作威作福骑在他们头上的奸邪之辈,除了争权夺利,别的什么本事也没有。

正因为他们对此深信不移,又在左谷蠡王的授意之下,把这些言论透露给了众下给兵士……

自以为可以把握全局的左谷蠡王的目的,是让他制下的这五千人马对王庭之人深恶痛绝,从而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人”,却没有想到操纵得过了火,搞得军心惶惶,处于涣散的边缘之上――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过早与赵军一战的原因之一。

匈奴人虽然相信神明,不过是一种非常原始的宗教崇拜,他们的天父腾格里、长生天之类的,都是形象模糊的虚无的精神之神,真正支持着他们的,凝聚他们力量的是以单于为代表的三大王庭――匈奴人也有功利的一面,比起祈祷用的神明来,他们可能更相信单于与左右贤王的强大实力。

可是听完他们的头头们说完左谷蠡王所讲之事――单于打左贤王,左贤王设计单于此类种种……

匈奴兵士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庙堂倾轧,什么是政治斗争,他们只知道他们原来的保护人现在相互争斗了起来,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再简单的道理不过了,怎么可能不搞得这五千来自匈奴各部的兵士个个人人自危,不知前途如何。

虽然左谷蠡王竭力的在众兵将中竖立起强者的英明高大形象,想要借此取代单于、左右贤王之流,成为下级兵士心目之中新的精神支柱,可是这一切都要经过时间的检验,或者是经过战火,让左谷蠡王竖立威信。

可就是在这万分紧要的时刻,赵括率领着他的使团出现在了这些暂时失去了旧的信仰,又有没有建立起新的信仰的匈奴人面前――左谷蠡王也只好选择积极防御,而不是主动出击的大战略。

他一面是自大无比,一面又是自卑得很,生怕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万一战败,使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数年时间的布局谋划,一朝丧失。

***

两军对垒,双方实力相近,又各有顾及,到最后能够获胜的一方,往往是先抛弃精神与实际上的包袱,全力一点的一方,而这一方显然不是匈奴人。

至于赵括,虽然抱着死战的决心,可是还是有看天时吃饭,投机取巧的嫌疑。

不过赵括的投机,显然是成功了。

入夜之后,月上树稍,惊起睡鸦昏雀之时,缭子与他举头望月,但见新月已比前此日子胖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月外有一圈红晕相映,晕外是一道青光。

两人低头默然以对,又轻声一笑……

再过两个时辰,便是草原之上凄寒清冷的下半夜了,此时薄雾渐起,很快掩住了已经渐渐西落的新月。

“起雾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下了……这雾气怕是到了明天早上都不会散去吧――想来赵军是不会攻来了!”左谷蠡王营中,匈奴兵士也是望月而叹,面露笑容。

不过一会儿,他们便回到帐中休息,躲避这伤人身心的寒夜冷雾。

“起雾了,全军进发!沿着白天斥侯们用白石子标记的道儿走!”而在赵营这边,却是有两、三百骑人马,不顾冷气侵入铁甲,雾水湿面,听着赵括轻声的号令,向北而进。

赵军的奇袭终于在紫山之骑们以身驱劈开茫茫夜雾之后,开始了!

***

赵括率领着紫山之骑,一路小路而进,只求不要有一人一马掉队,不求行军队速度有多快。

同时,为了行动起来悄然无声,所有战马的四蹄都用粗布包裹着,行走起来虽不说是没有半点声息,却也是如蚊蝇绕耳,动静不到,要仔细辨别出战马经至,至少要他们行进到不足对方一里的距离。

真到了这样的距离之时,只怕是匈奴人已经来不计拉弓搭箭了。

这样不算是什么,赵括领兵又行过大数数里,便把马头一转,再下令道:全军沿河而上!

本就是细细如雨的马蹄声儿,到了在汨汨地流水轻音的掩盖之下,便更是无声无息了。

这数百紫山骑士便入暗夜的魅影一般,静静地,缓缓靠近匈奴营地,仿佛要钻入匈奴兵士的梦中,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中噩影一般。

“大公子,河的对岸就是匈奴大营了!”李同向赵括报告道:“这些匈奴胡虏可真是会选地方啊,你看这里,河面虽然不宽,却是平静如湖,没有半点儿水声,本还指着利用水声盖住马蹄声儿,再近摸过一点的!”

“行了,我还指望着马蹄践水的声音,把他们给吓唬住呢!”赵括听李同这么一说,也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起来。

果如李同之言,这里河面是要比他们驻扎的下游地方要宽阔平静的不少,再看周围环境,虽说有夜雾阻隔,看不太清楚,可是还是能看到近岸之处生长着茂密的芦苇等岸生植物――想来对岸一定也是生长着大量的高过一人的芦苇了。

“如果到了秋天,那必然是芦花纷飞如雪,禽鸟怡然自乐于草间水面,好一付‘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之境……”赵括免不了触景而发,又联想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了――只不过这一次,在水一方的“伊人”是所有男儿都想得到的武勋,而非真正的美人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一想到这一句诗,赵括猛然想起了什么。

“大公子还真是有兴致啊,在这鸟居水泽之地,这么冷的夜,居然想到了诗经。”李同大大咧咧地朝赵括一笑,以为他的大公子又在平抚他们这些孤军深入敌前的紫山子弟兵了。

“你还记得那次雅儿姑娘说起的乞颜部落逃避匈奴人追杀之时,也是在这样的鸟居水泽之地做的事情吗?”赵括问道。

“当然还记得,怎么,大公子您也想给这里的匈奴人给他来这么一手?”李同这回不笨了,就像是参与恶作剧的同犯小伙伴一般,露出一张满是坏笑地脸儿。

“对,反正都是要做的,不如我们再反声势做得大点,先吓他们一下!”赵括也是恶意地一笑,点起头来。

“先把马蹄上绑的布给我解了,现在只等天亮了!”赵括再说吩咐李同一句。

“好,好的……”李同把头一点,便去办事儿。

果然如缭子之算,当天明之时,雾已到了最浓之时,相距两个马身之外的人便看不清楚了。

这时,自然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赵括这一方本就兵少马少,要是再在雾中冲散了,那可就是不要说杀死破营了,只怕是边只保都成问题。

等待,只有寂寞的等待……

又不只过了多长时间,只见蒙蒙雾气之上亮起了白光――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这场大雾就要散去了。

“好,时候了!”赵括纵上战马,拔出长剑,高声下令:“兵士们,大声吼起来,杀胡虏了!”

“杀胡虏了!”雾气之中传开声声喊杀,直惊得芦苇草荡中的禽鸟四下纷飞,嘎嘎大叫。

这些马蹄之声,飞鸟乱鸣再传到匈奴营中,已经成了如雷之声。

本就是身上雾中,原本还是睡眼惺忪的众匈奴兵士此时已被惊得全无睡意。

虽是没有睡意,却又不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对岸传来如雷似鼓的动静。

雾中的匈奴兵士们皆感到了一丝不祥,此时他们好像感到自己处于雷雨云中,那滚滚雷声将至,全便万道闪电,要把他们劈成碎片!

匈奴人都来就最是敬畏雷电,他们一听到这些声儿,自然就打起了哆嗦……

“赵……赵军杀来了!”突然雾气之中,穿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将要劈击向他们身体的不是万道金光闪电,却是如天军袭来的赵国骑兵,以及他们的角弓所射利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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