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好一句君视民如手足,民视君如心腹。”王严明缓缓的站了起来,颤声说道。
“干爹,您悠着点儿。”薄通即刻就扶住了王严明。
“通儿,真是想不到,你这小儿子文采这般好。”
王严明表示对这篇文章很赞同,只是这就让皇室子弟们不高兴了,尤其是那些皇子们,还有那御亲王李敬想都没想就跳出来反对这篇文章,慢跑到明宣帝身旁行了君臣之礼仍就弯身说道:“圣上,这篇文章简直就是一篇反文,一篇反文啊!”
这话一说又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碍于明宣帝在场所以很多人都不好大声说什么,只能在底下窃窃私语。
“这御亲王他懂个屁,他以为他又懂些什么!”
“是啊是啊,这样一篇好文章竟然被他说成了反文。”
“这分明就是一篇赞扬明君的策论啊,怎么就被那斗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御亲王当成了反文”
“还望圣上切莫听从他的啊。”
“……”
很多很多都是类似于这样抱不平的话语,明宣帝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的,只是他迟迟不做声,让他们都惶恐极了,万一明宣帝雷霆大怒是极有可能连累其他人的,他们都怕一个万一祸及自家儿子。
薄云辞见状整个人都蒙了,心里确实是有些害怕了,他从来都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说成反文,他又不能说这不是他写的,就算说了有人信么?他都不知道是谁将纸条扔给他的!
这心中越来越慌了,脑袋上都冒着冷汗。
幕长歌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薄云辞,立刻就下了定义,开头还想将他揽过来为己用,没想到为了这样的事吓得直冒冷汗,他看那薄云辞的脚都有些软了,啧啧,这样的人若真用了只会连累自己,又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再看台上人。
幕长歌在皇宫那么些年了,费尽心思讨好他的父皇,可就是猜不透他的父皇究竟在想些什么,此次他更是想不通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御亲王李敬虽说他见了也是要称呼一声“舅舅”的,可试问又有谁是心甘情愿的叫的,他们都瞧不上李敬,无才无德想让他们心服口服?真是可笑!
李敬就那样一直弯着身子没有动弹一下,时间长了也就腰酸背痛了,可明宣帝还没有叫他起身,他哪里敢自己直起身子。
过了许久,明宣帝才缓缓说出一句:“御亲王,你先起吧。”
李敬一听这话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谢圣上。”
可明宣帝还是迟迟没有出声回答御亲王的那番话,这比试硬生生的就这样停了下来,等待着明宣帝发号施令。
这明宣帝表面上从来都是极为温和之人,苏亦瑶前世在皇室家宴见过很多次明宣帝,从来没见过他对谁发过脾气的,可更可怕的地方就在这,因为让人猜不透想不明白,她从来没想过要害薄云辞的性命啊,况且这如果真的治了醉那就是祸及族人的,那么广平王府一家人统统都会被治罪的,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始料不及的意外是苏亦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有些自责的朝薄云郎望去,薄云郎自然是感受到了的,他看苏亦瑶眼中急切只觉得她是关心自己,于是坚毅的看着苏亦瑶而后点点头让她不用担忧,自己已有办法。
明咎在一旁看着苏亦瑶,发觉她慌乱的很,心里觉得奇怪可又不好多问,又看了看台上的明宣帝,心中未免叹了口气,又是这欲加之罪。
回想起那些年,文字狱兴起害死了多少读书人啊,这真是一场噩梦。
众人都没有在说些什么,此刻薄云朗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明宣帝所坐的地方行了个跪拜之礼,接着拿出竹片交与裁判。
“烦请大人宣读我的试题。”
薄云朗给了薄云辞一锋利个眼神示意让他赶紧下去,这儿有他这个当大哥的挡着,薄云辞赶紧的就跑了下去。
又对着明宣帝的方向说着:“圣上,小臣此番试题实在是有趣的很,还请圣上允许小臣讲解出来。”
谁也猜不透明宣帝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见他略微的点点头,嘴唇微动:“准了。”
明宣帝身旁的太监听见了马上撩起嗓子大声喊道:“准了。”
裁判也是有一些后怕的,说起话来也有一些颤颤的,不过读着读着还是恢复过来了。
“这位薄云朗公子的试题是,突围而出。”
突围而出?嗯,这词儿也用的甚是恰当,薄云朗心想。
“试题中并没有什么文字,而是一幅画,这位大人用四个字概括的真是妙。”薄云朗含笑说道。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阵法,阵法用的恰当方可突围而出。”
“不知道公子此次用的是什么阵法?”裁判略有兴趣的问道。
“这竹片上的图画,一群人团在一处,兵马齐全,按照这服饰来看分明就是我明国的将士们,假若有外敌侵犯,只是横打猛撞的话,我军必定死伤无数更有甚者全军覆没也不无可能!”薄云朗很自然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薄通此时心里急得很,就怕这大儿子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让旁人抠字眼加以陷害。
“通儿,你莫急。”王严明若有所思的盯着薄云朗的一行一言。
“可是,云朗那小子!”
“你只要看,莫急。”王严明心里突然有了底儿。
薄通听这话也只能佯装淡定了。
薄云朗早就吩咐场内小厮给他备了一块大木板子几块儿木炭,就等着这会儿子用
现在就是好时机,询问裁判是否可以将那大木板子搬上台来,裁判心中也是有些好奇的于是准了。
场中的所有人都好奇不已,就等着薄云朗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
“所谓知行合一,今儿在下失礼了。”
薄云朗拿起木炭就在大木板子上画些什么东西,过了半刻他就走开了点,让大家看见木板子上画的一些东西。
原来薄云朗是把竹片上的图画转移到了大木板子上,看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