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瑶扶着蒲云朗走出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本来受了伤的苏亦瑶,带着中毒的蒲云朗就是举步维艰,可偏在这时,蒲云朗又昏迷了。再怎么说苏亦瑶她一个女孩子,哪有那么大力气弄的动蒲云朗,这个昏死过去的人。
苏亦瑶真有点束手无策了,她拖拽背抗一切办法都用过了,蒲云朗还是向一个死尸一样,躺在地上丝毫没动,就在苏亦瑶快瑶放弃的时候,她看了看身旁的那些大树,便想到了个主意,她捡了一些粗树枝,又找了一些枯藤,将树枝用枯藤绑上,做了一个木筏,然后将地上的蒲云朗挪到那个她费尽心力做好的木筏上,自己则拉着枯藤,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
也不知道蒲云朗现在身体状况到低怎么样了,可她也不是郎中,也诊断不出来,万一要是蒲云朗没救了可怎么办,这样想苏亦瑶就开始边走边哭起来。
可能是苏亦瑶哭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木筏上的蒲云朗,他嘴角微微上扬对苏亦瑶说:“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倘若本王要真是驾鹤西去了,难不成你还打算跟着殉情。”
苏亦瑶听到蒲云朗说话的声音,立刻停住脚步,扔下手里的枯树藤,哭着扑倒蒲云朗怀里,引得蒲云朗好一阵咳嗽:“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与我开玩笑,我看你没事儿,我到先要被你吓死了。”
蒲云朗继续笑,只是看到苏亦瑶那双被枯藤勒出血印子的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苏亦瑶到是笑了笑便连忙将一双手藏于身后。
蒲云朗一脸疼惜的看着苏亦瑶:“在今日之前,我一直只当你是,刁蛮任性的相府千金,没事儿就想与你斗嘴,寻开心。真想不到,你会这般重情重义,对我不离不弃。你为我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累我蒲云朗都将铭记于心。我若能活下去,丁当是非你苏亦瑶不娶的。”
苏亦瑶听着蒲云了朗这些话,哭的更厉害了:“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不要你为了感激我,就一定娶我。”说完这些苏亦瑶起身,一双手拉起枯藤继续前行。
就这样苏亦瑶拉着蒲云朗走了很久,蒲云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昏厥,但总里总是在叫苏亦瑶的名字。
这两个人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了,正常人这样恐怕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她们一个受伤,另一个受伤加中毒了,苏亦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蒲云朗有一段时间没有醒来,跟苏亦瑶说话了。苏亦瑶也终于挺不,住倒在了路边。
天色已晚,不远处有个穿着麻布粗衣的农户,肩上挑着一担柴,缓缓的朝两人身边走了过来。男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了片刻,但想到家里那个吃斋念佛的老娘,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便生了怜悯之心,他将肩上的柴火,搁到路边,将苏亦瑶抱上木筏,把两人一并拖回了茅屋。这是一个破旧不堪只能勉强遮风的破房子,他打开院子的栅栏,先将蒲云朗背进屋里,放到炕上后,对着坐在炕边他的老娘说:“外头还有一个呢。”说完他跑到屋外把苏亦瑶也背了回来,朝炕上一放便憨笑着说到:“娘您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那我救会两个人来,该造几级浮屠。”.............
他那老娘一脸慈祥的笑着朝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赶快去拿些水跟吃的来。你看这两个人嘴唇都干裂了。大概是饿晕了吧。”
说完农户就跑到厨房里取了两个发黑的窝窝头,搁进破了豁子脏兮兮的瓷碗里,又从灶火上坐着一锅水的大铁锅里舀了一碗,跑回了屋里。”他把窝窝头跟水都递给他娘,他自己去扶起炕上的人,依次让两个人都喝了点水。
老娘嘴里念叨着:“穿这么好的衣裳,按说该是有钱家的公子,怎么就把自己给饿晕了呢。”
农户一脸认真的看着老娘:“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一个躺在木筏上,另一手里拽着树藤躺在路边。看他们怪可怜的,我就把他们救回来了。”........................
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同样穿着麻布做的衣裳,中年妇人,她一进门看到,炕上的两个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不是让你砍柴去了吗?从哪儿给我弄了两个死人回来。我们都揭不开锅了你知道吗?你又弄回来两张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听到媳妇柴火,农户用手在脑袋上一拍:“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柴火还在路边搁着呢,我这就去挑回来。”说完他就大步跑了出去。
老娘看了一眼正发牢骚的女人:“老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总不能让大牛见死不救吧。那是要折寿的。”.................
女人一听这话,更加怒了:“你别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那有用吗?是能吃还是能喝,能当银子使吗?”女人不依不饶的挖苦着。
老娘算是听出来了,这媳妇儿就是见银子亲,于是她便笑呵呵的说:“大牛他媳妇,你这不就糊涂了吗?你看这两个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再看看他们这衣裳,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咱们救了他们,等他们醒了,能不报答咱们吗?说不定看咱家穷会给咱们些银子,就算不给银子,咱们托他们给大牛找个差事。那咱们今后不就,不用过这穷日子了吗。”.............
大牛媳妇听老太太一说,顿时乐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娘您说的对呀,还是您老有见识,那我赶紧去给他们弄些粥来。”说完大牛媳妇就朝厨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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