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一瞬间,毫无预兆的能量爆发。
这种爆炸给艾洛斯带来了一些麻烦,他不再能那么轻松的就闪避而过,身上多少会在爆炸的余波下,多出现一点伤痕。
哪怕这些伤痕会被他很快修复,可却让他这一路行来,变得有些许的狼狈。
“看起来,你们还想榨干我最后的一点价值啊!”
随着幕后之人,对自己的安排层层递进,艾洛斯也逐渐理清楚了,他们在背后的目的。
这些无意义的,小规模的,随时随地都会降临的攻击,其实就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反应。
从而拿到有关于自己的一手数据。
这些数据对于他们了解永恒者的存在十分重要。
所以,刚才艾洛斯被控制的时候,分明是攻击的最好机会,却没有任何攻击降临,正是因为如此。
“看起来,我也被安排了呀!”
艾洛斯摘了一根狗牙儿花,拽着这花在手里摇晃,昂首阔步的踩着下山的阶梯,走得是随心所欲。
他这一个明明被算计的清清楚楚的人,此刻却还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股子豁达心态,倒也不是谁都能学的会的。
这卡尔塔市内,这些用于测试的攻击,随时都在出现,随时都在响应,一刻不停。
这肯定不可能是临时使用什么术法,或者临时安排什么人手就能做到的。
这一定是早已准备好的,蓄谋已久,就等着艾洛斯进套。
那幕后之人肯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艾洛斯会“瞬间移动”这个术。
并且他同时也判定准了艾洛斯瞬间移动的地点。
一定就是卡尔塔市!
那些潜伏于云海的浮游炮台,隐于山壁间的石块反射光,以及天空上的太阳聚能炮,全都是为了让艾洛斯用出瞬间移动,所做的一些准备而已。
这整座城,整个卡尔塔市,都只是为了给艾洛斯一个明明白白的葬礼而已。
想明白这一切,其实并没有耗费艾洛斯太多的脑力,在想明白这些东西之后,也没有干扰到他的心绪。
对于幕后之人的漫长布局来说,这只是个开头,他们一定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拿走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而所谓的让艾洛斯死的有仪式感,也不可能只是获取他的数据这么简单。
永恒者,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有着更丰富的含义。
艾洛斯的脑子飞速的在运转,在下山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个更深层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就像埋藏在酒窖里的葡萄酒一样,历久而弥新。
我们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相信,那些幕后之人,一定也想让自己想这个问题。
当然自己得出的答案,是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答案,就不一定了。
走下山,重新回归到卡尔塔市的大街小巷,艾洛斯身穿的这一身白衣,在这个时代,倒也谈不上奇装异服,只是衣服质量较好,显得略微出挑而已。
在这街道间,艾洛斯开始乐于跟这个时代的人们去交谈,他一会询问卖油糖的小贩,他们的生意是否兴隆,儿子女儿在哪上学,一会又拦住一位夹着文报的书信员,问他最近的生活过的可还好。
在跟这些人交谈完之后,艾洛斯都或多或少的获得了一些真实的信息,关于这个时代的,人的信息,这些信息都来自直接的接触,有更丰富的内涵。
无论是贩夫走卒,工人农户,少儿老人,艾洛斯这一路走来,都尝试着去接触,他一点也不挑人,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去询问,如果人家不愿意跟他聊,他也不去强求。
他为了方便询问,还称自己为“未来日报”的“记者”,哪怕他的手里没有笔记本,也没有像其他记者那样,穿的极为正式严谨,可他的话语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让别人相信他,如同魔鬼的低吟。
这个男人,他在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在漫长的时光里,被磨练到了化境,时间是让一切技艺升华的绝对良药。
一路采访,一路调整,艾洛斯对这个时代,也有了一些稍稍的理解,但要把这些理解转变成确实的文字,他又觉得太重,这只是一种漂浮的,黯淡的体验,远谈不上什么理论的地步。
并且,这些可怜的体验,并没有让“概率”之术发生些许的变化,艾洛斯看见的数据流,还是之前的那一股。
当然,艾洛斯也没想着,自己做这种事情,能提高自己的综合信息储备,他只是真的想看看,在这个第三次神战后的未来,人们以怎样的方式,存在着。
在他采访的这一段时间里,那幕后之人很识趣的没有继续来发动攻击,干扰艾洛斯的操作,他们仿佛乐得艾洛斯去完成这一切。
艾洛斯走走停停,在城内瞎逛,由于没有钱,看着街上贩卖的糖果,也只能望着叹息,虽说有点想吃,但他觉得自己要是去偷去抢,也显得挺没品的,而要是为了个糖果,自己显得特别上心的去忽悠,那又有点掉逼格。
毕竟幕后的这帮小东西还看着呢!还是要有点偶像包袱的。
繁华的大街上,车来车去,这些泛陈旧的蒸汽机车上,都是些穿西装的绅士,在路边走着的,是衣裳尘朴的工人,远处的大妈揽着一筐鸡蛋,手边拉着的,是个羊角辫小姑娘,有个小伙又追着同伴而去,完全不顾脚下的水潭,一踩而过。
又不知道是谁打开窗,向着河边泼了一盆水,引得街边有人大骂,而顺着道路行走,来到尽头,艾洛斯看见了一家咖啡店。
“蓝岸咖啡店。”
这就是这家咖啡馆的名字。
……
花纹侦探社。
里奇正在和弗兰兹讨论这篇《追逐太阳之人》如何修改的问题。
他们讨论了很久,但还没找到一个明确的方向。
主要纠结的点,在于这整篇文章,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大的起伏。
并且按照整体结构来说,那个摩托骑士最后被附身之后,处理的太过随意,还需要增添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