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席上,闹哄哄一大片,天地两部各大门派都看懵了。
“难不成……青木武斗阵被苏粲然解开了?”
“不会吧,刚才那丫头什么都没做啊!明明只是在招架。”
“不!那丫头一只手持剑招架,另一只手却在青木武士身上乱摸。”
独木千军依然被藤龙缠绕着,如果刚才然然不是分了心去应对青木武斗阵,他早就被挤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是怎么破阵的?”
“难不成真相在他那只到处乱摸的手上?”
独木千军万念俱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
“我的仙号叫独木千军,正是因为我创立了青木武斗阵,没想到,这丫头虽然修为差我这么远,却将我逼到这一步……”
“不过……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然然撇嘴笑道:“青木武斗阵里的青木剑士既然是木头所化,那么木头也是有脉的,我已经参透了药灵道门第二本秘籍《地脉诊术》,我不仅什么脉都能把到,也什么脉都能废掉,只需轻轻一摸。”
“原来如此。”黑不明仰天长笑:“也罢,也罢,要杀就杀吧,自打参与围杀叶自在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独木千军这些话,弄得天部门派人人自危。
然然捂着伤口爬到独木千军面前,脸上仍然是一副坚强的笑容。
“呵呵,你围杀我师娘时,师娘正跑去给我娘亲治病,要不是你们……我娘就不会死,我当然要杀你祭母。”
“杀你千次都难解我恨。”
然然啐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剑指独木千军的喉咙。
“一笑真人,在你杀我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有屁就放!”
独木千军瞥了黑不明一眼,说道:“当年天部围杀你师娘,不仅仅是为了重启争仙大会,也是为了夺取药灵秘籍。”
“只可惜,你家师娘机灵过人,并没有随身携带。”
“叶自在那人性格很坚定,即使我们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说出秘籍下落。”
“一笑真人,你懂我的意思了吧,对秘籍眼馋的大有人在,即使有些天部门派掌门因为根骨太纯练不了,也会想方设法弄到手给门派下的其他人练。当年黑不明就是以秘籍为由蛊惑我们杀你师娘,现在看来我们真是蠢,如果真的得到了,黑不明肯定会独吞。”
“我说这些,自然是想说明我已经后悔了,不过我不想苟活,你可以动手了。”说罢,独木千军闭上了眼睛。
苏粲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天部门派,一群伪君子,都是一群土匪,药灵秘籍你们谁都得不到!”
乾坤袋一闪,然然手里出现了第一本秘籍《万治仙书》,并大声地告诉天部:“想要参透地脉诊术和无药之方,必须用万治仙书筑基。”
天部哪管这么多,纷纷站了起来,想要抢夺。
却不料然然的手中生气一大团火焰,把万治仙书烧成了灰,断了所有人的念想。然然已经吃透万治仙书,不需要秘籍了。
“独木千军你听着,虽然你已经后悔了,不过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可以一笑泯恩仇,但我师尊未必会饶你。”说罢,然然望向悠哉长老。
悠哉长老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我向来都是有仇必报,这就是我的仙道。”
就在这时,武飞扬站了出来。
“师尊如果要想报仇,明天诛杀黑不明一人就够了,不要伤害独木千军。”
“如果师尊非要把当年围攻师娘的天部掌门一一除掉,那么最好把那些掌门所在的门派灭门。”
“否则,以后那些门派反过来向师尊复仇,那就麻烦了,即使师尊能当上仙首,但暗箭是防不住的,不然,前任仙首欧阳铮怎么会轻轻松松就被我废掉。”
自从武飞扬获得了前世的记忆后,王者之气遍布全身,他坚定地说道:“要么不杀,要么杀尽。”
悠哉长老咬了咬牙,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松了口:“好吧,只诛飞影宗。”
黑不明勃然大怒,摔碎了杯子:“秦悠哉,要屠我飞影宗满门,得看看明天的仙首争选时,你打不打得过我,牛皮不要吹那么早!”
既然悠哉长老都说了要饶独木千军一命,然然也就罢了手。
“你罪不当诛,我苏粲然也不是狭隘之人。”
“不过我娘和我师娘的死,你多多少少是从犯,还是要罚。”
然然大声宣布:“我和武飞扬已经毁了天部各派的基业,这就当做对天部各派的惩罚!”
“不过黑不明,你是主犯,其罪当诛满门,回家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天让我砍!”悠哉长老呵斥道。
“秦悠哉,我这就回去洗脖子,看你明天砍不砍得动!”说罢,黑不明甩着袖子,领着飞影宗走了。
然而青年弟子斗法还在继续,然然解开了藤龙缠绞箭,藤龙变回箭支。
独木千军已经被勒断了几根肋骨,不过还是领着青木剑派跪然然鞠躬。
“第一叩,为一笑真人的娘亲谢罪,第二叩,为自在医仙谢罪,第三叩,谢一笑真人不杀之恩。”
粲然一笑泯恩仇,双手按住了独木千军的胸部。
独木千军很想骂娘:“一笑真人!你什么意思!都把我打赢了你还乱摸!”
“我帮你把断掉的肋骨接好!你想哪去了。”
独木千军眼睛里包满了泪珠:“我就是个畜生,你却放着自己的伤口不治,先治我……”
粲然一笑泯恩仇。
治好独木千军后,然然捂着剑伤回到了观众席。
武飞扬笑道:“怎么?不是要打三场吗?”
苏粲然喝了一瓶自制的外伤药后,展开眉:“慌什么,过一会儿伤口就痊愈了,我先下来休息。”
看台上的仙人们顿时又吵了起来。
“一笑真人你有病啊,哪有你这样的?斗法坛等同于擂台,你现在就是擂主,哪有擂主受伤了就下场,伤好了又上场的?”
“上去继续打,我要看你射箭,我要看你摸人!”
然然一下子有了很多崇拜者,就连昨天开始崇拜她的童修们也是稚气地叫着。
“然姐姐!你好生猛!”
“你是我们的榜样,再上去打,打死他们!”
“然姐姐!啊————!”
“呜呜呜,然姐姐受伤了,大家不要强迫她嘛?姐姐打不动了,就让夫君帮她打呗。”某个小朋友说了这样一句话,于是女修们借题发挥,纷纷高喊。
“武飞扬!武飞扬!”
“俏哥哥!打一场!”
“啊————!”
悠哉长老嘴皮子成波浪线,捂住了耳朵:“哎呀妈呀,人家都名草有主了,你们瞎嚷嚷个P啊!”
武飞扬把然然按在座位上,叮嘱道:“乖乖坐着养伤,我去打。”
武飞扬上场后,然然拿出了灵牌,泪珠子不不听话地划过脸庞,浸透笠纱。
“母亲大人,对不起……这次我又心软了。”
“娘子……对不起,我又心软了,从犯我已经宽恕了,以前是我修为不够无法为你报仇,不过你放心,主犯黑不明,我是不会对他心软的。”
然然擦了擦泪珠子,斜眼一看,悠哉长老捂着脸哭得一地都是泪水。
“师尊也是随身带着灵牌吗?”
“你不也是吗。”
苏粲然总是有着一颗坚强的心,想不哭就一定会止住眼泪,他拍了拍悠哉长老的大腿:“别伤感了,咱们好好看飞杨师兄表现吧。”
武飞扬一上场,没有人敢迎战,和然然一样,他是个实力远超修为的主。谁都知道几天前的神树争夺战里,他作为先锋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几十个天部护树长老的合力攻击。就这么一站,没人敢和他打。唯一能打得过他的也只有四个仙首候选人。
“我武飞扬仅仅是真元一等,刚修成仙人,却没有人敢和我一战吗?”武飞扬锐眼如剑,扫视四周。
“呵呵,好大的气场,不愧是前世为王的人。”然然笑了笑,也是东看西看,好像还真没人敢和他动手。
“莫要猖狂,大师兄来教你做人!”孙逸风露出了尖牙,双腿一蹬,跃向斗法坛。
大狮凶跳跃的姿势都跟狮子老虎豹子极其相似,然然下巴落了一地,不禁转过头望着莲露师姐。
“你和大狮凶,还真是美女和野兽啊!”
莲露师姐笑了笑说道:“其实悟破兽王道门之前他不是这样,不过这样也不错,我就喜欢她那么猛,很有男人味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在然然心里,武飞扬那种王者之气才叫男人味。
“别看他那么凶猛,其实内心是很冷静的,你觉得你师姐我会喜欢一只纯野兽?”
然然很是无语,看不出来大狮凶的内心有多冷静。
莲露师姐点醒道:“他要是内心不冷静,昨天晚上你和飞扬师弟吵架的时候,他也不会用想出那种奇妙的方法撮合你们俩。”
然然终于点头了:“有道理。”
大狮凶一落进斗法坛,武飞扬‘吓了一跳’而且一脸黑线。
“大狮凶你脑子有坑啊?我不和你打,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过然然和莲露师姐手挽着手直挺挺地望着斗法坛,闺蜜俩都认为自家男人之间的这场切磋很有看头。因为就算是真打,也会点到为止,如果是假打……那会是一场精彩的喜剧。
一个是羽帝仙,一个是兽王道门创始人,一禽一兽,不管是真打还是假打,都很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