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扬似乎有些生气,指着自己的大腿:“苏粲然你给我听清楚,即使你以后能当上仙首,首座也是我坐,这儿才是你的菊花台。”
“你少给我讨价还价,爱你是老子的义务,保护你是老子的权利,除非你特码不要我了,你自己回去想一想,就算你以后真的当上仙首了又如何,我就不该护着你吗,你特码少给我来这套。”
说罢,武飞扬气呼呼地走了。然然望着他的背影,垂下了头,总觉得是自己不对,既然被爱,就不该剥夺他保护自己的权利。
回到仙剑派的灵池宗驻地,然然在门口木了半天,开门吧,这不和的气氛让他深深难受,不开门吧,可是迟早要结为夫妻的两个人不至于打冷战。
“听说你们吵架了?”悠哉长老从转角处走来,带着些许怒色.
“嗯……是我的错。”然然不知如何是好,武飞扬的气话带着浓浓的宠爱,她又怎么好意思说是他的错。
悠哉长老怒色消去,手指戳向然然的额头:“你啊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吵架不记仇,你要是真的进去,他会把你吃了不成。”
然然被推进了凡间,悠哉长老惬意地喝着酒走了。
房间里还是乱成一片,放置着从帝仙陵带回来却没清点完的各种东西,唯一不乱的是同枕共眠的小床。
“那个……呃……对不起。”
武飞扬一边清点东西,一边讲道:“天上下雨地上流,两……”
话还没说完,武飞扬搜到了一个红色的匣子,面露不悦。
“你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出来了?我不是叫你把他留在帝仙陵吗?”
然然愣了愣神,弱弱地说道:“这里面装着你前世的记忆,我估摸着怎么说也是你的东西,就擅做主张把它带走了。”
“其他的前世匣你都打开了,这个也打开吧。”说罢,然然把手放在匣盖上。
武飞扬怒火都烧到眉毛了,夺走了前世匣:“不准开,你要是开了,我说不定会把你甩了。”
一听到甩这个字,然然眼眶里布满泪珠:“武飞扬!你有病啊?为了这个红色的匣子,你要和我决裂?”
“我懒得跟你扯。”说罢,武飞扬带着前世匣爬上屋顶。
玄羽正在睡觉,不过却被他们吵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武飞扬跑来。
“主人,有事吗。”
“这个东西,你保管,千万不能让然然打开。”
玄羽瞅了瞅红匣子:“这不是你的前世情匣吗?你给女主人说明白不就行了,她心胸那么开阔,会理解的。”
武飞扬摇了摇头,她心胸的确开阔,武飞扬自己却无法接受这份开阔。
“这东西要是一打开,里面关于情的记忆就会回到我脑子里,要是我对岷姬的爱超过然然,那就不好了。”
“而且,不管怎么样,我才不想让她知道我前世有一个宠妃在帝仙陵里睡懒觉,我不想伤害她!”
说罢,武飞扬把前世情匣放进了玄羽身上的包里。
回到房间里,然然依然在生气:“不给打开就算了,还藏着掖着,有啥了不起的。”
“你们两闹啥呢!半夜三更了。”大狮凶走到两人面前,呵斥道:“小师妹,我们悠哉阁的五个人虽然一向轻于尊卑,但是你要知道,飞扬是你的大师兄,你……给他跪下!”
然然更加发火:“凭什么,错的又不是我。”
武飞扬推住了孙逸风,悄悄地说道:“大师兄,别这样,夫妻之间吵吵架很正常。”
孙逸风刨开了武飞扬:“苏粲然!我以大师兄的身份命令你,给他跪下!”
“跪就跪,有什么了不起。”然然两眼发红,跪在地上,却没给武飞扬一个正面。
“武飞扬,我以大师兄的身份命令你给小师妹跪下。”
虽然不知道大狮凶脑袋里在想什么,武飞扬还是乖乖地跪了。
孙逸风在然然和武飞扬身边布满了剑阵:“你们俩,就这样面对对方,坚持一晚上,要是敢乱动,我这剑阵就会刺伤你们。”说罢,大狮凶孙逸风回去睡觉了。
一乱动就会被身边的剑群刺伤,连发动一个法术都做不到,于是两个人对视了一晚上。
而且背后的那只剑越顶越近。他们也只好将身子往前,就在两张嘴巴要靠到一起的时候,终于有人先说话了。
然然愧疚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只是觉得,我们俩之间,不该有那么多秘密。”
武飞扬同样是万分愧疚:“我一直就没真的生气,只是那个前世匣,真的不能打开,至于原因,我实在是不想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
背后的剑继续向背上压,然然离武飞扬的嘴唇越来越近,诱人的薄唇,让她不自觉地心软,她笑了笑:“你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武飞扬叹了口气,既然她保证不生气,那就告诉她吧。
“该打开的前世匣我都打开了,唯独那个红色的,我不能打开,因为,那是我的前世情匣。”
“上次去帝仙陵的时候,有一个墓室你没去过,那里面用冰封着一个我前世的女人,她叫岷姬,是我的王妃。”
“听灵鸟们说,前世的我爱她爱得很痴心,而情匣里装得正是我前世的有关情的记忆。”
“情匣一打开的话……”
“我之所以不想告诉你情匣的秘密,是害怕你吃醋。”
“原来是这样。”然然心怀愧疚,武飞扬这般用心良苦,她却因为这次隐瞒动了怒,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对。
“谢谢你,我没有吃醋啊,你要不要把情匣打开?我相信你不会去找岷姬的。”
武飞扬义正言辞道:“才不要,你相信我,但我信不过自己。”
背后的剑越顶越靠前,两颗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深深一吻,是被迫,也是自愿。
半夜五更,两个人背后的剑已经顶住了他们的脊椎,他们大喊:“大狮凶,我们和解了,你饶了我们吧。”
孙逸风就连打个呵欠都是野兽的声音,走出房门解了剑阵:“还有点时间,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睡觉,明天还要打架呢。”
大狮凶走后,然然捧起了武飞扬的俊脸。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才那么凶,我向你保证,明天我最多打五场,好不好。”
武飞扬再次严肃:“最多打两场,少给我讨价还价,两场打完给我乖乖滚回观众席。”
粲然一笑:“好吧。”
睡了一觉后,天又亮了,无数飞行坐骑的声音响彻三斗台,峨眉的孔雀,西岭的雪雁,青城山的喜鹊,万鸟齐飞。
苏粲然,武飞扬和悠哉长老坐在玄羽背上,带来一大群岷山仙宗的白鹭和灵池宗的金翼鹤。
斗法坛四周,共四张首座,两张是空的,调皮的蓬莱仙首落英真人已经被姥姥蓬莱老祖送回蓬莱仙岛。
蜀门仙首的首座也是空的,今天是争仙大会的倒数第二场仪式——成年修士斗法,不论是弟子辈,长老辈分还是门派首脑,只要是十岁以上,皆可上场斗法。
斗法坛上,生死由天,有些腹黑的门派为了防止另外的门派一家独大,会下死守把对方根骨结出的修士杀掉,换句话来讲,然然和武飞扬压力很大,这也是为什么武飞扬不赞成然然站上斗法坛。
悠哉长老,白渡云,黑不明和封幽并不会参加,他们只在意下一场的的仙首争选斗法仪式,不过都还是到了斗法坛,一睹弟子们的风采。
四个化境修为的老者一出场,观战席上就变得吵闹不堪。
“看,是灵池宗的秦悠哉啊,据说他是前些日子靠服用金丹才修入化境,不过他拒绝了飞升。”
“白渡云,仙剑掌门,也是前几天修入化境,和悠哉长老是同一天,好巧啊。”
“那个猥琐的老头又是谁?”
“青城山的掌门人封幽,他也修入化境了啊,真是没想到,不过他也太奇葩了,胡子和发髻都拖到地上了,他难道不整理一下吗。”
“那个是黑不明吧,地部夺走了神树控制权,他一个人敌不过秦悠哉和白渡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肯定想借明天的仙首争夺战把白渡云和悠哉长老以单挑的形式除掉,然后再从新夺回神树。”
“瞎嚷嚷啥?他们四个明天争选仙首的时候才会开打,今天的斗法还要看那几个人。”某地部弟子指着然然和武飞扬。
“你眼睛花了吧,就他们俩?真元一等的修为,根本不够看嘛。”
“你懂个屁,据说武飞扬掌握着独门法术,上次神树争夺战是他冲先锋,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天部护树长老的攻击。至于苏粲然,就更不得了了,她那医术了得,可以瞬间把自己的伤口愈合,被她打倒的人有两种。”
“哪两种。”
“第一种,被他的实力打到。”
“切……第二种呢。”
“第二种是把她打伤后,她快速给自己愈合伤口,由于打不死苏粲然被累倒。”
然然无语了,这就是世人给她的评价,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非常合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