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文满星和悠哉长老在两仪剑配对大会上“成功牵手”后。悠哉长老基情满满。
“小友莫跑,让老夫教你喝酒呗。”
“死醉鬼,走开啊!”文满星吓得乱跑。
一路追逐,正巧来到外门弟子住处。
然然的房门前挂着一把小锁,武飞扬低头一瞅,文满星躲在篱笆后面瑟瑟发抖。
“嘘。”
“嘘什么嘘啊,看到你七姐没有。”武飞扬好奇地看着文满星,这小家伙怎么会惊魂甫定的样子?
将悠哉长老飞走了,文满星才拍了拍屁股:“我没看到她。”
武飞扬咧嘴一笑:“你这弟弟当得很不称职啊,姐姐不见了,你居然和我家师尊玩老阴抓小基。”
姐夫口才了得,文满星甘拜下风,看到门上的挂锁,不知为何,却是冒出了冷汗。“她……该不会是到灵池宗外面去了吧……”
俩人来到悠哉阁,询问莲露师姐,师姐点点头:“没错,她请了个假,叫我给她备了只仙鹤,肯定出去了,估计现在已经飞了十万八千米远了吧。”
听罢,不知为何文满心满脸忧虑:“这还得了,她有生命危险!”
武飞扬虽然不知道小弟弟在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也在在为然然担心,于是吃惊地问道:“此话怎讲?”
无奈之下,文满星吐出了实情。
自打然然拜入灵池宗后,文满星他娘,也就是然然的嫡母李秋霖,害怕然然会报复她,就把所有的儿女送入各大宗门修炼。
文满星和然然斗法那天,莲露如果没有宣布自己掌握境法,能保住住武飞扬和然然,并杀掉文满星的话,然然哪能靠不杀之恩感化文满星,文满星说不定已经杀了然然和武飞扬。
小朋友已经弃暗投明,但然然还有六个嫡兄嫡姐,都拜入了各个修仙门派,八个兄弟姐妹中除然然和文满星,其余全是蛊修。
倘若嫡母李秋霖认为然然是个威胁,定然会让他们找机会除掉然然。
众多兄弟姐妹中,文然然和文满星的根骨最高,但论修为,却比不上哥哥姐姐们。
然然和武飞扬的根骨虽然更变态,但多年来,一个将修炼资源用于稳固脸上的符咒,一个瞎了十年,都修行缓慢,拿什么气对抗然然的嫡兄嫡姐?
若在灵池宗内,莲露还可用境法帮他们大忙,但现在然然一个人在外面,倘若李秋霖真要派他的儿女杀然然,然然根本打不过。
武飞扬很为然然担心,立马唤来玄羽,朝然然出发的方向飞去。
此时然然哼着歌,坐在仙鹤的背上,悠然自得,千山万水掠眼而过,只是身边少了武飞扬,有点孤独,但然然此行别有目的,若是带上武飞扬,恐怕不好办成。
远方有云,云中有青山五座,石阶纵横,索桥成网勾连着百多座玉殿,那的确是一座宗门,可由八方天梯上山,石阶上立着雕满彩云的红木牌坊,上面刻着“御剑仙庄”四个大字。
然然不是应该对御剑仙庄恨之入骨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落到山脚后,然然抚摸着金翼鹤的脑顶:“乖,你就在这儿等我。”徒步上山,可见她是抱着一种恭敬的态度。刚走到牌坊下,御剑仙庄的看门弟子立刻拦住了她。
见然然穿着灵池宗的鹤雪修仙服,守门弟子顿时横眉绿眼:“这不是被咱们少庄主甩掉的那个丑女吗?事到如今你还想高攀我御剑仙庄,灵池弟子也未免太像乞丐了吧。”
“今日我来,并非为了高攀你们御剑仙庄,也不是来高攀你们家少庄主。”然然压压怒火,抱拳作揖:“我今日前来,只是是想见你们家庄主,少庄主,以及少庄主夫人,我想与他们冰释前嫌。”
接待人阴笑着说道:“他们早就看到你骑着仙鹤飞来了,你进来吧,他们在南山上的洗剑池旁。
“好的。”然然由东山出发,走过了长达百里的索桥,到南山洗剑池。洗剑的是个贼头鼠脸的弟子:“庄主他们一家现在在西山的祠堂里。”
然然根骨奇高,所以很机灵,这帮狗蛋哪能忽悠她第二次,然然没去西山,再次迈过百里长索桥,直奔中央大山。
欧阳铮,欧阳萱,以及屠天峦站在斗法坛上。
欧阳萱不屑地嘲弄道:“苏麻雀,滴血生死局一年之期还早着呢,你就这么慌着送死?”
“莫非真是想提前送死?那么,武飞扬怎么没来,该不会是胆小不敢来了吧。”
然然心里窝着一股岩浆般的怒气,不过并没有爆发出来,她忍了。“我今日前来,并非想提前完成生死局。”
“鄙人苏粲然,前来求和,望庄主,少庄主与少宗主夫人能成全。”
自打和武飞扬在一起后,然然想通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的心上人能好好地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当时武飞扬和她一起,与屠天峦欧阳萱订下滴血生死局,只是为了出气,但现在看来,有点过激了。一年后的滴血生死局若是真的履行,若是胜了则罢,若是败了,然然和武飞扬都得死。然然不怕死,只是怕武飞扬也跟着步入黄泉路。
然然知道这一举动会给灵池宗丢脸,但她愿意为武飞扬付出,遭再多白眼也要忍辱负重。问女能有几多情,甘负此辱不负君。
欧阳铮负手而立,脸上挂满阴险的笑容:“要让天峦和我女儿取消滴血生死局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
欧阳萱勃然大怒,指着自己手掌上的剑痕:“当初是你们要下滴血生死局,为此我和天峦都朝自己的手掌割了一剑,如今你要让我们取消滴血生死局,条件之一就让我们在你手掌上再划十剑!”
然然埋着头,伸出了手掌。“若能保武飞扬安然无恙,莫说十剑,二十剑我也愿意。”
一剑切下,手上鲜血长流,两剑下去,然然咬住了牙关,三剑下去,手上已是模糊不清,十剑划完,血沾红了然然的衣袖。
“谁都不许给她上药。”
血流不止,然然脸色越苍白,为了止血,用左手迸发出火性法术,将右手上的伤痕烧干疤。
“你倒是挺机灵啊。”欧阳铮勾起唇角,指着石阶:“要想取消滴血生死局,条件之二便是你从这山顶滚到山脚,不准用灵气护体。”
“好的。”然然笑得很憔悴:“完成这件事,滴血生死局也就取消了,武飞扬不会死在斗法坛上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我了。”
“问女能有几多情,甘负此辱不负君。”
正当然然准备卧在地上时,却看到屠天峦,欧阳铮,以及欧阳萱身后飞来一只巨隼,而且那速度奇快,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巨隼背上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男修,他左右手各有一把利剑。
“飞杨师兄你怎么来了?”然然双眼睁得大大的。
屠天峦,欧阳萱以及欧阳铮很灵活地转身,却还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武飞扬坐着玄羽巨隼一飞而过,双剑在欧阳萱和屠天峦手上划出血痕。掠过时剑身回转,欧阳萱和屠天峦的手掌又起了一条伤痕,几乎是同时,玄羽双腿张开,露出锋利的脚爪,欧阳萱和屠天峦手上又各自起了三条血痕。
来到然然身边后,武飞扬眉峰一横,回头怒视,欧阳铮这才回过神来。 “武飞扬,你暗箭伤人,太卑鄙了吧。”
“男不坏女不爱,保护我家娘子不择手段。”武飞扬撇了撇“他家娘子”,微微一怒:“你也是丢脸死了。”
“我是为了你好,结果你毁了我的大计!”然然还以鄙视的眼色。 欧阳铮终于拔剑了:“武飞扬,你敢伤我女儿与儿媳妇,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御剑仙庄!”
武飞扬将然然挡在身后,杀过去一记锐利的眼色:“今日你杀不死我们。”
欧阳铮哼声大笑:“笑话,我乃是蜀门天地两部一百二十四门派的仙首,难道制服不了你们这两个灵元境修为的杂碎?”
欧阳铮见周围的女弟子都赶来了,反咬一口,不过,武飞扬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颜面无存。
武飞扬的嘴角,只要一笑起来,必定会带着一种骄傲,再笑多少次都不例外:“还是让令嫒和屠少庄主这对狗男女自撒下液,来照照你欲贱先装的狗脸吧。”
然然哑了,武飞扬对她温柔有加,没想到口才这么溜。
“敢辱我御剑仙庄,你小子活腻了,今日我先杀你,再屠灵池宗。” 屠天峦宝剑浮空中,蓄势待发。然然心情跌倒了谷底,好歹自己也和他有过一次缘分,她今天放下了嫁衣变绿毛的耻辱,前来求和,屠天峦竟然想连着她和灵池宗一起灭,然然觉得,要是能在认识屠天峦之前就和武飞扬在一起就好了。
同时然然也想死:“这下玩大了。”
千钧一发之际,武飞扬抱着然然跳到了玄羽背上:“今日你们若杀不死我,来日我定要让你御剑仙庄全部人为然然下跪。”
“区区鼠辈,不追也罢。”欧阳铮收起了佩剑。
这时一长老跑来,气喘吁吁地说:“派往灵池宗的探子回来了,探报说……苏粲然和武飞扬都是三性天根。”
欧阳铮哑了:“三性,还都是天根……他们若不死,一年后天峦和萱儿与他们履行生死局的时候未必不会丧命于他们之手,而且若他们真赢了,恐怕再修五年就能灭我御剑仙庄。”
欧阳铮一声令下:“给我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