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王飞的假死可以说是一个关键的导火索,俄国佬和葛老之间的战斗彻底爆发,死寂的古城遗迹满是枪声,与此同时,天公不作美,吹起了一阵炽热的风浪,沙尘滚荡,成了天然的屏障。
有了沙尘作为掩护,对于俄国佬这边可谓是巨大的打击,仅依靠枪支火器来战斗的俄国佬们顿时陷入了困境,子弹无法行之有效的取得其隐含的优势。
看着眼前滚荡的黄沙,葛老平静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现在正是极好的机会,冲上去宰了他们。"
一声令下,在葛老四周蓄势待发的古武者们随即出动,凭借着黄沙眯眼的优势,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依仗自身奇快的速度瞬间就冲入到了俄国佬的队伍中。
"啊...啊..."
接连响起的惨叫,预示着此次突袭所取得的极佳效果,俄国佬们所有的狙击点,在这一刻儿瞬间就被古武者们拔掉,而且尽数被扭断了脖子。
"该死..."
看着眼前弥天的黄沙,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这俄国佬的心情顿时跌入低谷,似乎印证了那句话"老天不助他"。
漫天的黄沙本可以成为自然的屏障,但对依仗火器的俄国佬们而言,这反而成了极大的威胁,一个枪手被蒙蔽了双眼,即便他枪法奇准无比,那也发挥不出平常三成的威力。
这也是古武者们摒弃火器的原因,火器的威力虽说巨大,可以造成巨大的伤害,但制约它的条件实在太多,一旦受到限制,那等于被束缚着手脚,那只能被动挨打。
"所有人小心戒备,等待机会反击。"
身为神枪手的俄国佬,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环境,自知自身存在的巨大劣势,立即下令,叮嘱附近恨的咬牙切齿的手下。
"嘿嘿...我等岂会给你机会反击。"
可就在这俄国佬话音落下不久,弥天的黄沙之中立即传来一阵讥笑声。
伴随着这一阵令人窝火的讥笑,几道黑影立即闪现而出,直奔俄国佬所在的地方奔袭而来,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兵刃清脆的嗡鸣之声。
虽说这俄国佬可以做到听声辩位,凭借丰富的射击经验做出反应,可此刻儿干扰的声音实在太大,即便判断出了他们的位置,但他们的反应能力却无法做到相应的措施。
不消片刻儿,黄沙之中血光如注,迷眼的黄沙之中夹杂了诸多血色,惨叫声不止,一个个俄国大汉的性命再次断绝。
古武者实在太过恐怖!
就在这一瞬间,这俄国佬的心中只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不论反应能力、时机的掌握程度,古武者皆高于这群俄国佬,可以说这群俄国佬完全是在被古武者碾杀。
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面临的结果只有一个,成为那群古武者手下的冤魂。
见身边的手下越来越少,这俄国佬心中虽愤怒至极,一腔的怒火无从发泄,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被屠戮殆尽,原本所设想的结果在此刻儿顿时化作了梦幻泡影。
啊...
又是一阵刺耳的惨叫,这俄国佬愤愤的咬了咬钢牙,心有不甘的看着穿梭在身前的黑影,沉声喝道。
"撤退,赶紧给老子撤退。"
现在撤退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至少这样可以保全自己,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这俄国佬和一部分手下还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卷土重来,只要他们还有战斗力,便有可能挽回惨败的结局。
看到古武者在此刻儿所产生的威慑力,这群俄国大汉立即朝最后那几处狙击点撤退,可能是由于心中的惧意,他们撤退的速度一点都不必这些古武者完,完全将速度发挥到了常人的极限。
大约五分钟之后,俄国佬带着残存的手下完全撤离了战场,达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其身后不足十米处的乱石堆后,埋伏着三位极好的狙击手,暂时可以保护他们的周全。
看着附近残存的十几位手下,这俄国佬直接被气歪了鼻子,他此行带了三十多位手下,就在这短短不到十分钟的交战中,就已经折损了大半,这样惨重的战况实在太过惨烈。
俄国佬也不管空气中弥漫着的黄沙,深深的吐了几口怒气,抬手一拳砸在了身旁的碎石之上。
"该死...该死,该死,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杀了他们。"
一拳紧接着一拳,碎石颤动不已,而这俄国佬心底的怒气却是越来越盛,嘴里谩骂之声不止。
不过,此刻儿的俄国佬也只能借此方法来发泄,黄沙依旧弥漫,他们只能如同老鼠一般蜷缩在此地,完全没有办法反击。
虽说其身旁的手下一个个身形健硕,全身肌肉扎结,壮实的如同小牛一般,但他们这样的阵仗也只能唬唬人而已,在古武者面前依旧是任由其宰割的弱者,杀他们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似乎那群古武者对他们停止的了追击,黄沙之中没有了那些令他们畏惧的黑影,他们可以借此机会喘息,以求在黄沙落地之后,做出最后的反击。
这俄国佬绝对不会就此放弃,如果捞不到任何好处,那么他的这些手下都白白牺牲了,作为俄国出名的黑道首脑,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
"嘿嘿...接下来就让我收尾好了。"
然而,平静的局面还没有持续多久,众人身后的乱石堆中就传来了一阵嬉笑声,顿时又让这群俄国佬紧张起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着装普通的中年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当他们看到那人手中的狙击枪时,他们的瞳孔皱缩,那三把狙击枪无疑在告诉他们,他们最后的那几名狙击手也已经被干掉。
这一刻儿,这俄国佬已经彻底惊慌起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中年男人,声音略显沙哑的道。
"你,你到底是谁?那老家伙绝对不知道我在这里的埋伏点。"
俄国佬的话音刚落下,其不远处立即传来的一阵他极为熟悉的声音。
"朋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什么?"
俄国佬听到这声音,心头猛然一震,这声音他可是极为熟悉的,正是王飞的声音,但那家伙刚才不是被自己一枪给杀了吗?
就算自己那一枪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但在那么密集的射击下,他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才对,难道他身受重伤都是假的?只是用来迷惑他和那老家伙吗?
不,绝对不可能,就算他实力强横,又怎么可能躲过那么密集的射击呢?人的速度怎么能快过子弹。
在听到王飞声音的一瞬间,这俄国佬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浮现出了许多的疑惑,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
然而,就在王飞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儿,他心中所谓的不可能,全部成为了可能的事情,他真的躲过了那些射击,人的速度是可以快过子弹的。
王飞脸色虽显得惨白,但眉宇间的那股气息,依旧让他显得很精神,丝毫没有身受重伤的样子。
看清楚王飞的一瞬间,俄国佬对一些常理的认识彻底崩塌。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一枪,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此刻儿,俄国佬及其手下已经完全在王飞的掌握中,他根本不惧怕在这时他们会开枪射击,就算他们有胆子开枪,恐怕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脑袋已经和脖子分离。
有薛阳和韩兵这两位古武高手,并且是精通暗器的高手,他们手中的枪完全是废铁,中看不中用。
王飞笑盈盈的走到俄国佬身前,用手指了指胸口的枪伤,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道。
"你指的是它吗?我现在就可以将它取出来。"
话音刚落下,王飞便从刘柏手中取过一把军刀,刀尖径直扎进了血淋淋的伤口中,一转一挑之下,一颗金黄色的子弹便被王飞生生挑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俄国佬头皮有些发麻,狙击枪的子弹可是钻进肉里的,即便是通过手术,在不伤到肺部的情况下,那是很难取出来的。
但在这一刻儿,眼前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取了出来,难道他就不害怕伤到自己的肺叶吗?
王飞一脸嬉笑的将子弹拿了起来,看着满脸震惊的俄国佬,玩味道。
"这是你的东西,我现在原物奉还,待会儿,我可以帮你将它取出来。"
"什么?"
听到王飞的这句话,俄国佬心头猛然一惊,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要取了自己的命。
虽然这俄国佬经历过不少事情,但在这一刻儿,心底依旧浮现出了对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随着王飞一步步逼近,而越来越剧烈。
在这一刻儿,俄国佬这才意识到王飞的恐怖,这家伙不同于葛老,一开始就带给人一种畏惧感,他的每次微笑中都藏着一把刀,别看他经常面带微笑,其实他的笑容才是最为危险的。
可是他现在意识到这些都已经晚了,如此近距离下,他又如何能从古武者手中逃脱呢?死亡越来越近,他的呼吸都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俄国佬艰难的呼吸着空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飞的一举一动,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完全做出了接受死亡的准备。
但就在他心跳不止,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时候,王飞又是冷声一笑。
"看你的样子已经做好的准备?可是我并没有杀你的念头。"
听到王飞这话,这俄国佬的心里咯噔一声,但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喜悦,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比死亡更加恐怖。
看着俄国佬的神情变化,王飞转而又是一笑,将手中沾染着鲜血的弹头横在俄国佬眼前,接着道。
"如果就这么让你死了,谁能帮我牵制那老家伙呢?现在带着你的手下继续和那老家伙交战,虽然生还的几率很小,但还是有着一线生机。"
"不,你这是让我去送死。"
闻言,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由于惧怕,俄国佬的心中顿时鼓起了一丝勇气,看着王飞恶狠狠的回应道。
看到此刻儿的俄国佬,王飞面色一沉,一改嬉笑之色,沉声道。
"你认为现在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