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公公出了城门不见了人影,长弓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枪质问道:“你疯了不成?你连他也敢动!”
“我管他是谁?”洛宁心里堵着一口气,直接回了营帐。
晚上长弓便接到命令举行庆功宴,这个庆功宴来的快,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宴会连连举行了五天才结束。
虽说他一直期盼着庆功宴中他可以大口吃肉 ,大口的喝酒,但是是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不会喝多,他可以放心的喝,哪知道庆功宴上洛宁直接喝了个酩酊大醉,长弓一碗酒下肚哪还敢再多喝,便不时派兵巡查周围的情况。
……
洛宁心里对于皇上一直心存芥蒂 ,因为这件事后就变得更加的深,而且对皇上更加的失望。
皇上这样做根本对不起死去的战士,也对不起这些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战士 他心里不服。
他曾经派兵去追赶单于,可单于既然有机会走,肯定会远远的躲去,论你上天入地他也会死死的藏好,不给你机会。
所以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军营里一切恢复如常,该训练的训练,该守卫的守卫,该巡查的巡查。
只是将军这几天都没有出营帐,还派去了郎中,因为劳累过度引发旧疾加上身上的伤口发炎需要多休息几日养伤。
生病自然需要人照顾,而最需要的就是丫环,丫环心细,而士兵便想到了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哪个姑娘,便把她从幽州带了过来照顾将军。
玲儿一直不能出幽州城门,此刻知道要去云中照顾洛宁,心里欢腾极了,速速收拾东西便跟着去了。
一进营帐,洛宁靠在床头正在看书,士兵通报进来后道:“将军,属下特地找个姑娘来照顾你,姑娘心细,比我们这些粗鄙大汉不知道要好上哪里去,将军就放心养伤吧。”
“不用了,送这位姑娘回去吧。”洛宁头也没抬的继续看着书。
士兵有些着急,前些天给将军熬药,哪知道药渣都熬糊了,将军虽说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过意不去,好不容易找个姑娘哪知道将军一口拒绝了,这可怎么办。
比他更急的还有一个玲儿,心里着急,忙轻声喊道,“洛宁大哥……”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洛宁抬起头来,他心里是抗拒的,但是脸上是惊愕的,玲儿见他一脸的惊喜,反倒有些开心,“……洛宁大哥,玲儿不会添麻烦的 听说你受伤了,玲儿很伤心,便马上赶来。”
“我之前不是送你回长安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玲儿不愿意回去,想陪陪洛宁大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里不需要姑娘 你还是快些走吧,今天下午我就派人送你走。”
“不……”玲儿拒绝道,忽然啜泣的低头垂泪道:“洛宁大哥 不是玲儿厚脸皮不愿意走 而是……而是……”顿了顿又咬了咬牙,似乎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开了口道:“而是……哪些士兵每到夜晚总对玲儿动手动脚,玲儿一时害怕便跑了回来。”说完便哭了起来。
洛宁听后不禁有些微怒,他教出来的兵里怎么可以存有这种畜牲,便愤怒的起身怒吼道:“把上次我陪出去的探子找来 我要当面对质。”
“将军小心伤口。”士兵赶忙去扶将军,又忙叫外面的人去通知。
“玲儿,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玲儿看洛宁大哥每天忙不过来,我的这种小事哪敢麻烦洛宁大哥 我只需要每天看看你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苦我都可以承受。”
“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你怎么能忍着不说 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不一会儿士兵来报,“禀将军,上次派去长安的探子至今未归。”
“什么?”
“许是知道了玲儿逃了回来,怕玲儿告状便逃走不敢回来了。”玲儿哭哭啼啼的插话道。
此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派去的一支队伍居然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人,实在是丢脸,况且这支队伍是他派去护送玲儿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觉得很对不起玲儿,便赔礼道歉道:“身为将军却没有严加管
教自己的兵,实在是十分抱歉,我代我的兵像你赔罪。”
玲儿忙摇摇头轻生道:“洛宁大哥这不是你的错 若不是玲儿硬要跑过来给洛宁大哥添麻烦,况且我跑得及时并未给他们站的便宜,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对不起你,我找到这群兵 一定要他们像你赔罪道歉并付出应有的代价。”
玲儿却摇摇头,“吃亏的是玲儿,既然这样,洛宁大哥就满足玲儿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玲儿请求洛宁大哥让玲儿留在云中,不要赶我走。”
洛宁顿时为难。
“玲儿不会添麻烦的,就想过来看看……洛宁大哥是不是嫌弃玲儿,嫌玲儿……”玲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却已经红了眼眶。
洛宁连忙摆手,他真的没有想那么远去,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确实不方便,且云中早已空,哪里都是士兵。
士兵全都是男子,她一个姑娘家吃亏了都没有人来帮忙,让她走也是因为战场危险,二是这里的确危险,都是一些离家的男子。
他不好跟一个姑娘明说,只是旁敲侧击的提示,可是她却听不明白一再的无所谓,如若她跟长弓关系好也就罢了,长弓可以关照一下她,可是偏偏长弓就是不知为什么喜欢跟她作对,这样实在不易留下来,而他是坚决不会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自从上次手绢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能把她当个小妹妹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