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道红烧肉,好像两道?还是三道,不确定,但很短暂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错觉,大家都在追寻这那个肉味,却没有人吃到嘴里,气的大叫。
好像又过了很久,那个味道再次来临,大家又一次的沸腾了……我听到了他们亢奋奔跑,大喊着想要吃的声音。
我爬不起来了,我觉得自己估计也会像之前的很多人一样,倒下了,再起来的时候就不是自己了。
惶恐的感觉让我觉得那肉不切实际,还不如啃着萝卜延续生命……
突然,我闻到那红烧肉好像就在我面前,很近很近,我伸出手去够它……他跑的很快,我感觉到大家好像在追着其他肉,没有人和我抢,那真是太好了,我张大嘴巴,希望那肉可以开开恩,掉到我嘴里该多好。
我如愿以偿了,有除了萝卜以外的东西掉进了嘴里,一滴两滴,味道怪怪的……
然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有异样的东西闯入进来,将我抓了出去?
我挣扎反抗,还想吃肉,但被困的结结实实,我也就老实了。
我闻到了不同于地窖里的气息,是流畅的空气,是新鲜的空气,难道我出来了吗?
感谢老天,我终于出来了吗?
我听到有人和我说话,喂了我喝了不知什么东西,我也渐渐能看到了东西……眼前,是记忆深处的世界,眼前的人,大的可怕。
难道我落入巨人国了吗?旁边躺着的是我们科研室里的一位教授,他好像死了,一动不动。
我听到那些巨人们在议论什么……我和他们说话他们听不懂,哦,也不能说全听不懂,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婴孩儿……她听懂了。
她安慰我不要怕,这里都是好人,会救我的……
一篇日记,写了很长很长,我只看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我抬头看着一号,开口问道:“你说哪天你和小花的对话……她能听懂你说什么?”
一号点头。我更加惊奇,小花竟然可以和他们对话。小花什么时候会的“哇啦语”?
我放下了日记,又看向旁边的2号,他也在写日记,洋洋洒洒的一整篇,在诉说着对自己印象最深刻的经历。
我看着一号说:“你的家在哪里?你的本名叫什么?”
一号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用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给你报平安,另外把你家人的最新消息带给你。等你恢复正常的时候再回去和他们见面不迟。”
一号连连点头,嘴里哇啦哇啦的说起来,我估计是感谢的话。随即装作能听懂的样子回答:“不用谢。”
一号顿时愣了愣,热泪盈眶的看着我。
我拿着一号家的地址离开了教化室,转头看着跟在我身后的王小猫:“这回你看懂了吗?”
我刚刚看日记的时候他也在我身后,应该是大致内容都看了下来。
王小猫点点头:“是不是酒精厂的那些人对他们做了什么?还被囚禁起来?然后被你们救了?”
大致情节上也差不多,我说道:“所谓的酒精厂真的是酒精厂吗?在这荒郊野外三不管的地方,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人知道。”
王小猫听我这样说,沉默了下来。
我怀疑酒精厂也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具体做什么的,还需要再进一步证实。
我拿着一号给我的地址,径自出了妖怪俱乐部。
王小猫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连连叫道:“老大,老大你去哪儿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跟着!要不然你就回去等着!”我对王小猫说。
他在没有多余的话,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身后。
一连多日的大雪,道路堵塞,清洁工人在没日没夜的奋战,为我们的城市打造一个美好的环境。
我带着王小猫来到了老城区的一栋特别简陋的教师家属楼前。
七层楼,在一众平房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楼体特别的破旧,尽管有的住户都换了塑钢窗,内部装修的多么好,外表仍旧破的让人觉得是个危房。
我和王小猫一人拎了一兜子的礼品和水果,一路上了三楼。
楼梯间内堆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有一条非常窄小的地方通往楼上。
我们两个来到了三楼,一路上走来看到的别人家的房门都换了放到的,只有三楼中门的这家还是木板的,而且还是外面上着锁的,非常古老旧式,不防贼。
我敲了敲门,房门传来空空的声响,好半天也没有人给开门。
我轻轻拉了一下那个木门,竟然拉开了,原来里面有个夹层,还有一扇铁门在里间。
我又敲着铁门,这时传来咚咚的声响。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里面是一个穿着睡衣的短发中年女人,身材矮小瘦弱,不知是天生肿眼泡的缘故还是刚刚哭过,第一看上去眼睛有些肿。
中年女人诧异的看着我和王小猫:“你们是……”
我微微一笑:“阿姨你好,我们是侯文宏的朋友,他最近忙着工作抽不开身,叫我们来看看您。”
侯妈妈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将我们两个让进了屋:“多谢了,文宏好久没回家了,让你们来看我,我很感谢。”
我微微一笑,跟着侯妈妈的身后走到了里屋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室半老户型,屋子里的装修也都是特别老的,而且很多杂物对方在屋子里,看上去不是很宽广。
侯妈妈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坐在我们的对面,笑着说:“文宏最近还好吗?”
我点点头:“除了瘦了一点,别的还都不错。他让我转告阿姨不用惦记,等过段时间他就回来看你。”
侯妈妈笑了,笑起来有些凄苦的样子,看着我说:“谢谢你了孩子……”
我将手里的礼品给侯妈妈递过去:“这是他让我们带给您的,您收下吧。”
“三年了……”侯妈妈抬眼看着我:“我已经三年没见过我的儿子了。”
“他不是不来看你,是真的在忙,没有时间而已。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们提过他的工作,是十分封密的,不能随便出来。”
侯妈妈又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眼睛看着我笑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果。”说着我又回头指了一下王小猫:“你叫他小王就行。”
侯妈妈笑着点头:“谢谢你们了。”
我干笑着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是侯妈妈的态度,她总摸眼泪,不知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在哭呢?
“阿姨,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我开口问道。
侯妈妈摇头,不发一言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我和王小猫面面相视。
我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房间,墙上有个相框,里面有很多新老照片。
我看着一个全家福照片,里面有一对恩爱的夫妻,还有一对出落的非常标致的姐弟,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了,因为照片里的侯妈妈还很年轻。
“这个应该就是侯文宏了吧?”王小猫指着全家福里面的那个大男生,看着我小声道:“还真别说,这小子以前长的蛮帅气的啊!现在几乎看不出人样来了。”
我转头看了王小猫一眼,叮嘱他别乱说话。
候妈妈不知去了哪里,只是看着她那样泪眼不停的样子,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由外打开,一个二十多岁,很淑女范的女人走了进来。
一看女人的长相和候妈妈有着五六分的相似,应该就是侯文宏的姐姐了吧?
我站起来,迎着这个女人微微一笑。
“你是……”女人一愣。
“你好,我是文宏的朋友,他托我回家来看看你们。”我笑着说完,不曾想女人脸色忽的一变,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文宏让你来的?”女人脸色更难看了。
“是啊。”我点头。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子的啊。
这时候候妈妈也从另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从女人手中接过了她买的东西,说道:“爱媛,不要说了,他们也是好心。”
侯爱媛转头看着候妈妈,皱眉说道:“妈妈,我们并不需要这样的好心,不是吗?你回屋去吧,这里交给我。”
“爱媛……”候妈妈叹息一声。
“你们跟我来。”侯爱媛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径自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老大,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王小猫在身后捅咕了我一下:“是不是?”
“是什么是,跟上去看看。”我使了个眼神,然后跟着侯爱媛的身后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屋子非常小,不过十几平方,屋里摆了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就是一个供台。
供台上铺着红布,上面烧着香,侯爱文正将水果一个个的摆放在盘子中,放在供台上。
“老大,老大,我是眼花了吗?那上面祭的是谁?”王小猫在我身后直嘀咕。
我皱了皱眉,当然看清楚了,祭牌上面写着“爱子侯文宏”牌位前面还摆了一张两寸大的黑白照,正是侯文宏笑的灿烂的照片。
就在我们两个四处打量的时候,侯爱媛已经将水果摆好了,放在祭台上,转过头看着我们:“看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