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你的兵器呢?要不要派人到房间去拿?”公孙中拱手问道。
“不用!”崔光浩立马拒绝。“我从不不带兵器,我就以刀代剑吧。”说完,看向大将军:“朴将军,借你的刀一用。”
朴将军取了自己的佩刀,丢给了崔光浩,然后双方各自拿着兵器,对恃开来。
(我是不会写武打场面的阿落飘过……)
雍正并没有看这场比武,只是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坐在自己前面席位的庞统。
第一次见到庞统的时候,雍正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庞统跟沈良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因着气质不同,不将他们二人摆在一起看的话,倒是不会察觉的。
因着庞统的长相,让雍正不由得暗自观察起对方来。只是越是观察,雍正便越发觉得对方很是熟悉。
即使是在战场上磨砺过,但庞统的一些小习惯,竟是与自己的太子二哥一模一样。
这一认知,让雍正有些不安的同时,竟有了一些隐隐的期盼。如果这个世界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
“崔尚书,你好大的胆子。”高丽太子的一声怒斥,让雍正登时回过神来。
虽然之前并没有看完全场,但看着高丽太子的席面上插着一把刀――正是朴将军借予崔尚书的刀,再看向崔光浩那空落落的手,雍正便明白了。
崔光浩在刚才与沈良的比武时,竟一时不慎让刀脱了手,正正飞到了高丽太子的席面上。
“臣罪该万死!”崔光浩一看,连忙跪倒在地,连忙请罪。
“把本宫害死,你就开心了!”高丽太子怒气未消。只是这话让雍正有些警醒,总觉得是有些意有所指的。
“臣不敢!”
“哼!”因着不能在宋人的面前丢了自家高丽的脸,高丽太子也未多过斥责,只是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一场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不过,雍正却不急着回包府,只是在庞统离席,经过自己的席面时,状似喃喃自语的低声说了一句:二哥?”正好让庞统可以听到。
这是试探,端看庞统是何反应。
庞统只是斜眼看向雍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老四?”说完,便也不停留,径自离开。
这样,便也够了。一个在京城,一个庐州,平日来从未接触过的两个人,若是突然之间便相谈甚欢的话,必会惹人怀疑。如今,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便也罢了。之后,总会有再次接触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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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你怀疑崔大人?”
“不知道。”雍正摇了摇头,这只是心中的一个推测,还谈不上怀不怀疑的。“昨晚的一剑,如果高丽太子躲闪不及的话,早已命丧黄泉了。至于那一剑,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就不清楚了。”
“当时,我在和他交手,他的剑来的很快。”沈良说话很是谨慎,谨慎的,让雍正也不由得对他有了另一番审视。
“我想起来了。行刺那天,他没有立即保护太子,只是守在公主的轿旁。难道……”高丽和亲一行遭遇行刺的时候,雍正便是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雍正会武,可‘包拯’不会,雍正自是不会去做一个手无缚鸡犬之力的书生,不该做的事。
“唉!真是不清楚。”沈良叹息道。
“还有那个相士,他那种傲气,不像是一般跑江湖的。”
“嗯!”沈良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太子定下的五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真是让人为难啊!”
虽然沈良一副烦恼的样子,却让雍正看出了一丝不妥。
沈良似乎不愿多谈那个相士?可是为什么不愿多谈,莫不是沈良认识这个相士?他跟这个相士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种种疑问,雍正却是一副恍若无事的样子。要知道,打草惊蛇,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几声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引起了雍正和沈良的注意。
二我定睛一看,竟是几名孩童拿着树枝,抽打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面对着几名孩童竟是丝毫也不敢反抗,只是蜷缩着,不停的闪躲。
沈良一看,因着其心中的正义自是看不过眼的,马上就跑上前去意图阻止,边跑还边喊:“唉!住手,住手!”跑到跟前后,马上拨开那几名孩童,斥责道:“你们为什么欺负人?”
“我们不是欺负人。她不是人,是狼女。我们就要打她!”孩童们似乎不在乎沈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只要他说出了理由,对方就一定会放开自己,让自己继续驱赶这个狼女。
“混帐,谁说的。”
小男孩被沈良的怒气唬了一跳,马上又叫道:“我娘说的,她是狼女,她会吃人的。”
此时,雍正也上得前来,想要扶起了跌倒在地上的少女。少女有张清秀的面容,因着刚才的惊吓,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不是,你们给我听好。她不是狼女,她不会吃人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沈良这句话虽然是重了一点,但也能确保让那些孩子们心生畏惧,不敢再有造次。“滚!”
孩童们登时一哄而散。
“你没事吧?”沈良温声问道,然后接过雍正,自己搀扶起少女:“起来吧,来。”
沈良和雍正把少女扶回了包府。因着外面的医馆都是男子坐诊,很是不便,又巧雍正的母亲沈氏,很是学了一手医术,自是将少女带到了包府,让沈氏代为看看。
“行啦,没事啦。”沈氏为少女诊了脉。
“谢谢!不过,我没有钱付药费……”少女说完,很是无奈。
沈氏听完,笑道:“没事,我呀,不差钱。帮你看病,只不过是顺手而已,我也是有好久没帮人看过病了。怎么样?还疼吗?”
少女闻言,神色哀期,欲哭,又强忍着,很是惹人怜爱的样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他们都嫌弃我,欺负我。”
雍正冷心冷性,再加上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因此,虽然对女子的眼泪很是无奈,却也没有理会。
倒是沈良很是有些怜香惜玉的样子,“你不要难过,不要听他们的,倒夜香的也是人嘛!”原来那少女因为家境贫困,无父无母,因此,只能给人们倒夜香,来维持生计。
“我不是人!”少女哭道。听她的意思,竟不是因着这个原因被人欺负。
沈良是几年前才来的庐州,有些事情很不清楚,可是沈氏本就是庐州人氏,自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女的底细的。
“傻孩子,都那么多年了,还往心里去。”沈氏温言劝道。
少女站起身,不欲多言,只道:“谢谢你,包夫人,我该走了。”
“那你小心点儿。”沈氏知道少女内心苦闷,也无法再说些什么了,便让一旁的同喜将少女送出了包府。
少女名为小艾,待得送了小艾出了包府,见着沈良虽然因着小艾而忧心忡忡的样子,沈氏叹了口气,说起了小艾的身世。
“小艾她娘怀她的时候,被狼咬了,得了病。发病的时候会流口水,发疯似的乱咬人。当时,村里有好几个人都被她咬了。其实她娘被咬了之后,得的是狂犬病,当是是我爹,也就是你外公医治的,算是比较清楚。”沈氏为着小艾的身事,很是叹息。
“小艾就是在当天晚上出生的。结果,她爹就带着她和她娘,还有她奶奶,隐居到百鬼竹林去了。后来又听说,她娘又犯病了,不但把她爹给咬死,还把她爹给吃了。”
“把她爹给吃了?”沈良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
“其实这只是传闻,因为之后,我爹又去百鬼竹林为小艾她娘看病。原来小艾她娘前些时候犯病,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小艾她爹一时情急,就把手伸进了小艾她娘的嘴里……我爹去百鬼竹林的时候,小艾她爹已经得了狂犬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小艾她爹便死了。”
“那……小艾她娘的狂犬症,会不会传给小艾?”雍正问道。君子不立危墙,自是要知已知彼的好。
“我也不知道。狂犬症这种病,就连你外公知道的也不多,我只希望她能碰到疼爱她的人,不管她是有病还是没病,都能够好好地照顾她一辈子。”沈氏说着,视线有意无意的看着沈良。
“嗯……”沈良却是似无所觉,只是听完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