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谱的编写进行得还算顺利, 毕竟主旋律和小提琴伴奏基本已经有了,只需要结合夏洛琳的要求写出管风琴部分和创作钢琴部分就好。因此肖邦当天就帮夏洛琳写完了初稿。
只不过因为某个钢琴家作曲的习惯,乐谱写完后, 他一度陷入了反复修改的状态。近两天为了某几个和声的安排,这张五线格上的音符被变来变去,直到谱纸被涂黑, 不得不重誊后再做调整。
夏洛琳看着肖邦和那小节音符较上了劲,不断地在钢琴上试音调整,而后又推翻重来, 企图找到最完美的乐句。作曲家似乎都是固执的,他们对待音乐就像虔诚苦修的教士,从不会轻率地对待落在谱纸上的任何一个墨点。
肖邦是这样, 李斯特也是。
认真工作的音乐家让人不忍发出一点声响打扰到他。夏洛琳迈着极轻的小步, 拾起弃落在肖邦脚边的谱纸在心中默默地试唱。书写习惯也好、创作个性也好, 他和李斯特是真的完全不一样。
音乐性在肖邦这里是最重要的, 其他一切都可以为此让步。
看着这些清秀整齐的墨色小蝌蚪在五线上的畅游,错落的起伏和乐句的走向让夏洛琳迫切期待听到关于它的完整合奏了。她看向郁结了作曲家的那一小节,在脑中试过肖邦在纸上留下的几种修改方案后,突然对某个他划去的乐思戳中了心脏。
就是它了。
对这首歌来说,它已足够。
她移步到仍在思索的钢琴家身边,在他的钢琴上轻轻弹出了让她心动的那一段。
“洛琳?”
他有些讶异她的选择, 毕竟它在众多选段里是最简单的音乐构想了。
“弗里德,用这个,我喜欢它。”
琴凳足够长, 她说完就在他身边坐下。
夏洛琳目视着钢琴的曲谱架,并没有和身旁的人对视。肖邦想起几天前她在这架钢琴上弹唱这首歌的情形,耳朵被回忆唤醒,他似乎又听到了她的歌声。
“简单是最高的目标,当你克服所有困难时,它是可以实现的。”作曲家心中瞬间浮现出了这样一段话。
挑了挑眉,肖邦再次回想了这一段音符。他发现原来自己无意间已经达到了目标,看来不用在继续为这一串音符挣扎了。
《amazing grace》,不需要太多别的东西,质朴就足够美好了。
“你说的对,看来我可以休息了。这样简简单单也没什么不好。”
释然地笑了笑,肖邦轻舒一口气,将羽毛笔重新插回了琴上的墨水瓶里。
“休息?容我提醒你,你给这个曲子加上了钢琴——”夏洛琳笑着提醒道,“你也要参与演奏呢。”
“洛琳,你是在质疑我作曲家和钢琴家的职业素养吗?”肖邦凑近她自信地说,“即使你需要我现在就演奏,我也可以完美呈现钢琴部分。”
“那么,弗里德,请允许你的委托人复制两份乐谱,然后时刻等着准备被我邀请排练吧。”她收起钢琴上的那堆谱纸,站起身准备去书桌上誊写,却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子对他悄悄地说,“当然,管饭的那种。”
“那这报酬可算丰厚了。”相视一笑之后,肖邦在琴键上敲出一段欢快的旋律回应在写字桌前坐下的夏洛琳。
青年在钢琴上开始了他后置的工作,少女则在书桌上用心地抄录着乐谱,彼此陪伴却又互不干扰。这份温暖与惬意,纵然被岁月侵蚀,也是他们记忆中永不褪色的音乐时光。
自生日聚会后,许久没收到夏洛琳信件的恩斯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落有他熟悉和期待的名字的纸张。就像他离开前一样,信件总是附带着一叠曲谱。指尖传来的书信的厚重,让他有些恍惚似乎一切如常,从未改变。
信件详细的说明了缘由,恩斯特仔细阅读着手抄的总谱,不自觉地抚摸着那些黑色的符号,为寄信人的心意动容。
那支歌的改编曲才打完雏形,还没达到最好的可以送给她的样子。这叠已完成的乐谱,让他多少有了些紧迫感和羡慕。
因帮她如此迅速就写出完成度这么高曲子的作曲家而感到紧迫,因某个要结婚的音乐家有此殊荣而羡慕。
收回神智,恩斯特开始在他的瓜奈里上视奏这首曲子中的小提琴部分。
他需要练习,想要参与这份礼物。
更重要的,他想见她,和她一起合奏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好了,先生们,停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夏洛琳从贝森朵夫上起身舒展了下自己的身体,在瞟到壁炉上的时钟后立即收起了怡然的神情。她快速地为两位音乐家沏好了茶水,把杯盏送到他们手中后一脸歉疚地看着琴室里的青年。
“弗里德,海因里希,和你们一起合奏太过于享受,我都忘记关注时间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在琴室里歇会,我马上去给你们准备午餐!”
说完夏洛琳就立即转身,出了琴室后就加快步子迅速下楼直奔厨房,留下两位绅士在楼上捧着茶面面相觑。
“夏洛琳,不用那么麻烦的……”
恩斯特反应过来时,少女的身影已从这间屋子消失,他只好让后半句话消散在空气里。
“让她去吧,这是我们应得的报酬,你就安心收下吧。”
埃拉尔边的肖邦在小抿了一口茶后,出声劝慰这位小提琴家。
“说得也是,看到她又这样富有活力的样子真的太好了。”
想通了什么的恩斯特便大方地在写字台边坐下,窗外吹来的风拂动着他如墨的鬓边微卷,让他有些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请原谅,‘又’?”
肖邦有些敏感地眯了眯眼。
“是、是的,我很担心她还为萨拉的事而自责……哦,抱歉,没什么,我是说,她能平安快乐真的太好。”
恩斯特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解释,扯出一个略带牵强的笑容后终止了这个话题。
听到某个名字被提及,钢琴家眼中的神光闪了闪,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瞬,立即就将其中的因果梳理顺畅。他看向小提琴家的目光便带着些晦涩与复杂。
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恩斯特正坐着与肖邦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发现对方的视线瞬间又回归了正常。
“肖邦先生?”他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恩斯特先生。我只是突然想起你上午演奏的琴声——”肖邦淡定地岔开了话题,“你的演奏风格让我十分熟悉,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洛琳?”
“您的耳朵非常厉害,我的确使用了她的演奏方式,因为我觉得,这里的提琴声,由她来演奏才是最合适的。”恩斯特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挣扎一番后低头隐隐向肖邦问道,“她,还是不愿意拉小提琴吗?”
“她的琴声于我而言第一无二,我永远都能将她和别人区分开来。”肖邦缓缓说道,从琴凳上起身,话音突然染上丝许寒意,“从她备受打击的那天起,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再拉过一次小提琴。”
猛地抬头的恩斯特,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将她带出来。但至少现在的她没有那么抗拒音乐了。”走到琴房门边的肖邦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恩斯特后有收回了眼神,“恕我直言,你大可不必使用她的风格来演奏。从一开始写谱时,她就没有把那部分当做是自己的。”
“我想,她可能更愿意听到你的琴声。那毕竟是、一开始就为你留好的旋律。”
“请别忘了,她的歌声与我们同在。”
“我想,你应该会愿意下去帮忙端个菜盘?”
“啊,是、是的。”恩斯特跟着起身,准备跟着一起下楼去找厨房里的夏洛琳。
青年小提琴家的脑中思绪纷杂,每一条都和夏洛琳有关。为此他甚至忽略掉了来自波兰钢琴家的那么一丝迁怒的敌意。
踩在楼梯阶级上的恩斯特,忽地收拢了右手的手指。那首曲子他要加快进度了,时间紧迫,他不能在放任光阴流逝了。
夏洛琳,如果我用爱情呼唤你——
你,是否愿意,再一次与我合奏小提琴?
午餐过后,他们的再次合奏排练让夏洛琳惊喜不已。现在这份礼物听起来才是她、肖邦还有恩斯特一起献上的了,大概在她下去准备餐点的时候,这两位先生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吧。
夏洛琳猜测大概率应该是肖邦将她的想法提前向恩斯特说明了,原本她打算在道别的时候再和他说明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将视线转移到某个优雅的钢琴家身上,她不禁露出了微笑,目光更加柔和了。
思及朋友们都还有着自己的工作和日程安排,夏洛琳不好太多地占据他们的时间,便宣告今日排练结束。
恩斯特离开后,房间只剩下了肖邦和夏洛琳。
“谢谢啦,弗里德。”
“我以为这是作曲家的普遍心理?”
“哈哈哈,作曲家总是这样的期待寻求完美,不论是谱面还是自己的作品被演奏。”
“完全赞同。”
欢快的笑声从沙发上飘出来,轻松的氛围瞬间充满了整个小屋。
“需要我再次为你献上赞美吗?”
“不需要。你的小提琴,我永远都能分辨出来。”
她有些怔愣,尤其听到他接下来的那句话——
“所以,洛琳,什么时候让我再听听你的琴声呢。”
平静的天蓝色眼眸让她无从逃脱,她下意识偏转目光看向那架黑红色的贝森朵夫,悻悻地岔开了话题。
“呃,弗里德,我们真的不用去教堂实地排练一次吗?”
他叹了口气,不再去追问她。
“你该相信教堂管风琴师的,他们长年累月地与唱诗班伴奏,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配合歌声。”
“所以,你只需要安心唱出歌来。我们所有人配合你就好。”
时间一晃而过,柏辽兹的婚礼如期而至。
夏洛琳起了个大早,趴在床头见证了日出到天明。她一直关注着楼下的声响,直到临近快出门的时间,仍旧没有一辆马车是停靠在蒙托隆七号的。
弗朗茨,还是不回来吗?
甩了甩头,夏洛琳苦笑着腹诽自己的异想天开。收拾好一切要带的物品,下楼碰见房东太太小谈了几句后就招了辆马车径直去了婚礼的教堂。
夏洛琳不知道的是,当她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头拐角的时候,另一辆满载着行李的马车在一阵疾驰后停在了她刚离开的地方。
风尘仆仆的黑衣高挑男士迅速自己打开了车门跳下去,他右手扶拽着帽子,那些柔顺的金发像阳光一样从帽檐流泻出来。
“弗朗茨!”
车内的经纪人惊讶于自家钢琴家这流水般顺畅迅速的动作。
“行李麻烦你了。”
远处传来李斯特的回应。
苦逼的贝洛尼叹了口气,觉得这似乎是自己最后的价值了。
“上帝啊,李斯特先生?”
房东太太对这位许久未见的房客露出了惊呼。
“日安,斯特里普夫人。容我迟些再和您叙旧。”
李斯特在楼梯前转身向她脱帽行礼,然后迅速转过身去在楼道间消失了身影。
“惊喜,夏洛琳,我回来了!”
李斯特难以掩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他打开门,站在门口用快乐的声音向屋内宣告。
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等待一个让他愉悦的久别重逢的拥抱,却只等到了长久的静默。
时钟的钟摆摆动的声音提示着屋内的空荡与寂静。他愣了愣,进屋开始搜寻某个人的身影。
“夏洛琳?”
李斯特穿过琴室,敲了敲她的房门,却无人回应。他附耳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确认里面真的没人。
他满脸不可置信,后退着直到跌坐到埃拉尔的琴凳上。
说好的,在家等我回来呢?
说好的,见面就会有一个温暖的拥抱呢?
说好的,你会在我耳畔告知我你的思念呢?
哦,亲爱的李斯特先生,你确定这些都是你们说好的吗?难道不是你出于个人的臆想?
“我想见你,一刻都不能等待了。”
李斯特坐不住了,立即动身下楼。
楼梯间里他完全无视了帮他提着行李上楼的贝洛尼,直奔房东太太站着的地方,又一次让经纪人的心碎了满地。
“斯特里普夫人,您知道夏洛琳去哪了吗?”
“哦,她去参加婚礼了。您如果早一些回来,就能刚好碰到她了。”
“婚礼?”
“是的,听她说似乎是一个音乐家朋友的,是谁来着?让我想想……”
李斯特拍了下自己的头。
该死,今天是埃克托尔结婚的日子!
“夫人,您知道是哪个教堂吗?”
“唉,李斯特先生,那也是您的朋友,您也要去吗?”
“夫人,请原谅,教堂!地址?”
“……”
李斯特突然抬高的声线让房东太太惊讶得眨了眨眼,随即她报出了一个地名,然后得到了钢琴家热情的贴面礼。
那辆载着他回来的马车刚要离开,被他拦下再一次征用,驶向一场婚礼和久别重逢。
夏洛琳注目着柏辽兹和斯密特,他们在耶稣的十字架下跟随着牧师的指示,在祭台的跪垫上向上帝行礼跪拜。倾听着牧师的宣词,复述着他们的誓言。
一个坚定信奉基督教的英国歌唱家新娘和一个出身崇尚天主教的法国作曲家新郎,双方都不会说对方的语言,却这样神奇地坠入爱河,在神的见证下完成了他们的婚礼。
柏辽兹为他的爱人选择了基督教堂,因为这是他妻子的宗教信仰。
“我埃克托尔·柏辽兹接受你哈莉特·斯密特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让新娘和众位朋友惊讶的是,这一段誓词,柏辽兹竟然是用英语向他的爱人述说的。
从来都是法语坚定维护者的作曲家,也会因为爱,去特意背下一段其他语言的誓词,然后在婚礼上,宣读给他的妻子听。
哈莉特眼中闪烁着钻石般的泪光,她深呼吸了一瞬,将这段誓词的名字与身份调换,用法语将它宣告给了她的丈夫。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付出,真正值得你爱的人永远都会以爱回应你。
夏洛琳不用去猜想,从柏辽兹惊讶的神情上看,他此刻听到的这段话,已经让他被幸福感淹没了。
“新郎新娘,下面请你们移步小礼堂。你们可爱的朋友们有一份礼物等待献上。”
牧师和蔼地看着这一对新婚的夫妇,告诉了他们还有一个惊喜。
柏辽兹转过头看着身后坐在一排的那三位朋友,收到他们微笑的回应让他已经不知如何管理这颗热烈的心。
“弗里德,海因里希,该我们出场啦。”
“钢琴早已摆好了。”
“小提琴随时恭候着。”
“那我们、走吧。”
匆匆前往仪式礼堂的李斯特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神职人员,他怀中的纸张散了一地。钢琴家不得不停下帮他拾起,诚挚地向他道歉。却在看到他的脸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拉兹神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李斯特经常去的那间天主教堂里的一位神父,他们熟识,经常会私下交流音乐。然而一个天主教神父出现在基督教堂,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哦,李斯特先生,真的许久不见了。我受肖邦先生的委托,来这里帮他和他的朋友演奏一曲管风琴。”
神父收好曲谱后细细为李斯特做了解释。
“弗雷德里克·肖邦?管风琴?我的朋友这是要?”
“哦,这只是个送给一对新人的礼物。一首曲子,我弹奏过,是一首非常动人的宗教歌曲。”
说完神父便将曲谱递给李斯特,静静地看着他快速地翻阅。他听着他逐渐加深的呼吸,面露微笑不语。
“拉兹神父,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您,请您务必答应我这个无礼请求!”
“说吧,孩子。”
“我请求您将您的神袍借给我,让我代替您演奏这首管风琴曲。这份礼物,我不应该因迟到而缺席!”
拉兹神父震惊地看向这位年轻的钢琴家,他言词间和双眸里流露出的汹涌情感,赤诚得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请您信任我,我熟悉我的朋友们在音乐上的一切,我可以完美地配合他们。”仿佛要打消神父最后的迟疑,李斯特诚恳地争取着,“您知道的,管风琴对我而言——”
“只是像多了要用双脚弹奏的钢琴。”神父笑着说出了钢琴家下半句话,“我想在我把曲谱给你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要把它还给我了。”
“向我借这身衣袍,你可真是无礼的孩子。不过以你往昔的虔诚,我似乎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他看见年轻人眼中陡然放出的光彩,笑着一针见血道,“是为了什么人吧,让你这样费尽心思地想要隐藏自己,也是为了——”
“惊喜。”李斯特没有闪躲,他向着神父袒露着自己的内心,“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某句话】
“简单是最高的目标,当你克服所有困难时,它是可以实现的。”
出自肖邦语录,是真的历史上的他说过的话。
原句英文为“simplicitythe highest goal,achievable when you have overe all difficulties.”
以后使用巨巨们本人的话文中不注明的话,作话会指出来。
【关于·婚礼】
1、时间:这里我做了模糊处理,大家心里明白1832年12月柏辽兹才见到他的哈莉特,10个月后他们才结婚。
然而这样,李子同学就太惨了,等他回来黄花菜就凉了。所以,大家这里就当我拨快了时间,或者就当李子苦逼得在外过了那么久吧。
2、观礼人员:柏辽兹很早就和家庭断绝了关系,所以就当这场仪式只有他的朋友们见证吧。献唱是私下给的礼物,所以牧师只小声通告了了这对夫妻。
【关于·宗教】
1、天主教称神父,基督教称牧师。法国这个时期主要是天主教。
2、信仰:柏辽兹很小就脱离了宗教,所以他并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小时候是信天主教的),这里哈莉特小姐是英国人,就让她信基督教(新教)了,柏辽兹先生特意为她找了基督教教堂举行仪式,信仰并不冲突。
李斯特和肖邦则是天主教的信徒。尤其李子童鞋,对宗教十分热忱。
【关于·管风琴】
李斯特是真的会弹管风琴,而且弹得非常好。
大概只要是键盘乐器都没法难住这个神一样的音乐天才吧。
【关于·作者的话】
啊,下一章终于可以回归弹琴说爱的本质了。
预告一下,有表白哦。
最近虽然更新变得难以捉摸了,但每章的字数总在爆,让我头秃。
唯一的安慰是被病痛折磨的我已经能把李斯特的签名模仿得七七八八了,肖邦的双ff太难写出那种纤细优雅感了,柏辽兹的就很正经了。
正在解锁更多大佬们的签名方式。学着他们的笔迹写他们的签名总能让我冷静。
毕竟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些男神们的亲笔签名了qaq,自己学一学安慰一下(你们想看的话我就po出来)。
这一章码到现在终于码完了,我去睡了,晚安(等你们看到的话,我应该跟你们说早安和日安了)。
五月要过完了,我大概应该过了老生病的水逆了吧?过了的话,更新就会逐渐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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