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见到大门被打开,两个人像拖着死尸一样,估摸八岁左右的孩子进来。
将人丢进了跟凌叶相邻,那个空的笼子里。
凌叶耨过头,朝着对方看去,可是却发现,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不过看着他衣服身上染着的血迹,可以看的出来,他受伤了。
凌叶想问一句他还好吗,可是喉咙屈辱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只能是努力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扯一下对方的衣角,表示自己的意思。
然而她的身体太疼了,除了疼痛,没有别的任何感觉,也提不上任何力气。
旁边原本想是一个死人一般躺在笼子里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睛,看出了凌叶的意图。
轻笑了一声,“小哑巴,我回来了。”
小哑巴?这是说她?
她才不是什么小哑巴,她会说话的好不好,她只是身上太疼了,发不出声音。
凌叶觉得有些郁闷,想着要反驳,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刻,就见到了一只满是针孔的手伸过来,轻轻抓住了凌叶的手,然后就没动静了。
刚从试验台下来,他能强撑着跟她说一句话,已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了。
在抓住凌叶的手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昏迷过去了。
凌叶心里一惊,心里觉得很着急很难受,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情绪。
她想帮对方检查一下身体,可是她自己都动不了。
努力挣扎了一下,依旧是徒劳,她着急的额头上都开始冒汗。
嘴唇嗫嚅了一下,一个音都发布出来。
……
“醒醒,老婆!凌叶!”
睡梦中的凌叶,突然感觉到身体剧烈摇晃,然后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让她生生的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额头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给沁湿。
她迷糊的往身旁的人看去,“季、季怀瑾?”
“是我,你又做梦了?”季怀瑾满是担忧的看着凌叶。
她刚才一直冒冷汗,而且面上的神色非常难受,他立刻就叫醒她。
“头、头疼……”凌叶有些虚弱,伸手捂住自己的头。
刚才猛的醒过来没什么感觉,完全清醒,一下意思想那个古怪梦境,头瞬间就炸裂一般疼痛。
季怀瑾立刻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手放在她头上帮她按揉着。
“放松,听我的,看着我,脑海里什么都不要想,就只看着我,不要想其他的东西。”
季怀瑾的生意带着不容决绝。
凌叶被他的声音引导,抬眸盯上了季怀瑾的脸。
努力不去想刚才做梦梦见的东西,满眼都是季怀瑾的来呢。
看的非常仔细,就像是要将这个男人的样子,完全印在心里一样。
这男人,无论怎么时候看都好好看,一盯上就让人陷阱去,无法自拔。
颜狗凌叶,顺利的被季怀瑾的颜给吸引,然后逐渐放松自己,眼里都是季怀瑾了。
感觉到了凌叶的身体已经在放松,面上的神色也安稳下来,应该是缓和过来了。
季怀瑾也稍微放松了。
他大概是猜到了,她刚才可能又做梦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有梦见了什么。
只是现在凌叶好不容易稳定情绪,他也暂时不想问她,以免等下又刺激到她。
过了片刻之后,见到凌叶还盯着自己的脸,季怀瑾缓缓勾起嘴角。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这张脸。”
凌叶因为季怀瑾的话,从冷慎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的脸,脸一下就烧起来。
立马移开自己的视线。
“我去洗漱一下。”她刚才流了一身冷汗,现在浑身黏黏的,一点也不舒服。
季怀瑾也没继续旺仔床上,而是从抽屉里掏出了他许久没抽的烟,走到阳台外头点了起来。
夜色迷蒙,凌晨四点,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谁还会知道,在这片黑暗掩盖之下,究竟隐藏这多少罪恶。
洗漱完一身清爽出来的凌叶,见到季怀瑾不在床上,往周围看了一圈,就见到外头阳台修长的身影。
抬起脚轻轻的朝着他靠近,此刻的季怀瑾,看着好像满是心事,整个人都沧桑了几分。
“还有吗,给我也来一根。”
凌叶站在季怀瑾旁边,出声问道。
季怀瑾转过头看向凌叶,“你也抽?”
“以前偶尔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后来戒了,怕对孩子不好。”凌叶倒是大方承认。
“戒了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季怀瑾直接决绝了。
凌叶轻笑一声,伸出手,从他的指尖将他的烟拿了过去。
也不嫌弃,凑到嘴边抽了一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觉得心头的郁气,好像一下消散了不少。
果然,哪怕是一直都在说吸烟有害健康,可是还是有人抽。
眉头的愁绪散了两分,凌叶看向季怀瑾,“你不问我梦见了什么?”
虽然现在情绪稳定了不少,可是她刚才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简单。
“暂时别想,会头疼。”季怀瑾直接出言阻止。
凌叶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她刚才思绪也就这么一闪,头顿觉闷痛,立刻放空才觉得好一点。
“之前让你帮忙查院长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嗯,查到一定,他不是自杀的。”
季怀瑾从凌叶手中,又将他的烟拿回去,抽了一口,“是什么人弄死他的,暂时还没查到,你想要查的那些东西,他并不知道,当年那些人也是在你刚生产之后,突然出现的,生命威胁跟钱财诱惑,所以院长没怎么犹豫就将孩子包给了他们。”
“所以,院长也就当年跟那些人有过一次交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凌叶眉头皱起。
“大概。”
凌叶却陷入沉思,那些人跟院长也就是一次交易,要是想要灭口,当年就灭口了。
不会等了这么多年,再来灭口。
也就是说,院长的死,跟当年那些人没有关系吗?
想到是这样,凌叶的脸上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她现在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儿子,院长这边是一条,现在算是完全断了。
也就剩下那个“T”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