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因为有纪天逸护着,再加上还跟侍卫长有过一段短暂的莫名其妙的情缘,导致暗中惦记她的人,也不过是在暗中惦记罢了,实在是到不了明面上来。
她这一路上,除了关亦谁也不看,谁也不理。
而关亦最近也是奇怪了,对于读书简直是痴迷到了一定的地步,可是她那书,旁人想要看一看,却都是两眼一抹黑,谁也看不懂。
关亦作为奴才,兼类似于纪天逸的兔子,也就跟那些侍卫没有什么联系。
可她不联系别人,早就有人好奇了,想要联系联系她。
所以在关亦出去小解的时候,便被三个侍卫给堵上了。
关亦幸亏还没有小解,防备的看着前面的三个人,怀疑前面的三个人,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
而前面的三个侍卫,见关亦眼神不好的看着自己,心中倒是也不怕,还是上下毫不留情的打量关亦,说道:“小白脸子,生了个娘们样子,难怪难怪,你要是穿上个女装,应该也挺女人的。”
关亦本来还想着男扮女装的事情,突然被三个侍卫这么一说,自信心不由得降低了,她啊了一声。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疑惑地问道:“我不男人嘛?”
“哪个男人能跟男人天天的往树林里面钻。”其中还一个侍卫反问道,“我也不想说什么,而且也轮不到我来说,我只看不惯,你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
男儿顶天地里,你要是想娶妻生子,其实孙杏是还不错的,你不仅不懂得珍惜,还勾搭状元,你个男的,你拈花惹草的,也不要个脸。”
“我?男的,不要脸。”关亦指着自己的,然后她听明白了,“你们是来为孙杏打抱不平的?”
几个侍卫正好想找个原因好好的说道说道,然而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正好关亦给了它一个合理的理由,他马上接了话茬说道:“是啊,就是说你这个事呢,你这个男的办事是真的不太地道。
怎么能有着一个,还勾搭一个呢。”
关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低声说道:“就只有这些了吗?”
“这些就够让我们讨厌你的了,今天我们就不揍你了,明天我们哥仨,一人一只烤鸡。”
侍卫们想了想,寻思自己是将关亦吓唬住了,于是将念头说了出出来。
然后他们三个才勾肩搭背的走了。
关亦等他们走了以后,因为被骗的次数多了,所以怀疑自己已经被人看出来了,然而对方就说没有看出来的可能性。
她对着水照了照镜子,疑惑的问道:“小白脸子,难道是因为脸太白了,才觉得我不像一个男的?
可是要是让太阳将我晒黑,我又不是很愿意啊,纪天逸明明就是不太白啊。”
她说着,然后对着水揉搓自己的脸蛋。
在旁边听见关亦说话了的南恙走了过来,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关亦,心想:一个男人,竟然也会在乎别人说她美不美的事情。
他看了看自己的皮肤,然后觉得很好,确实很黑,是很健康的颜色。
便对着关亦说道:“好了,你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你若是真的想黑,就去大太阳下面晒一晒,不就可以了吗。”
关亦是不太喜欢南恙的,因为南恙的身上一直都有着一股子很强烈的杀气,一双眼睛落在人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些探究的意味。
他此时此刻是对着关亦笑吟吟的,又见关亦不说话,于是再次问道:“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关亦摇摇头,然后说道:“你的脸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想得多了。”
随即她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想着现在若是走的话,好像也不太好,不如和他多说上几句。
于是说道:“我会想想你的意见,会考虑让自己的晒得黑一点。像个男人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像个男人一样,你说话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还到了南恙的笑点上,他笑了一会说道:“难怪纪天逸大人会喜欢你,你确实有点意思的。”
“谢谢,我其实还可以吧,跟大部分的人比,还是差了许多呢。”关亦客气道。
她有些时候想要与人多说说话,但是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很强,所以她会去学习金沐说话的样子。
金沐有时候是会有点贱兮兮的小流氓做派,她跟着说话的时候,也就带了一点流里流气的样子。
南恙笑了笑,心想:这小子不老实,说话里面都带着刀子。
南恙非要多和关亦聊一会,于是两人开始在河边边散步边说话。
关亦想自己既然是躲不开南恙,那不如就让南恙看看自己的打扮的男人样子像不像,多说一些话的时候,能不能露出来马脚和破绽。
俩人就各自怀揣着心事那么的聊,聊着聊着南恙便意识到,这小子好像确实是啥也不会,脑袋里面还比别人少点玩意。
做个普通的小平民还行,要是开一家铺子,这个人都能开赔本了。
纪天逸好歹能当个状元,按理来说的话,脑子肯定是够用的。
何德何能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玩意,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跟着关亦聊了半晌,末了他先烦了,之前他还能将就着把关亦当成对手,现在就连对手都当不了了。
别说动武力了,他要是稍微动一点谋划去害关亦,关亦就连一点点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这么多年,什么心机没有见过,就连宫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六公主,他都能和她动点脑子,躲开她恶作剧似的玩笑。
那还有谁能放在眼里。
当然,这只是后宫的。
前朝宦官把持着了朝政,陛下纯粹的只想长生不老,所以前朝的是事情,他都能跟着一起有几分的薄面。
想讽刺哪个官员的话,那个官员也得无可奈何的忍着。
并且后头没准还得来巴结巴结他。
南恙心想:这个状元郎,自己之前真是把他想的太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