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贝伦·风华。”

“下午三点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雪山上现在弥漫着白色的雾，今天灰鹰城也是起了冷雾。冷月霜寒，灰鹰还是老样子，没个变化。

师徒两人通过传送术回到了灰鹰魔法艺术学院。刚才利文德尔问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离傍晚还有有些时间。

“昨天夜里可能对你来说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仅仅是过去了一天而已。时间往往会欺骗你的感觉。”利文德尔老师这次说的话，让风华有些难以理解她的老师到底要说明什么。

“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要把握好时间的长度？还是另外的意思？”

“不不，只是我怕你昨晚遇到的事，打乱你后面的生活。不要认为平静的生活是理所应当的，反之也是如此。无论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消耗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有人可能说安于现状是虚度人生，我担心你会这样想。

听其他老师说你还信仰了道路之神，这样的话，你也可以更好的明白人的道路，其实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并没有虚度的说话，只要自己不用谎言欺骗自己、那样的路都不能说是虚度。”

“老师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吧，课题算是完成了对吧。”

风华没有仔细听利文德尔的话，她现在更想知道的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毕业。而不是听这些道理，

“课题完成的很不错，本来按照你的成绩来讲，应该是不能现在毕业的。但规则是死的，人可是活着的。昨晚你用的法术，以及临时小队的指挥都很不错。这些足够你自己保护自己了。”

“而且我也发现昨天你经过战斗之后，有了些新的感悟，看来再过些日子你也算会使用火球术的法师了。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利文德尔在意的并不是贝伦·风华的法术选择和使用。这些都是可以练习的，他认为，可以和团队和睦相处的人比只会些皮毛法术的法师在团队里的作用更大。所以学院如果可以多一门课可以教人如何与他人打交道的课。

可能比单纯的学习魔法更重要，虽然学院有贵族礼仪课，不过很多时候那都是政治礼仪，这个时候反倒是没有太大用途。

“可老师，你现在是答非所问。我问的是课题算不算完成，而不是说之后的情况。还有佩里兰的消息我们还要继续问吗，我反倒觉得威胁佩里兰的很可能是破晓之丘，我本来以为两地相距很远，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风华去佩里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想法，昨晚在破晓之丘遭遇食人魔之后仔细想了这事。

佩里兰的西北面就是破晓之丘，西面和南面都被雅提尔山脉包围着，正北方是泽塘湖。对他们威胁最大很有反而是破晓之丘的怪物，虽然表面上佩里兰的面积要比破晓之丘大的多，但只要一想就可以明白，人和怪物时比不了的。现在就怕破晓之丘有人整合怪物们进攻佩里兰。

而伊乌兹正好擅长此道，他多次带着恶魔等生物侵犯他国领土，有着太多经验。明面上伊乌兹可以打着不侵犯佩里兰，然后派破晓之丘的怪物团体来对付佩里兰这个独立的中立国家。

“佩里兰的情况老师也不太清楚，你的课题算完全完成了。最近你可以巩固自己法术，等到下周的第一天，学校还准备办个毕业典礼。对了，到时候你要写发言稿，就你一个人，当然是自己代表自己了。”利文德尔这话让风华觉得有些想笑。

“嗯，好的。老师我最近感觉我的死灵法术掌握的并不好，学校里有这类法术用的特别好的老师吗？在学校里我还想学习点东西。忽然间觉得还是学校里待着更好，真是奇怪。”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快要离开学校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着急。说起来，我建议你学些外语。比如昨天阿吼的兽人语你昨天没听明白吧，这可不好。该学的还是要学的。最后几天在学校过的充实点也不错。”

“哦对，你问的是死灵法术，我最近老是回答错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迪尔甘教授很精通这个，他的一些古代知识也比我懂得要多的多。”利文德尔想了一会介绍了一下迪尔甘教授，不过这人很怕麻烦，自己等会提前打个招呼好了。

“多谢老师，那就这样吧。没想到说毕业就毕业了，昨天还是准备课题，今天就可以毕业了。还真的有点不真实。”风华觉得世事变化真是很快。

利文德尔和风华之后又说了一会话，算是想一些往事。随后两人各自办自己的事去了。

随后一周，风华跟着迪尔甘教授学些死灵知识。迪尔甘教授怕的是其他人对他有误会，常常显得很低调。虽说他是专精了死灵法术，但几天的学习过程里，风华觉得迪尔甘懂得知识要比自己的倒是利文德尔更为精通。

“贝伦·风华，你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吗？或者你是如何想象死后的世界？你说一下自己的理解。这样我可以知道你对死灵了解多少。”

这是迪尔甘给风华上第一节课时问的问题。

风华作为现代人，对于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自己的见解。然后她也明白了迪尔甘教授为什么要问她对死灵的了解。很有可能是学习死灵法术也要了解这些东西，对这些理解越深，学习的速度就会越快。但现代人对这些死后世界能会有什么了解。

“迪尔甘老师，我还真的没有什么了解。我一直认为死后是空无一物的，什么也没有。任何人都一样，最近才觉得我的思想可能不是很多。比如先祖的神魂，冤屈的鬼魂。我了解的只有这么多。”风华现在才发现，自己还不是彻彻底底的奥斯本土人，虽然她接受了神术和奥术。自然生态也都可以理解，就连现在成了地心说，也没有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但只有这次，她觉得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