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不点。莉莉丝看向夏冰雹,道:“看在你们帮我找到那只怪物的份上,今天本小姐姑且饶你们一命,识相的就赶紧离开,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最好听话些。”
教国?
噢……夏冰雹脑子咯噔一下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女人所说的教国,就是之前和马卡聊天说道的那个教国,怪不得那么耳熟。
为什么你要袒护他?夏冰雹愤怒道:“这家伙根本没人性可言,她连自己的女儿,还有儿子都……咦,儿子?”
哦对了,如果说他儿子就是那只下水道怪物,那么刚才这个女人说道的……
你把那只怪物怎么样了?夏冰雹转而问道。
怪物?你是说下水道那只吗?莉莉丝说道。
对,就是它。夏冰雹确定道。
当然要抓捕啦。莉莉丝回答道:“那么庞大一只怪物栖息在下水道,这对金鳞镇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放心,昨天晚上趁你们离开之际,我已经吩咐下属把它捕获送去教国了。”
休斯。莉莉丝继续道:“你的研究还没有达到我们国皇的预想,虽然你儿子和儿女已经与魔物合体炼化成功,但意识和思维却非常笨拙,仿佛一两岁小孩子一样呢。”
要更多,我们教国还需要更多的人形魔物,让它们成为我们教国的致命武器,听从我们,服从我们。不过……
说到这里,莉莉丝停顿了一下,然而看了一眼人形癫狼狗,道:“她还不具备战斗力,而且智慧也不高,虽然我也很想拥有它,但考虑到用处不大,我建议还是把它消灭为好,毕竟,没有用的东西,我们教国是不会饲养它的。”
消灭?难道你想杀了它?夏冰雹看着莉莉丝,惊讶道。
那是当然。莉莉丝回答道:“这只人形魔物已经没有用处了,虽说它现在还拥有少许人类意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意识也会渐渐被吞噬,直至到演变一只真正完全没有思想的魔物那一刻为止。”
不,莉莉丝。休斯道:“不能杀死它,我们现在还不能。”
休斯突然提出的意见,着实改观了夏冰雹一些认知,本以为在他看来,休斯不杀死人形癫狼狗,应该是念在他们之间还拥有父女之情,可到最后却万万让夏冰雹没想到的是,他的想法却实在是太天真了,根本不应该对这个畜生抱有任何善意心理。
它还有用处,虽然不具备战斗力,但炼化的时候,我已经将服从意识灌输到了它的脑子里,只要我提出要求,不管任何事情它都会按照我的意愿去做。
虽然我的儿子已经成为失败品,但只要给我时间,我还能改良它,只要将它们俩再次融合炼化,依我看绝对会产生出旷世奇迹,等到那时候,所谓的真正魔物控制,才能算功到垂成。
休斯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夏冰雹都看在眼里。此刻的休斯,虽然以人类体态站在夏冰雹面前,但夏冰雹已然感受不到他是人类的存在,反之他却连畜生都不如,简直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魔鬼。
噢……原来如此。莉莉丝醒悟道:“想不到休斯博士还有这种资深的考量?行吧,居然连博士都这样说了,那我莉莉丝还能说什么呢?没问题,我这就让属下将它一并带回教国。”
说着,莉莉丝朝门口招呼一声,然而很快从门外窜进来两个身穿袍子的人,袍子人按照莉莉丝的指示,迅速将拥有妮可基因的人形颠狼狗强行塞入袋子,便准备离开房子。
眼看袍子人即将把拥有妮可基因的癫狼狗带走,此时夏冰雹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不能把它带走,她是人,不是魔物,更不是这家伙的女儿。
滚开。
眼见夏冰雹纠缠不休,不肯让袍子人离开,莉莉丝立马上前,瞪了一眼夏冰雹,眼神中露出杀气,道:“别考验的耐性,惹毛了我,瞬间就能把你们杀死。滚,滚远一点。”
这样凶厉的杀气,夏冰雹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虽然对方已经把自身的属性值全部隐藏,但夏冰雹潜意识里也能感觉到,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一旁的维尼,不知不觉已从悲伤转化成恐惧,看她那副瑟瑟发抖,连双腿都在打颤的样子,夏冰雹明白,她应该也感受到了这个名为莉莉丝散发出的骇人杀气。
死,对于夏冰雹来说固然可怕,虽然他拥有着常人不能拥有的复活能力,但那种杀人气氛却无形中弥漫出来压迫着他,迫使他不得不产生忌惮心理。要知道,对方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杀人,而不是随便说来玩玩的。
冰……冰雹,让他们走吧,让他们……维尼再也坚持不住,哗的一下瘫坐在地:“会死,照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她杀死。”
我……我们斗不过她,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根本不能与她抗衡,维尼胆颤道。
哟……小妹妹挺有眼光的嘛?莉莉丝阴笑道:“想不到像你这种母侏儒,脑子却比他还灵光,居然还能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实力悬殊。”
如果让他们走,我们就再也救不了妮可了。夏冰雹道:只要把它留下,兴许我们还找到复原她回到人类身体的办法。
哈?复原到人类身体?
闻言,莉莉丝捧腹笑道:“你真以为人体炼化只是附身那么简单吗?告诉你们,他的女儿以后不但不能复原,而且只会彻底演变成一只没有任何人类思维的魔物,无论她的意识还是肉体,都已经全部和魔物融合,想要分离它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愣着干嘛,赶紧带走。
说完,莉莉丝朝两个袍子人呵斥道:“与那只下水道魔物分开关起来,千万别被那只怪物给吃掉了。”
是。袍子人回答道。
有了莉莉丝作为保护伞,夏冰雹再也无法拦住袍子人,当莉莉丝一声令下以后,袍子人便抬着袋子离开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