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丝丝!
肚子喷出的血液很快被放空,紧接着梅肚子裂口处下方位置毫无征兆突显出一根细长而尖锐的躯干,躯干呈黑色,表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密密麻麻黑色细毛。其本体并不粗壮,摸样看起来类似于形状蜘蛛躯干一般。
一条、两条、三条……当第一根黑色躯干暴露之后,紧接着陆陆续续又迎来许多同样躯干,从梅的肚子裂口处伸了出来。
米拉详细数了数,发现从梅肚子伸出的黑色躯干总共有八条,八条躯干的尺寸各不相同,除后面六条以外,前面两条躯干却比它们更加魁梧、更加修长。
每一条躯干的活动行为非常敏捷,虽然它们本体呈骨骼体,看不到神经组织,但躯干中央位置却保留着关节,关节拥有自由活动支配能力,它不但能促使躯干行动,而且还能支撑躯干力量,乃至行走或是利用躯干攻击这些行为,都不在话下。
米拉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梅的肚子,即使这种令人感到十分恐惧和作呕的画面会让她感到不适,但也阻止不了她想看清所有过程的决心。她没有选择,眼下只能干等死的她,除了做这些事以外,她根本找不到她能做到的其他事情。
但经过发呆绝望冥想,米拉最终还是为自己“规划”出一件让她可以去做的事情,而这件事便是搞清楚眼前这家伙的最终形态,以及它在毫无征兆情况下,偷偷潜入奈伦身体的所有真相。
伸出躯干,只不过是红色蠕虫爬出梅肚子一个开始,当米拉见到所有躯干爬出体外,从而它的真面目也随即暴露了出来。此刻米拉看到的红色蠕虫已不再是之前看到的蠕虫模样,反之形态早已演化成一只不择不扣类似于飞蛾的虫型怪物。
除了八条躯干长有细毛以外,它的前身每一处都布满不同厚度的黑色细毛。它的身躯被八条躯干所包围,中央部分的躯身呈椭圆条状形,长度大约有三十厘米,宽度约有二十厘米左右,躯身表面出现很多棱形条状粗肉,这种粗肉凸起程度就连黑色细毛也无法掩盖。
躯身的背上长着两只暗灰色网状翅膀,和躯干躯身颜色不同,翅膀的颜色更加淡一些。
暗灰色网状翅膀并没有第一时间张开,当米拉见到它那一刻,两只翅膀就紧紧贴合在一起,没有发挥展翅高飞的作用。对于翅膀“无法”张开,米拉有自己的猜测,虽然她不能保证自己的猜测百分百正确,但想到过蝉化。
蝉化,这是脱离蛹化而来的另一种形态,其原理和蛇退皮重生有些类似。在米拉看来,虽然眼前这只恶心家伙已经得到进化,从而以蠕虫形态转变成虫形态,但也不能得到成功,从它翅膀无法张开的形态去分析,当它想要真正成为成年虫怪物翩翩起舞,利用翅膀腾空而起,她认为这家伙目前还不具备那样的条件,毕竟,从蠕虫进化成虫形态这区间,整个过程中花费的时间,最多也不超过半小时而已,要知道,一只蠕虫想要花费这么短时间完成进化,单凭这点时间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即使它吸取了梅和奈伦的血肉,也同样无法冲破循环规则的大框架。
接下来让米拉感到最为吃惊的则是它的头颅结构。怪物的头颅呈扁平状,像这种奇形怪状的头颅结构,米拉自问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从扁平状头颅两边看去,米拉并未发现类似于耳朵的器官存在,反之头颅两边却能看到一些非常细小的黑色小孔。这些小孔密密麻麻,再加上其本身细小的缘故,以至于就算米拉伸长了脖子靠前,但也无法数清它们的数量。
小孔的数量,虽然米拉无法弄清楚,但它那宽型胜似蜈蚣般嘴鄂的器官,却让米拉感到不寒而栗。宽型嘴鄂大约只有头颅大小的三分之二,里面长着两颗黑色弯齿,弯齿的形状呈钩形,分别布置在左右两侧。除弯齿以外,周边还附着很多细小触须,触须活动非常灵敏,从米拉第一眼见到它们时,就从来没有停止过骚动。
巴拉斯。看来这两只下等生物为你带来的养分的确挺充足,不但将你蛹化,甚至连蝉化阶段都已经快要成型,倘若接下来将这只活生物一并吞噬,必将进化成终结形态。
主人,这还不够。巴拉斯爬到奥杜尔身前,道:“如果想让我达到终结形态,就必须吞噬更多的养分补充,虽然现在我的身躯已经接近终结形态,但身体内部积蓄的营养还不足够纯净,同时也满足不了主人的进食需求。”
养分材料多得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奥杜尔回头看向身后,道:“那几万只下等生物数量虽然必须与其他同类们分食,但凭我的威望,要想分食几百只作为营养补充应该不难,放心,当我们海兽大军直驱深入到中枢地带,接下来所有下等生物们都将成为我们的粮食。”
呲呲呲……
巴拉斯爬行到米拉身前,嘴鄂近距离靠近米拉面部,里面的触须不停摆动,发出“呲呲”声音直视着她。
这区间,米拉神经绷的非常紧。
巴拉萨近距离靠近米拉,迫使她心跳加速,整个人仿佛都快虚晕一样,她双手紧抓地上的泥土,眼神止不住不停闪躲。
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身上的味道这样特别?巴拉斯一边围着米拉转,一边贴近她胡乱闻嗅。
尽管巴拉斯没有对米拉做出过分行为,但她依旧不敢用力喘息,唯独只能不断尝试左躲右闪,试图以此来躲避它,从而与它拉开距离。
米拉的躲闪没有任何成效,即使瘫坐在地上的她,已经将整个人调换了位置,但巴拉斯却不为意像蜱虫一样,一刻也没有远离她,反之却引来了那些躯干的“骚扰。”
巴拉斯首先利用前躯干撩了一下米拉秀发,紧接着又利用后躯干顺着她的脸匣划来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