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沉声说道:“是啊,我们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古天龙,一直都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我们还查到,古天龙曾经秘密和克罗斯见过面,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一些交易。”
我对于孙望说的一系列的话,听的有些头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判,顿了顿又说:“就算您说的都是真的,那古天龙杀人一案,又从何说起呢?”
“这个还要从周军家楼上的黄金说起。”
从周军家发现的大批黄金,目前为止,还没有着落,到底是从何而来,就连孙望都没有调查出来。
但是孙望分析出来两点,
第一点就是,罗泊赛很有可能和国内的某个秘密组织有直接性的联系。
这伙人主要是以国内陵墓为主,就是世人所说的盗墓者。
这货盗墓者在全国各地盗取国家文物,罗泊赛集团作为下家高价回收,从而稳定罗泊赛公司在香港的局面。
第二点就是,罗泊赛在国内还有一伙人,这伙人专门以偷为主,和盗墓者不一样的是,这伙人主要以金店为目标,用偷来的金银珠宝和罗泊赛作为交换。
但是两者皆可取,孙望还是比较相信前者。
因为缴获的大批黄金,就足以证明这批黄金的来历。
而在国内,孙望也全方位调查过,近几年并没有什么金店被洗劫。
就算有,也抓到很大一部分人。
剩下的,不可能作为缴获黄金的数量来从中衡量。
而且对于古天龙是杀人凶手这件事,孙望也有一定的证据。
那就是,在刘可薇被杀一案的时间来看,古天龙就有一部分作案时间。
在刘可薇被杀的时间上来看,古天龙那段时间正好休假探亲。
但是从古天龙父母那里得到的消息,刘可薇被杀的那个月,古天龙正好休假,而且并没有回家,而是消失了一段时间。
那么这段时间,古天龙会去哪里?谁又能证明古天龙的来去呢?
“不管怎么样,古天龙现在已经被国家列为一级嫌疑
犯通缉,不管说他有没有杀刘可薇,但是他和克罗斯秘密见面这件事,就足够他喝一壶了。”孙望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微微点头,考虑了一下轻重,随即说道:“那行,抓古天龙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些问题,第一个就是关于在周军家里被人用木板封住的问题,这么多木板到底从哪里来的,第二个就是关于周军的父亲,我一直在调查,就是周军的父亲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到底他父亲是谁,你们应该有记录,而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周军应该不是罗小单和她丈夫生的,应该周军的父亲另有其人,最后一个就是古天龙的行踪,从黄金被发现以后,可以说之前,古天龙就已经消失了,只是黄金的出现,让古天龙再也坐不住了。”
说完我心中的疑虑,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愿孙望这边能给我满意的答复。
孙望对我说的前后的问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对周军的生身父亲提起了兴趣,“关于周军的父亲,我们也调查过,在很多年以前,周军的父亲因为在老家帮邻居修房子,从房梁上掉下来就摔死了,这一点我也找人证实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现在你要想证明周军和他父亲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我想你只能去问罗小单了,不过在我看来,周军是不是他父亲亲生,现在查不查,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整件案子已经浮出水面,咱们只要安心抓人就行了,另外在香港那边,省厅已经汇报中央首长,特批抓捕克罗斯和张凯旋,等待他们的,只有抓到古天龙,证实一切之后,才能重见天日。”
事情聊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在继续待下去的理由,现在看来,只有去找一下罗小单,确认一下周军的情况,所有的事,才算完结。
毕竟抓捕古天龙一案,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孙望要了一只录音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只是感觉随身带着,应该会有用。
孙望并没有回答关于周军家里的木板问题,在我看来,孙望已经对其他的问题不是特别感兴趣了,只要抓到古天龙,什么都好说了。
离开公安局以后,我打了个车去了罗小单家里。
司
机对我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有些奇怪,还问我,是不是住在那边。
我并没有理会司机的话,而是让他开车就行了。
司机也落了个自讨没趣,只得专心开车。
坐在车上,我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到了地方,司机叫我,我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付钱下了车后,就径直朝着罗小单的别墅大门走了过去。
按门铃之前,我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
轻轻的按响了门铃,没过一会,从门内出来一个人,正是罗小单。
“罗阿姨你好,还记得我吗?”我面带微笑的对罗小单说。
罗小单好像对于我的出现有些意外,下意识的一愣,然后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查凶手了吗?难道已经查到了?”
罗小单神情随之一转,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激动。
我点了一下头,“要是不介意我身上脏,咱们可以进去慢慢谈。”
“不介意不介意。”罗小单直接把门打开,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阿姨请。”为了表示尊敬,我也同样还礼,毕竟客以主为尊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说已经查到凶手了,到底是谁?”
罗小单似乎很在意这个凶手的话题,我刚一坐下来,罗小单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
对于罗小单的问题,我当然知道她的目的,只要我们抓到了凶手,她就可以明正言顺的继续搞开发,而且周军也会无罪释放。
我嘴角上扬,反问道:“罗阿姨好像对凶手很感兴趣啊,难不成您一直都在关注凶手?”
我话里有话,罗小单自然也听了进去,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其实被我反着用了。
“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一商人,抓人都是警察的事,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儿子还关着呢。”罗小单对我问她的话似乎就想这么搪塞过去。
我假装没听懂,又故作神秘的问道:“真的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