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曾经研究过古天龙的所有资料,他不是那种可以让人轻松抓到的,两年了,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国内很多警方也在调查,古天龙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他忍气吞声两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种无奈,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虽说事务所已经介入了,但是古天龙要是真的在背后耍阴招,我们谁都防不住。
化雨想了想说:“古天龙把信寄到事务所,说明他还不知道你现在在住院,这样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我对于古天龙知不知道我在哪里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倒是不是不担心他知道我的位置,我是担心古天龙会报复别人。”
“报复别人?”林杨有些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忙问道:“这话怎么说,他不是在找你吗?”
我说:“两年前因为黄金案,古天龙对我可以说恨的牙痒痒,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我躲着不出来,我怕他伤害无辜的人呢。”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古天龙真的因为找不到我而对平民百姓下手,那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而且两年不见他了,也不知道古天龙到底变化多大,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束手无策。
假如说我没有受伤可能能正面和古天龙较量一下,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较量,恐怕古天龙一只手都能把我搞定。
一听我这么说,化雨也有些慌了:“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现在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古天龙现在只是虚张声势,我估计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对于我的说法,林杨表示不赞同:“不一定,我觉得古天龙应该藏起来了,这两年他应该都没有露过面,你想一下,如果古天龙真的关注你,你在马尔斯加办了这么大的案子,他这么可能会不知道,怎么还会把信寄到事务所去呢。”
“我觉得林叔叔说的有道理。”化雨对我说:“那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休养,剩下的可以先交给事务所去处理。”
我凝神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轻声说道:“不着急,既然
他已经露面了,说明他也坐不住了,古天龙选择写信,那我就回他一封。”
林杨狐疑的看着我说:“写什么信,你连他的位置都不知道,你怎么跟他联系。”
我叹了口气,是啊,我该怎么和他联系呢,如果我要是联系不上,这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两年以来,古天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去找他,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其实也猜到了他快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头痛,化雨说:“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云哲刚刚恢复没多久,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古天龙已经出现了,那他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的。”
化雨这样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是肯定的,我担心的就是,这家伙找不到我的人会变得疯狂起来。
古天龙到底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在最快的时间现身,否则会很麻烦。
可是现实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风城,一个古老而悠久的老城市,在这座现实和古老夹杂的文化里面,它在历史的长河里可以说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悲欢离合。
谁又会想到,就是这么一座历史文化丰富的城市,民土风情浓厚的城市,被接下来的一桩桩惨案改写历史。
由于我和古天龙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我根本没有心情继续住院,在我的三番五次要求下,化雨不得不答应让我提前出院。
出院后我依旧坐在轮椅上,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但是身体的内部被近距离的子弹击中,还是不能太过于用力。
甚至医生嘱咐我,在未来的两年我都不能做重一点活,不然内部的伤口有可能再一次复发。
离开医院以后,我们直接回了事务所。
当事务所的战友们听说我回来了,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红鹰一大早就组织事务所的成员准备欢迎仪式,迎接着我的到来。
说是迎接,其实就是简单的拉了个横幅,一大群人站在外面而已
,不可能真的因为我回来了,事务所不展开工作吧。
我们的车一到事务所,我就看到训练场上站了一排一排的人,而在这些人后面,高悬着六个大字。
“欢迎英雄凯旋”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瞬间有一种被融化了的感觉,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家这个字的真正含义。
在王家沟,我能体会到家乡的温暖,让我有一种眷恋之情,不管走多远,我都能感觉到家乡给我的那种淳朴之意。
而在事务所这个大家庭,我所体会到的,却是一种安全感,不管我走多远,只要有事务所在我的身后,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心安的感觉。
林杨和化雨扶着我下了车,红鹰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辛苦了。”
我看着红鹰这张熟悉的面孔,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所长还是有他可爱的一面,虽然大家经常都能看到他严肃的一面。
但是在红鹰心里,他还是在乎所里每一个人的。
“不辛苦所长,我能回来还要感谢所长的及时救助。”
“组长。”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我侧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战龙大哥。”
“组长。”
更多的人朝着我走了过来,他们有些是突击组的成员,有些是情报组的,而有些人我见都没见过。
看到他们,说实话我很开心,就感觉我在马尔斯加受过的苦到了这一刻根本不算什么。
那些曾经受过的伤,在这一刻,也都如同过眼云烟般轻描淡写。
每一次的任务都是危险重重,但是必须有一个人冲在前面,不管前面是悬崖或者峭壁,都得有人去为后面的战友铺路。
而我就愿意为我身后的战友去铺路,因为我是组长,我有责任去做这样的事。
这条路很艰难,艰难到没有人可以随便的去探险。
我看着所有人,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场的人几乎和我一样,都是相顾无言,唯独还能交流的,恐怕就只剩下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