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想和谭明一起去警局,可是谭明告诉我们,尸体检测结果最快也要明天下午,让我们等他的消息。
由于我和化雨对尸检这方面都没有经验,一时间还真是帮不上忙。
无奈,我们只好回了住处休息。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和化雨还在吃饭,谭明电话就打了过来。
化雨很是疑惑的说:“不是说下午吗,怎么这会就打电话来了。”
看到谭明打过来的电话,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现在打电话过来,肯定没好事。
“李警官,又出大事了。”谭明在电话那头非常焦急,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清楚。
我听的也着急,急忙说道:“哎呀你别着急啊,把话说清楚,萧夫人的尸体怎么了。”
谭明说:“萧夫人的尸体很奇怪,不萧夫人的尸体,是这死者的尸体,要不你过来吧,电话里我也给你说不清楚。”
“行行行,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我急忙起身招呼化雨赶紧过去。
去的路上化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此刻的脸色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不过按照谭明的意思,我们昨晚找到的尸体,应该不是萧夫人的。”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澳州警局尸体检验科。
范学军听到这个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非常机密,也仅限于我们几个人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这具女尸的内脏已经被人挖走。
范学军看着有些慌张的谭明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同样的一具尸体,怎么会出现两个结果,十几年的老警员了,你又是警长,这点东西都区分不了吗?”
范学军有些气急败坏的将尸检报告扔在地上。
我从地上捡起尸检报告看了看,两分尸检报告的结果完全不一样,也可以说是两个人。
我沉声说道:“为什么会是两个人,你们真的检查清楚了吗?”
这谭明估计也是被范
学军骂的晕头转向,整个人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啊,我们警局的法医报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有问题,你说这,哎。”
两份不同结果的尸检报告,让整个房间出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气氛,让人感觉惴惴不安,有些喘不过气。
范学军也是气蒙了,一拍桌子喝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做事的吗,你不知道规定里面说的很清楚吗,任何尸检报告,都必须警长亲自过审第二次,你真是气死我了。”
范学军气的脸都绿了,化雨见此情况赶忙走上前去,安慰道:“范总监别生气,你的手下你还不清楚吗,如果这尸体真的时候同一个人,又怎么会错呢,就算法医和谭警官都开小差,难道他们会开两次吗?”
化雨此话一出,范学军也是一愣,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狐疑的说:“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那这个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了看边上两名法医,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轻的法医。
我对前者说:“老师傅,您能确定你们的尸检报告没有问题吗?”
这老法医是个地中海,头顶一圈的头发也没剩几根,硬是舍不得剪,还梳了个一边倒。
老法医取下老花镜,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从事法医行业也快三十年了,从我手里出去的尸检报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每一份报告我都是亲自审了又审,看了又看,可是今天这结果,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同样的一具尸体,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结果,实在是让我不明所以啊。”
这老法医估计也是个老书虫,说了一大堆,竟然没有一句话是和我对上的,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
我连忙上前宽慰老法医说:“老师傅别激动,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手里的报告不会错。”
我将手里的两份报告递给老法医说:“老师傅,您在仔细的看一看,这两份报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老法医身边的年轻法医估计也是刚出道不久,看他那有些恐慌的神情,我大概可以看出,这人恐怕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其余人纷纷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此刻的我们都知道,这个案子到底还有没有的查,就要看这老法医怎么说了。
老法医又把老花镜戴了回去,从我手里接过尸检报告后,走到一处灯光较强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
过了没多久,老法医嘴里传出一声不可思议的语气,只听他颤颤巍巍如临大敌一般的说:“这,这怎么可能,这份尸检报告根本不是我们这里出的啊。”
老法医话一说完,估计一时间也接受不了,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我急忙将他扶住,让谭明拉了一根凳子过来,把老法医扶着坐了下来,又让他喝了一点温水,我又给他顺了顺气,老法医这才舒坦了不少。
我又重新拿起两份尸检报告对老法医轻声问道:“老师傅,你说一下,是哪一份尸检报告错了呢?”
老法医颤抖着双手从我手里拿起一份尸检报告说:“就是这一份。”
我接过老法医手里的报告看了看,沉声说道:“这尸检报告,被人掉了包。”
“什么?”范学军反应最快。
其余人听我这么说,皆是大惊失色。
范学军快步走到我面前,抢过尸检报告看了看,脸色瞬间冷到极点,“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警局出的报告。”
范学军气的直接将报告又给丢在了地上。
化雨将报告捡了起来,转头对那位年轻的法医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份报告是你送的吧?”
老法医刚才说报告错了的时候,年轻法医就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吓得两腿直打颤。
这时候化雨这么一问,更是吓得年轻法医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打着牙花子说:“报告,报告是我送的,可是不可能会错啊,而且师傅也告诉我,每一个环节都要检查清楚,每一次我都照做,可是为什么会出问题呢?”
这年轻法医两眼呆滞,此刻也是六神无主,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指着手术台上的尸体说道:“难不成,是她在从中作怪?”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真不是见了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