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化雨语气古怪,也不去思考黄能了,连忙又上前去,说道:“怎么了?”
化雨此时盯着一个录音机看,这录音机不大,很小,跟手机差不多大。
“这就是个录音机啊,有什么问题。”我诧异的说。
化雨拿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将录音机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这录音机和别的不一样,这两年都流行山寨机,这录音机的功能就是声音大,而且可以设定播放时间。”
化雨说着就打开了录音机,刚一放出来,录音机里面立马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连忙揉了揉耳朵,“这他娘的,神经病吧,在里面放这个声音,耳膜都快穿了。”
我话刚一说完,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声音,不就是刚刚我们听到的吗?
这下,我和化雨算是明白了,感情中了别人的圈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我喃喃的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感觉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所看到的一切。
“难不成,有两个黄能?”化雨沉声说道。
我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说道:“等等,肯定哪里不对劲,我们一定错过了哪个环节。”
化雨叹气说道:“不用想了,这个人,不是黄能,真正的黄能已经跑了,之所以我们刚刚能看到黄能,一定是被刘敏骗了。”
我说:“这假黄能又是哪里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
化雨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突然出现两个黄能,这都是我和她没有考虑到的。
谁他娘的能想到这一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死了。
“这招金蝉脱壳,用的真的好,可是为什么这个假黄能会死在这里,真的就是刘敏杀的吗?”化雨说道。
一提到这死去的假黄能,心说这几天点也是背,假交警,假黄能,还不知道下一个假的啥时候出来呢。
不过化雨这么一提醒,我又把注意力放到被杀的假黄能身上。
正在这时候,我听到屋外发出警笛声。
寂静的深夜里,这警笛声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剑,划破了
静的出奇的夜晚。
没过多久,马龙带着人便来到了案发现场。
马龙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死去的假黄能,面色有些慌张的对我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人死了。”
化雨说:“不说这些了,马局长,你现在要做两件事,第一个就是追捕刘敏,第二个,马上把这个假黄能身份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谁。”
进来的警察有条不紊的开始布控现场。
刚才马龙进来,我只是听见了他们聊的前半段,后半段聊的什么,我没听。
于是我转身蹲下来继续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
我敢用人格担保,躺在地上的这个人,绝对不是黄能。
这时候,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法医,走到尸体面前就准备检查。
“别动。”我连忙制止道。
化雨和马龙正在谈论接下来要做的,不料被我打扰,都看向我。
这法医,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充其量四十岁,见我阻止,也不生气,非常斯文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了?”化雨也蹲了下来。
我让法医给了我一双白手套戴上以后,开始翻看躺在地上人的脸部。
这一翻,我就看出了不对劲,这人死了没多久,身体还是热和的。
从死者脸部我明显看到有夹层一样的东西。
用手扣了扣,这玩意是贴上去的。
我又继续扣了扣,差点没给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者脸部的位置,被我刚刚这么一弄,有一层薄薄的人皮起开了。
我咽了咽唾沫,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什么,人皮吗?”
“是面具,贴上去的。”化雨经验非常老道,一点都不慌的说。
我就不同了,根本没料到这种情况,怪我这不争气的手啊,抖个不停。
见到这个情况,化雨也不敢乱动了,对法医说:“您是专业的,你来看看,这个皮能撕下来吗?”
法医走到尸体旁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
“我说师傅,您这看出什么了吗?”我催促道。
这法医抬眼看了看我
,轻笑一声,又继续看尸体。
我感觉像是收到了一万点暴击一样,就这么被法医无视了。
这死老头子,坏的很呢,要不是情况特殊,我都能跳起来。
马龙可能看出了事情的尴尬,连忙上前解围,说道:“我给两位介绍一下。”
化雨抬手打断了马龙的话,轻笑一声说:“不用介绍,想必这位就是陈华光陈师傅吧。”
这法医估计也是被化雨的话说懵了,连尸体都不看了,抬头说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您的名号可是法医界很出名的,想不认识都难。”化雨似乎对这个陈华光很是尊敬,连语气都变了。
我听她这语气,就知道这个陈华光不一般,因为化雨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一个人说话。
这样一来,我就有点尴尬了,“原来您就是陈师傅啊,对不起啊,我这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陈华光,听也没听过,这么说,只是为了对我刚刚的冒失圆一个场。
“陈师傅,你看出这尸体的名堂了吗?”马龙说道。
陈华光从地上站了起来,抬了抬眼镜,摇摇头说:“这是正儿八经的人皮制作的面具,撕不下来的。”
我连忙起身说:“撕不下来,刚刚我怎么还撕了一节?”
陈华光低声说道:“你是运气好,撕到了接口处,也只能斯到那个程度,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在试一下,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
我虽然听他这么说,心里其实也相信了,毕竟人家专业。
但是我还是有点不信邪,反正人家都让我试,那我就试试。
我接着撕刚刚的位置,这一撕就验证了陈华光的话。
这面具好像是用胶水粘住一样,我稍微一用力,瞬间尸体的面部就有点血肉模糊,连皮带肉都扯了一块起来。
“还真撕不下来,这是什么情况?”我对陈华光说。
化雨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把注意力都转到陈华光的身上,想听听他的解释。
“真的想知道?我怕你们知道了,晚上睡不着啊。”陈华光说。
我们齐齐点头,这要是不知道,晚上估计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