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是你找人啦?”毛毛看着林小虎,似乎想要从他眼神里读出什么秘密来,“是不是你又认识了什么靓妹啊?……”
“嘿嘿……”林小虎笑着不回答。
“说嘛!”毛毛用手拧了一下他的大腿,装作非常生气地说,“说嘛……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啊,脑袋想的什么,真是难以让人精透!怎么我做的事,在你眼里就变成见不得人的呢?”林小虎一边开车,一边轻松地对她说。
“见得人的?怎么不对我说?”
“我不能有隐私吗?干嘛要对你说l”林小虎用一种几乎挑衅的口气说。因为他越来越觉得她今天深不可测,意图不轨,想就此激将一下她,让她露出真面目。
“嗯?呜呜。”毛毛突然假装哭起来,然后用手在他身上敲打着,“你这个坏家伙,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这个负心汉……”
粉拳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肩上,但林小虎不觉痛反而觉得很舒服。他转过头笑着对她说:“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不生气,好不好?”
“想起什么了?说啊!真是急死人了!”毛毛见他想对她说让她刮目相看的事,便停止了打他,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时,毛毛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机关了,然后又问:“你说啊,什么事?”
“你先打电话吧!你家人的吧?”
“是又怎么样,一定又是催我回家的,就偏这时打来!不接!”毛毛没否认,而是非常任性地说。
“你把手机打开,给家人回个电话,我才告诉你!”林小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
毛毛有点不心甘情愿,打开手机,迅速给那边发了条信息:妈妈,我正在郊区看风景,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和爸爸自己吃饭去吧,不要等我了,爱你的女儿!
林小虎用余眸看了一眼,将信息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毛毛发了条信息后,又迅速将手机关了,问他说“说吧,你刚才想起来什么?”
“我,我,那个……”
“说吧,像个爷们吗?说话都这样吞吞吐吐的!”
“你刚才敲打我的那模样,我想起了一首古诗中的情景……”
“你骗人!”还没等他说完,毛毛就否决了他的话。
“真的,你刚才那模样真的像!”
“我刚才的模样怎么啦?”
“像《诗经》里的所写的那个女主人翁对男主人翁那种既怪又爱的场景。所以,你刚才打我是,我觉得挺有诗意的!”林小虎不紧不慢地说。
“你越来越不厚道了!打人还有诗意?而且这话是出自挨打的人之口!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晕,我晕……”毛毛十分感慨地说。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详细地给你讲一遍吧!不过,这回你的身份可不是我美丽的女友……”林小虎见她不相信,就想与她讲一讲那首挺有意思的情诗,顺便露一手,加重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时,她就特别渴望与那个男人一起浪漫浪漫再浪漫,因此她们对比较浪漫的情诗比较容易感兴趣,尤其是出自她爱人之手的,或者她爱人嘴里诵读出来的。
“我是什么?”毛毛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学生!记住,学坐在老师讲课时,是不能随便打断老师的话的。那样不礼貌……”
“哎呀,都什么年代了?老师讲课时,还学生不准打断他的话?现在的学生,在老师讲课时,他们在下面‘打波儿’的都有,还谈说话的和发短信的!这些都是萌萌告诉我的,你不信去问她。”毛毛见他不信的眼光看她,忙辩解道。
“好吧,我信了。不过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愿意听的话,在我讲那首诗时,不管你是想打波儿,还是想***,都得给我忍……”
“知道了!看你说话粗糙得像野人!”毛毛似乎也很不满他说粗野的话。
“在《诗经》里,有首诗叫做《狡童》,原诗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意思就是: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林小虎说罢,就侃侃而谈,讲起了那首诗。
“别说了,别说了,都笑死我了,不陪他说话,他就气得不吃饭,不请他吃饭,他就气得睡不着觉,这种小心眼的女儿,不像林黛玉一样被气死才怪……”毛毛笑眯眯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让你别打断我的话吗?”
“谁让你胡说八道,让我忍不住要纠正你的错误?”
“什么错误?本来是这样的,一个痴情女子见了好久没见到的心上喜欢的那个男子,一边打他,一边说:“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林小虎接着解释说。
她的脸突然红了,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你说你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特别像《狡童》所写?”
“你臭美!”毛毛轻轻掐了他的大腿一下,说,“这不是你刚才想起的。老实说,你刚才究竟想起了什么?”
“非要告诉你不可吗?”
“非要告诉我不可!”
“好,那你把头凑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毛毛轻轻一笑,将头凑到了他嘴边。
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唉,我现在也是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待会儿找个好地方,我要好好摸摸你吧!”
“死鬼!”她以为是什么花边新闻,见他如此说,就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别淘气!我要开车!”
毛毛看了看他,轻轻地靠在他身上,两眼看着前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林小虎也不再说话,集中注意力开车。很快,他们就穿过一段无人路段,来到了进城的那个拐弯的地万。
他将将车开上了河上堤坝上,眼前就是一望无垠的大河。
“这哪啊,你将车开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与你约会啊!这里的风景多美啊。多恬静啊!难道你想与我在大闹市去约会!”林小虎笑着对她说。
“油嘴滑舌的!”毛毛一边笑,一边将他的屁股轻轻扭了一下,“看,前面有高尔夫球场!看来,这是一个很浪漫的地万哦!”
“嘿嘿,浪漫,浪漫,人浪漫的话,就是戈壁滩也会显得浪漫啊!你说,今天我有绝代美女、我亲爱的永远爱着的天天想抱在怀里的美女陪着,我能不觉得浪漫吗!”林小虎看到前面有高尔夫球场,也禁不住兴备地调侃她说。
“你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有时候现实,有时候又空想。”
“毛毛毛毛,我爱你!”林小虎想到‘毛毛’两个字,就不由的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关于毛的黄色笑话,不由得说了出来。
“不理你!快将车开到前面岔道口停下,然后一起欣赏风景吧。住到这个城市多年,还没发现郊外有如此的风景呢!”毛毛明白他要说那些黄话了,就迅速将话题换了。
“也是。美景美人,如果再发生点美事,那可就是人间天堂了!”林小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前面有条岔道,我们开进去,然后我们沿着河堤溜一溜吧!”
“好的!”
随后,林小虎就将车开进了那条小岔道,找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停后,他双脚撑住车子,见岔道那边是一片沿着河旁边的树林,虽然大阳正在西下,但飞过的乌鸦呱的叫去,在给寂静地树林唱着一种单调的歌曲。
毛毛也探出头看了看那里,说:“到那树林去歇歇吧!”
“好!”
说罢,林小虎又发动了车,向那片树林开了过去。
到树林深处,他将车停在那里,发现“早有蜻蜓立上头”了,树林里已经停了几辆车,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睡在敞着车门的车里,有几个躺在地上的席子上,还有几个人坐在树荫下聊着。
“好地方啊,真是个好地方!”林小虎一下车就禁不住赞起来,虽然这地方比起双水来并不算什么,但在省城这样环境污染严重人口拥挤的情况下,能找到这样一片清净的树林,当然是少有的好地方。
“真凉快!大自然的风,吹着感觉就不一样。”
“是啊。我们将车停在这里,到那边走走吧!”
“嗯!”毛毛说着就跳了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刚才在路上买的方便袋,里面装着水、面包、灌装啤酒和几包袋装的菜,递给林小虎说,“拿着。我们去找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欣赏夕阳,喝酒聊天。”
“好!”林小虎说罢接过两份报纸,然后又接过了毛毛手中的东西。
“我早就想吃回野餐了。这里环境不错,适合于吃野餐!”毛毛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
“是啊。这里适合举行野餐,但这里严谨烟火!不起火,能叫什么野餐!野餐是要到郊外生火的。”林小虎笑着说。
“遗憾,还没吃过像你说的那种野餐呢!”毛毛带着几分遗憾地说。显然她对在野外生火举行的野餐特别感兴趣。
“呵呵,这就是野外啊!只不过不能生火而已。待会儿,我们找个好地万坐下来,一边吃晚餐,一边给你讲述野餐的故事,说不一定你听了我讲的故事,就有了在野外吃野餐感觉!”林小虎见她脸上有遗憾的神色,禁不止安慰她说。
通过最近几个月的体验,他发现,女人远远比男人需要安慰,尤其是语言上的安慰。
“好!”
“我们下河堤,到河滩上去,面对着河水举行野餐吧!”林小虎见河滩上有一片绿油油的杂草,杂草中零星开着不知名的花,就对她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