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如寿神情一变,立马现出一丝不易发觉的冷笑。
"马走日是哪位专家?"罗艺冷着脸问道。
"这个..."院长一下子不晓得怎么回答了。
而一边的秦如寿上前喝道:"瞎讲胡话,马走日不过是一个见习生,见习期都还没满,手术刀也没碰过,他怎么可以做手术?"
秦如寿是内科专家,所以今天也到场了。
秦如寿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寒。
易文虎喝道:"皇院长,我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以用一个刚来见**学生来做手术?难不成那么医院的医疗技术真的有那么高了?"
易文虎心中怒火重生,他也才晓得,儿子赛车出了车祸,而且伤得很重,而医院居然用一个见习生来为他儿子手术,这让他没得法子接受。
而罗艺已经喊了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儿子怎么会用一个见习学生来做手术,出了问题,你们医院负得起责吗?"
"这个..."皇院长心里噗通一下,心想坏了,里面那个马走日是哪块来的不知高天厚地的小子,不晓得这情况有多严重吗。
即使你有百分百把握,这手术也笃定不会让你去做的。
花老一深思说道:"检验单子呢,可能易少伤的不是那么严重。"
闻芳远急忙把检验单子拿了过来。
看着一叠十余张检验单子,花老愈看脸色愈难看。
检验单子显示易少伤的极重,即使是他,在那么多的严重的伤情下也只有三成把握做成功,而这见习医生真不晓得高天厚地,看来今天出事是在所难免的了。
"花老,怎么样?"易文虎问道。
花老微一迟疑,要是其他的人,他径直会说让家属准备后事了,但眼前的人身份特殊。
他说道:"这个易少的伤势比较重,也许..."
易文虎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罗艺吼道:"那你还不赶紧里去救他,我们赠送那么多的医疗设备给你们,你们就这样敷衍我儿子的吗,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们全部下岗。"
花老的脸色不由得一寒,他是淮江著名的医学专家,平时即使领导见了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说话也很礼貌的,又什么时候受这种叼气?
而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一开,马走日从里面晃晃悠悠走了出来,刚才他为易少度气疗伤,着实消耗了不少元气。
他边走边道:"病人已没得大事,但还在危险期,要继续观察,身上扎的针暂不要拿下来。"
罗艺跑上前,就似一个波妇一般的尖锐刺耳的叫道:"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是什么人,我儿子的身体金贵,你要是把他治出来个好歹来,我要你好看。"
马走日的神色陡然变寒,刚才易少情况危殆,要不是他极力救治,可能现在早就嘎咕(死)了。
虽然违反制度,但好歹也救了易少的命,而易少的家人一番怒骂,让他心情非常不痛快。
他说道:"易少已经没得事了..."
"这样最好,否则的话我叫你下半辈子去蹲牢。"
罗艺声色俱厉对院长斥道:"皇院长,这个人我不想再看到,让他滚出医院。"
相反易文虎倒含蓄多了,只是狐疑的看了马走日一眼,就大步迈进手术室,而众人跟着花老走了里去。
"马走日,谁让你给易少做手术的,易少的身份非同一般,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吗?你一个人死活没得关系,但不要连累了医院。"
秦如寿声色俱厉喝道。
马走日冷声说道:"病人已没得事了,有问题我负责,秦如寿就不用操心了吧。"
秦如寿冷笑道:"没得事?易少的伤情花老出手都不一定能救活过来,你一个不起眼的见习医生,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
皇院长一看到马走日,怒斥:"我不问你靠山是那个,立马开除。"
马走日的神色一冷道:"要我走,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
皇院长斥道:"就凭你没得医生资格就私自给病人做手术。"
马走日喝道:"做医生的人应当具有仁爱之心,当时易少迫在眉睫,我有把握把他治好。"
"你有把握?"皇院长怒喝道:"即使你有十成把握,这个手术也不是你来做,你一个不起眼的见习医生,有什么资质进手术室?立马滚,不处理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马走日冷冷一笑,摘下胸牌,重重的撂在地上喝道:"做医生的人应当具有仁爱之心,我治病救人不求有功,但求俯仰无愧,你这等自私自利的医院,老子不稀奇留在这里。"
马走日说完,大步离开。
"你..."院长直气得直打摆子。
而在手术室中,看着仪器上各项指标显示稳妥的易少,花老惊得瞠目结舌。
病人的呼吸稳定,脸色转红,生命已基本无虞。
易少的两条腿上用夹板夹住,骨骼悉数接上,显然是已经接好,这让花老有些不可思议,要晓得,这可是粉碎性骨折啊。
而且易少呼吸没得杂音,显然是戳进肺叶处的肋骨已经拿出,花老却不晓得马走日是用什么方法把肺叶处的碎骨拿出来的。
"怎么样了?"
见花老检查完毕,一言不发,易文虎心中一紧。
花老说道:"易少的情况已经基本无虞,应该已没得异常了,刚才那见习医生,不简单。"
易文虎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罗艺急问道:"那我儿子没得异常了?可不可能留下后遗症?"
花老深思一下说道:"看各地方的伤情处理的非常好,而且手法独特,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应该?"罗艺的神情当即变了,她吼道:"我要一个精准的结果。"
花老说道:"易少之前伤势太严重,病情又是瞬息万变,要观察几天才好说。"
"观察?还观察什么?我们每年赠送上千万的医疗设备给医院,难不成就养了你们这群只吃干饭的医生,我现在就要晓得结果。"
罗艺尖酸刻薄的尖锐刺耳的叫道。
花老的脸当即阴冷了下来,想他内科专家,巨擘般的人物,啥时候有过这样的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