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三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马走日向小青年问。
"三年前,我爸在工地上搬砖,结果家中煤气没关好而引发火灾,家中我的奶奶,我妈还有我妹,全部在那场火灾中死了。"小青年脸色一黯。
"原来如此。"马走日神思恍惚的点头。
他两手一翻,十拉根针出现在两手间,他屏息聚精会神,下手如惊鸿闪电,一刻儿就把这银针扎进病人身体上的各处穴位中。
"天罡针..."
主席台上各大派系的传人,以及张老,全部色变,一起站了起来。
"天罡针,居然是失传已久的天罡针。"张老两眼发光,颤声道。
马走日右手元气凝结在掌心,然后掌心朝下,在病人身上的银针上快速的拂过。
"飞身托迹手法?"内科派传人失声道:"这是飞身托迹手法的手法。"
"不会,飞身托迹手法需要以气御针,功法特殊,现在流传的气功,压根达不到飞身托迹手法的要求,"杨老失声道。
就看马走日右手淡定的从针尾处拂过,每一根的针尾都略微一震,然后略微的左右晃动。
银针一晃就是十分钟过去了,而还是没得停止的迹象。
"果是飞身托迹手法,果是以气御针。"杨老脸色惊动,嗫嚅的道。
又过了一刻儿,那本来略微晃动的银针逐渐的停了下来,马走日又伸手指,在每个针的针尾处略微的一弹。
"翻江搅海手法?"大家又是一惊,再也不在台上观望了,而是争先恐后的跑到马走日的面前,静静的看着马走日扎针。
"震山撼地手法..."
转眼间二十分钟过去了,几位中医老专家都两眼发光,全神贯注的看着马走日扎针。
马走日所施展的针法,他们只是在古医书中看到过,他们作梦也想不到在衰微成这样的中医界中,一个小青年居然会有着如此高的医技。
马走日看了下时间,然后把病人身上的针一一取起。
随着他的起针,病人目光还是呆顿,纹丝不动,好像他心已死透,对这个世间,没得一嘎嘎留恋。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既然是个旅馆,活着的人住在其中,自然只是过客。而只有死去才能离开这个旅馆,而归于永恒,这样就是归人了。
好好的活下去,芸芸众生,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一生的大悲大喜,恩怨情仇。佛说诸般苦痛,自而为之!亦是'菩提本无根,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马走日不紧不慢的道出这一段话来,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宏亮,但却一清二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不大的会堂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好像马走日在大家耳边说话一般。
随着马走日说出的这一段话,病人本来呆顿,黯淡无光的两眼里显出了一丝神采。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病人陡然如醍醐灌顶一般,两眼里的神色愈来愈明亮。
他就好象是醍醐灌顶一般,在大家瞠目结舌的谛视下,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走下广木来。
"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病人愣愣的看着前方,妈妈,妻子,闺女的身影好像浮在他的面前,然后对他略微一笑,离他而去。
噗...
他一口鲜血吐了外来,鲜血中带着黑色的血块。
"果是心里有郁结,这口淤在心头的血块就是心里郁结疙瘩,心里疙瘩一除,他的病才算真正的好了。"一个老者叹道。
"哎,老了,真是老了,没得用了,不及小青年了。"另外一个老者也概叹。
他们是来自****的中医大派系的人,本身的医技都是非常精湛,只是没得想到,这么年轻的马走日,居然有这一手让他们自叹不如的医技。
张老略微的向马走日施了一礼道:"小友的医技,实我平生罕见,老朽以前倒有些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以后要向小友多多请教才是。"
以前张老见马走日气度不简单,本想有栽培之意,只是没得想到马走日的医技居然如此之高。
"不敢,张老不要折煞我了。"马走日回了一礼道。
"想不到,后生可畏,小青年都有如此医技,中医有望。"
"呵呵,这趟交流会没白来。"
杨老脸色有些寂寞,他懊恼了一刻儿,抬起头朝台下他一起来的徒弟道:"把我的行医箱递过来。"
"是"一个小青年走到后面,一刻儿后就拿来一个行医箱。
杨老拿出里面一些随身带的东西,叹道:"小友的医技,实再让老夫敬佩,我愿赌服输,起死回生针,就在这行医箱之中,
今天连同这箱子,一同赠给你,希望你可以把中医弘扬世界,重造中医辉煌。"
"师父这医箱是康熙皇帝当年恩赐给先祖的,还有起死回生针是家传之物怎么可以..."
杨老的徒弟骇了一大跳,其他人不晓得这箱子的珍贵,他可晓得,这箱子是金丝楠木制成,当年是杨老祖上治瘟疫有功,康熙皇帝才命人赐此箱子,这箱子就价值连城。
何况那起死回生针可不是一般的银针可比,经过历年来无数医道高手的使用,自身沾染了一些医道之气,怎么可以这么轻易送人。
"杨老,刚才的话,不能作数,是玩笑话,这些东西对杨老来说意义重大,已不能用什么价值所能衡量的了,小子受之有愧。"马走日道。
杨老一摆手道:"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你有这一身医技,医德也呱呱叫,这些东西,也只有在你身上才能发挥出本身的价值。
我这一派,还没到以气御针的程度,这起死回生针,在你手里,定能会踵事增华,希望你不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失望,辜负我们对你的厚望。"
"如此,就谢过杨老了。"马走日朝着杨老一礼。
杨老点头,然后把行医箱递上。
马走日毕恭毕敬的接过行医箱,高举过头顶:"我保证会对得起这些东西。"
杨老点头,然后几个老专家一起,走上台去。
马走日转身向那小青年道:"我给你开一个药方子,你照药方子抓药,三天后在施一回针,病就完全好了。"
小青年点头。
马走日回身来到桌子跟前,写好药方,然后递给小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二彪子"小青年沉声道。
"有地方住吗?"
"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