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我那儿,"马走日说。
"干什么?"朱奋问。
"我店时忙,要招个服务生,你蛮合适的。"马走日说。
"你要让我去给你当服务生?你等着瞧吧。"朱奋暴怒。
"你爷爷已同意了。"马走日说。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去的。"
"你不去的话,你的***明天就会冻结。"马走日威胁道
"你混蛋!"朱奋气鼓鼓的跑进客厅里,明显是找朱老理论了。
一刻儿之后,他垂头丧气的走了外来,怏怏的瞪着马走日。
"明天八点,准时到场。"马走日略微一笑,转身离开。
虽然对马走日恨得牙根直痒,但朱奋也是没得办法。
第二天早晨,天刚麻麻亮,梅霹岩就迫不及待的开着一辆簇新的大众高尔夫理到了杏林居处。
只是时间还早,他也不敢上去敲门,不得不在外面等着,一想到自己的小辫子在马走日的手里攥着,他就感到心里象火烧般的不自在。
这些东西虽然不致命,但事关他爸的前途跟他蹲牢与否,他作的那些事他心里明白,够叛他个十年七年的,这还是在一些严重的情节没得坦白交代的情况下。
六点钟,柏婷婷就开了店门,小雅跟她一起住,她要早起来送小雅去念书。
"你好,请问马医生在吗?"一看到开门,梅霹岩急忙凑上前去,有些讨好的笑道。
"马医生?他现在还没上班,你到八点以后再来吧。"柏婷婷撂下了一句话,就带着小雅离开。
好容易等到八点,但还是不见马走日的影子,梅霹岩开始发急了,急忙跑到店里再问。
"是这样的,马医生交待过,要你在这儿等,他今天有点事,可能会迟点来。"柏婷婷还是是慢条斯理的说。
"好,那我等。"梅霹岩磨牙凿齿的说。
在二医院的地盘上,他是太子,只有别人等他,他给别人脸色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走日的手里掌握着能要自己命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他说着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谁知柏婷婷微笑道:"对不起,这儿是诊所,你在这儿会妨碍我们的病人心情的马医生交待过,请你在门口等。"
虽然气的磨牙凿齿,但他还是不得不堆笑走到门口,规规矩矩的站着。
现在虽已进秋,但秋老虎还是叫人难受,火热的不带一嘎嘎凉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犹如火烧,让梅霹岩这个大少昏头日脑。
虽然这样,但他还是不得不规规矩矩的等候着,谁让自己有小辫子在其他人的手里呢?
好容易,马走日来了,梅霹岩急忙迎上去,胆战心惊的说:"马少,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走日象是压根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走到诊所中,梅霹岩不死心的跟上来。
不顾一旁前来看病的患者惊讶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马少,只要您饶过我这一回,以后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
为了马走日手里的小辫子,梅霹岩也是豁外去了,也不顾丢面子。
"你的事过一刻儿再说,我现在正忙着呢,外去。"马走日淡淡的说。
梅霹岩磨牙凿齿,还是走了外去,然后象门神钟馗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朱奋受爷爷的指示来到马走日这儿跟马走日学医,他气鼓鼓的走了里来,狠狠的坐倒在马走日的身边,气不顺的说:"今天是让我坐诊还是干其他的什么?"
马走日刚好给一个病人看完病,随手写了个药方子,交给朱奋说:"去帮柏姐抓药。"
"你,"朱奋暴怒,想他声名显赫的针王朱如君的孙子,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当服务生抓药的份上。
"要是你敢不去,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朱老。"马走日半带胁迫的说。
"好,我去。"朱奋磨牙凿齿,想想自家爷爷对自己的威胁,还是拿着药方子去抓药了。
"抓好药后拿来给我看看。"马走日淡淡的说。
朱奋走到药柜前,快刀斩乱麻的把药抓好,然后利索的用打好纸包,送到马走日的面前。
谁知马走日瞧都没瞧一眼,只是淡淡的道:"马尾归少了一钱,川莲多了一钱,重新抓,"
"你有意整我是吧。"朱奋怒道。
"身为一个医生,职责是什么?"
"救死扶伤。"朱奋想都没想就回答。
"药都抓不好,你怎么救死扶伤?"马走日问。
"就差一嘎嘎,能有什么事,你能确保你抓的药正正好?分毫不差?"朱奋怒道。
"中药讲究精细入微,一钱之差,药效之上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你这样多一点少一点,可能会引发病人的病更加重。"马走日说。
"瞎讲胡话,我抓药起码有十年了,打小就跟我爷爷学配药,压根没得你说的那么严重。"朱奋不相信的说。
"所以你现在的医技,跟我比起来差了很多,医生不是其他的职业,靠的是精细,一嘎嘎偏差可以决定病情的走向,你这样,压根不配作一个医生。"马走日毫不客气的说。
"你,"朱奋一顿,给马走日教训的无话可说。
"重新去抓。"马走日把药撂了回去。
朱奋窝着一肚了火,然后又一回回到药柜,仔细的拿称称好药量,然后仔细的确认了一下,这才把药拿给马走日看。
"菊花多了半钱。"马走日还是瞧都没瞧一眼。
"瞎讲胡话,你又没得称,你怎么晓得菊花多了。"朱奋怒道。
马走日抓起药包打开,然后捻出里面的菊花,来到药柜,把秤砣放在四钱的地方一称,称杆果然略微的翘了起来。
"要得了这么精细吗,或者你抓?"朱奋不服气的道。
马走日顺手把他抓的药撂到垃圾桶,然后也不要称,就这样直接把手伸进药柜里,三根手指一抓,过了一刻儿,一包药就给抓好。
"你可以称一下。"马走日略微笑道。
朱奋当然不服气,称都不要,他就不信马走日能把药量抓的分毫不差。
朱奋把药分开,然后放在称上称,然后嘴巴再也合不上了,就看马走日所抓的药量分毫不差,称杆平平的如一条直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