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朴方闻言,更是心中震惊到了极点,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阳运功催劲的双手,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以气御针!”他激动得嘴唇子直哆嗦,喃喃自语道:“传说伏羲在悟出太极两仪八卦之后,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身体能沟通天地灵气,引入天地灵气为己所用,随着针灸、砭石催入人体,舒经活络,治病救人。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荒诞不经的传说,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不,这不是传说。而是真的有人做到过。当年华佗创造出‘五禽戏’,也能呼吸天地灵气,治病救人!”韩松涛摇了摇头,道:“凤回巢式,是伏羲九针的第一式,其标志就是以气御针!只不过,这种高妙的手法,已经失传了!”
“你我今日能见此绝技,就是死了也值得了啊!”韩松涛与白朴方激动得难以自已。四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快看!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二人随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阳施针,满脸兴奋,俩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活像一对好基友。
陈阳施针的时候,心中、眼中全是患者,全神贯注,心无旁骛,达到了心到、眼到、手到、根本没有在乎二人怎么议论。
为了缓解吴爱国的紧张情绪,他一边催动功法灌入真元一边问道:“吴董事长,你感觉怎么样啊?”
“舒服!麻麻的、痒痒的!”吴爱国脑门子沁出一点汗水,浑身通红,他很舒爽地长吁了一口气,一脸兴奋地道:“小腹好像有一团火烤着一般,热气腾腾的,又好像有三股凉丝丝的泉水,从针扎的地方流入,然后冲刷着穴位。我甚至能听到泉水声一般。这简直……太神奇了啊!”
“好,你放心,这是正常反应!放轻松,守静入定,心无杂念,顺其自然,不要抵触那些‘水流’的运行!”陈阳知道他的真元已经在经脉中游走、冲击着堵塞的中极穴了,再次催动真元。
吴爱国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陈阳现在的真元并不雄厚,只是隐藏在穴道、经络之中,气海之内的储量,微乎其微,催动的时候,也很费力。
一刻钟过去后,陈阳脑门子已经冒出了细密汗水,汗透衣背,浑身热气腾腾,蒸腾出白色的雾气,好像武侠片里的武功高手在给人疗伤似的。
突然间,一直忐忑不安的葛玲发出“呀”地一声惊呼,韩白二老告诫地瞪了他一眼。
葛玲随后意识到自己一惊一乍可能会干扰到陈阳施针,捂着嘴惊愕地瞪着吴爱国,道:“你们看看,他……”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白朴方的目光移到吴爱国病灶位置,险些惊了一跟头,只见原本疲软无比的地方,现在竟然一改旧貌,大展雄风。
“他母亲的,这也太夸张了啊!”韩松涛满脸惊诧地盯着那里,小声嘟囔道。心中满是震惊,陈阳这三针的效果,也太明显了吧!
“好了!”陈阳看效果已显,伏羲九针的功效已然完全发挥出来,才轻轻地将三根银针拔了下来。
“陈神医,这也太神奇了!”吴爱国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变化,满心狂喜,恨不得不穿裤子到街上跑上几圈,让大家看看他威风凛凛的样子。
此刻,他感觉浑身上下又使不完的力道。精气神充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像一瞬间年轻了十岁似的。
看到那前后变化明显的东西,葛玲眼睛都直了,想象到晚上能享受鱼水欢好,告别守活寡的生活,不禁满心喜悦,面色酡红,嗔道:“爱国,你还不提上裤子啊?”
“呵呵……”吴爱国这才讪讪地提上了裤子。
但是,问题出现了,吴爱国裤裆那儿一直这样,为了掩饰丑态,他只得极力弯着腰身,引着陈阳、韩白二老来到了茶室。
来到茶室,自有服务员奉上茶室,韩思雨看了和吴爱国一眼,问道:“爷爷,陈神医把他治好了么?”
“你没有看见吴董事长怎么走路的吗?”陈阳笑嘻嘻地问道。
众人一阵大笑,韩思雨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心说,这小子虽然医术不错,但真是个下流胚。
“以气御针,陈神医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绝技!实在让白某佩服!”白朴方拱了拱手,一脸激动地说道。
“陈神医,今日得见您那伏羲九针凤回巢的绝技!”韩松涛一脸敬佩地道:“韩某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唏嘘不已地说道:“伏羲九针,能够沿袭到今天,实在是患者之幸事、中医之幸事、民族之幸事啊!”
呵呵,别忘记,还有赌注呢!陈阳抿着茶水眯着眼打量俩老头,心说,你们给哥们戴高帽子,好让哥们网开一面么?
“呵呵,过誉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陈阳懒洋洋地一笑。他不是在故作谦虚,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在修真大陆上,伏羲九针就是入门级的技能,靠这个帮助修真者认识经脉,以助修炼的。陈阳五岁的时候就掌握并运用纯熟了。所以,他从来没有把这套针法当回事儿,哥们最牛逼的是丹药和符箓啊!
陈阳根本懒得和韩松涛客套,翘着二郎腿,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地问道:“韩老啊,这一场,你是认输的喽?那赌注,你不会不认吧?”
此语一出,整个茶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脸色都是十分地尴尬。
葛玲冲胡雅军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退出了门外:“呵呵,你们慢慢聊,我们去结账。”
“陈神医、韩老,这件事儿咱们慢慢商量,都心平气和点,啊哈哈哈”吴爱国更是如坐针毡,尴尬到了极点。
一方面,韩老是中医界的成名人物,又是长辈,他不敢得罪。
但是,陈阳救过他妻子儿子,今天又给他治疗了久治不愈的阳虚症,这可是就永世难报的大恩,于情于理,他肯定要站在陈阳这边。
茶室内,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笑容,气氛凝滞无比,只有吴爱国的笑声,显得分外的突兀,他只得端起了茶杯,掩饰尴尬。
陈阳冷然一笑,道:“愿赌服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陈阳,你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韩思雨勃然大怒,气得鼓囊囊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玉色的鼻翼,一张一合,怨恨地瞪着陈阳,道:“我们韩家到底哪里惹了你?你非要找我们的晦气?”
“唉!”韩松涛反倒笑了,拍了拍孙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冲动,微笑着问陈阳道:“这场比试,我认输了。我马上让人把正气堂的匾额送过来。还有,中医协会的名誉会长,我立刻辞职!”说着,就打了一个电话,安排相关事宜。
“这才好嘛!呵呵,赶紧送过来吧,我在这里等着。”陈阳没想到韩松涛还挺痛快,一瞬间,对他产生了些微的好感。
韩松涛点了点头,道:“不过,陈神医,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来东海接连踢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陈阳微微一笑,道:“我来接连踢馆,是想把七大神医集合在一起,开设一家东海最好的国医馆!让全东海、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患者,都来这里就诊!重振中医中药的声威,让华夏文化得以薪火相传。但是,我要不踢馆,你们这些老先生,怎么可能服气?怎么愿意跟着我干?”
白朴方和韩松涛对视了一眼,这下,他们真的明白了陈阳的苦心,原来,陈阳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嚣张凌厉,目的竟然是为了中医的振兴。而不是单单为了争强好胜,或者灭掉东海中医。
“这是一件振兴东海中医的大好事儿!”白朴方金佩服陈阳的医术,慨然道:“陈阳,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一步,我愿意跟着你干,为你打工。百草堂的匾额,就挂在你国医馆的墙上了!”
知道白朴方是个奸商,陈阳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答应,立刻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这是东海患者的福气,是中医界的福气,我在此谢过了!”
吴爱国整个人都呆了,陈阳这也太牛叉了!竟然能让白朴方甘心情愿给他打工!白朴方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大药商啊!
但是,他也意识到,白朴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对振兴中医的一腔热忱。
念及此处,他不由得血往脑门子里涌,激动得无法自已,朗声道:“陈神医,白神医,您二位要创立国医馆,需要钱的话,吴某愿意凑个份子!”
他又看了看韩松涛,心说,韩松涛的医术也不亚于老白,陈阳踢馆的韩松涛的意图,而已不过是为了拉他入伙,恐怕韩松涛一表示愿意跟随陈阳,陈阳也会立刻答应吧。
韩松涛也争先恐后地道:“陈神医,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你了!你这番心胸真让我很是佩服!我也愿意……”
陈阳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你愿意,我却未必愿意!我只需要你的招牌就够了!”
“为什么?”韩松涛呆若木鸡,公平来说,他的医术比白朴方的医术还要高超,却不知道为何陈阳把自己拒之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