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手里拿着欠条,笑着说道:“这五千万照收,不然管家怎么会安心?不过管家肯定不可能只走这一条路,管家的背景势力深厚,一定会想办法找其他人来摆平这件事的,我已经查过了,管家在西宁省有个很硬的后台,所以我猜,管洺的父亲管位爵,现在已经和那个后台联系上了。”
“既然这样,阎先生还要收这五千万,不怕到时候管家倒转来告我们吗?”
宋庆华可不想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到时候这钱处理不好,很可能就成为他的污点。
“这五千万是为了安管洺的心,也是作为他们行贿的证据,宋局长放心,有高部长为你作证,这五千万不会出事的。”阎京道。
宋庆华混迹官场多年,见自己的小心思被阎京看穿,也没过多的尴尬,继续道:“那接下来呢?阎先生还有什么打算?”
“那就要看管家怎么出招了。”阎京道,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因为他并不相信宋庆华。
能混到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宋庆华肯定有他的手段背景,谁也不敢保证宋庆华不会把计划泄露了出去,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那好,启文,你拿着这欠条去一趟管家。”宋庆华道。
“是,局长。”赵启文从阎京手里拿过欠条就出发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先告辞了,有什么事再联系宋局长。”高佳佳此时站起来说道。
宋庆华巴不得高佳佳和阎京早点走,从赵启文去管家抓人回来开始,宋庆华的手机就没有停过,震得他腿都麻了,可高佳佳和阎京在场,他也不敢接电话,因为此时给他打电话的,必然都是为了管洺的事。
“好好,我送送你们。”宋庆华连忙站起来,说道。
“不用了,宋局长想必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阎京一语双关的说道。
宋庆华尴尬的陪着笑,道:“那两位慢走。”
阎京和高佳佳从公安局出来,白浔开车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阎京走过去,责怪道:“不是让你别来吗?你怎么又跑来了,这么晚了瞎跑个什么劲。”
白浔的身体刚刚恢复,阎京担心她跑出来会出事,不过白浔这份心思,却是让他十分感动的,白浔总是这样,不管他遇到什么事,都会站在她身边。
“我来接你啊,上车吧。”白浔淡淡的说道。
“既然白小姐来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阎大哥,我就先走了。”高佳佳说道。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阎京嘱咐道。
高佳佳朝白浔点了点头,走向了自己的车。
阎京和白浔上了车,阎京让白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来开车。
“冷血已经搜集好了管氏企业行贿高官,以及暗中侵吞国家财产的证据,这一次,一定要打得管家没有翻身之地!”白浔说道。
“这些事我来操心就好了,你跟着瞎操心个什么劲,一点都不听话。”阎京道。
“在没有你以前,这些事都是我亲自做的,现在也一样,我不是易碎的玻璃,我懂得保护自己,也想要帮你,所以不管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不会改变什么,我还是我,阎京,你也还是你,你懂吗?”白浔道。
没错啊,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坏脾气腹黑又粗暴的白浔,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情不应该是一个人去为了另一个迁就改变,最终两个人只会互相抱怨而已。
不如,就一直像一开始那样,大家都是自由的,大家依然是对方最喜欢的样子。
“我懂了,阿浔,你真的是与众不同的。”阎京道。
“你突然这么肉麻,我真的不习惯啊,你醒醒。”白浔道。
“你滚。”阎京佯怒道。
“说真的,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要扳倒管氏不是件容易的事,管位爵的关系延伸到了北平,我恐怕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解决。”白浔担心道。
“西宁省的副省长许维泽,是管位爵最后的王牌,而许维泽的关系网就更宽了,我现在就是担心宋庆华会顶不住压力,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在他们之前坐实一切证据,并且依靠媒体的力量将这件事最大化,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阎京道。
“许维泽的岳父是外交部部长,如果这件事他们插手了,就真的不好处理了。”白浔道。
“所以,我得赶在那之前,断了他们这张王牌。”阎京道。
“你打算怎么做?”白浔问道。
“你不要忘了,公仪家族还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该让他们还了。”阎京道。
“你是想请公仪薰帮你?”白浔问道。
“嗯,一张秘方换管氏的覆灭,真是太便宜管洺了,不过只要能打跨管氏,报了一箭之仇,也是值得的。”阎京道。
白浔侧头看着阎京,这样的阎京,早已脱胎换骨,没有了当初的稚嫩,不过,白浔更加欣赏这样的阎京。
“对了,冷血那边还查到一些关于楚修的消息,并且因此推测出来楚修的身份,不过我怕你不想知道。”白浔道。
“我怎么会不想知道?秦老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并且我有种直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多多少少都跟他有些关系,不管他是谁,我都一定会把他揪出来!”阎京道。
“在背后暗中帮主管洺的人,正是楚修,当初秦昭对秦哲进行打击报复,背后帮主秦昭的人也是楚修,秦老是因为知道了楚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被楚修杀害的,而这个楚修,不是别人,他是林子勋。”白浔道。
“什么?林大哥?会不会搞错了?林大哥当初在神农架还救过我们的命的,不可能是他啊!”阎京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打击的准备,可这打击也太大了点,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阴谋,从我们偶然的初遇开始,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至于在神农架他要救我们,是因为他要取信我们,而且他还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当初和秦老他们一起去神农架探险的楚天罡的儿子。”白浔道。
“可我们之前也查过,林氏企业是真实存在的,林仲尧的确是有个儿子叫林子勋啊。”阎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要制造一个身份很容易,而且楚修的狡猾就体现在这里,他的两个身份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他明里是林仲尧的独子林子勋,暗里才是楚修。”白浔道。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这也太离谱了。”阎京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可林子勋就是楚修,林媚接近你的目的,不是为了管洺来找《阎王要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找到你的医术的真正来源,也就是你说的祖传秘术。”白浔道。
这样一来,一切的解释似乎都合理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林子勋?往事历历在目,阎京真是不敢想象,如果林子勋真的是楚修,那他身边的这些人,又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阎京叹了一口气,坦白道:“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祖传的秘书,我所有的医术都是从一本《医经》上学来的,你也去过我们家,也知道我父母是什么人,他们根本不懂医术,当初你在东安县就知道了,但你没有过问,我很感谢你没有拆穿我。”
顿了一下,阎京又道:“这本《医经》我放在你家的书房里,它外表看着和一般的医书没什么两样,记载的医术却是十分高明,我当初得到它的时候还是个门外汉,却在短时间内就练就了一身高明的医术,不然到现在我还只是一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小人物。”
“我很高兴你肯把这些告诉我,这是你的秘密,我会替你守护下去的。”白浔道。
“你是我的亲人,我本该早就告诉你这件事,却又害怕你因此遇到麻烦,可也许人和人之间不该有这么多的秘密,彼此坦诚一点,说不定会活得轻松一些。”阎京道。
“嗯,我懂的。”白浔道。
“所以啊,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好不好?”阎京道。
“好。”白浔道。
接下来的时间,阎京沉默了下来,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如果林子勋真的就是楚修,那么一定不能放过他!
回到白一鸣的别墅,阎京回屋直接闷头睡了,白一鸣看出来阎京情绪不对,还以为是白浔和阎京两人吵架了。
白浔把事情跟白一鸣解释清楚了,白一鸣这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白浔道:“这两天你就让他静静,别去招惹他了。”
白浔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什么叫我别去招惹他了?我什么时候惹过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