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所以自己没输给任何人。
可是突然这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所有安慰自己的借口,刹那间就失去了意义。
你会怎么办呢?
爱不是恒久不变,爱的时候是爱,时间久了可能就会转移,这不叫背叛,可这叫什么?
倾城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朱雀堂外,阎京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才等到冷血从朱雀堂出来。
“堂主请你进去。”冷血冷着脸道。
阎京看冷血的这个表情,就知道倾城这关不好过。
“她……还好吧?”阎京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问道。
冷血没答阎京的话,只是走在前面,道:“里面布了机关阵法,你跟着我走,千万不能走错一步。”
以前倾城住在白浔家时,阎京就见过倾城研究阵法,想不到她竟在朱雀堂里布了阵法。
也许,她是不想再见到白浔吧。
阎京心中忽然生出这样一个想法,却又马上否定了。
冷血在前面带路,阎京集中精神跟在冷血后面,精准的记住了每一步。
“阎医生不用费心去记这阵法,堂主每天都会更改阵势,只一个小改动就能致整个阵形变化,阎医生就算记住了这个也没用。”冷血道。
阎京暗咒了一声,心想这些女人怎么这么多弯弯肠子!
冷血带着阎京来到了后院,倾城还是坐着研究她的阵法。
阎京走过去,倾城这才抬头看着阎京,脸上带着笑意,道:“阎医生终于来了。”
“我来了。”阎京道,倾城是他迟早都要面临的问题。
白浔现在昏迷不醒,他要接手青帮的话,朱雀堂将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如果倾城因为个人问题而不支持他,那么事情就麻烦了,毕竟以倾城的名望地位,即使是有白一鸣的支持,阎京在青帮很难顺利的接手。
而倾城对白浔的感情那样深刻,现在白浔和自己在一起了,倾城会接受吗?
一个爱了十数年的女人,甚至能将生死都置之度外,设身处地的一想,阎京觉得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阎医生坐吧。”倾城道。
阎京坐下来,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来了,那就不能逃避。
“今天的新闻,想必你已经看过了。”阎京道。
“我还记得上一次和阎医生见面,你说不会喜欢她,想不到一转眼,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倾城道。
“我知道你短时间内不能接受。”阎京苦笑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短时间内不能接受,我是永远都不会接受,我爱的人,她即使不爱我,也不能爱别人。”倾城道。
爱到偏执,就像着了魔一样。
“可你也很清楚,她不会喜欢你。”阎京直接道。
“你胆子很大,这里是我朱雀堂,阎医生就不怕我会在这里杀了你?”倾城笑道。
“你不会杀我,你爱她敬重她,同样的,你也不会伤害她。”阎京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如你所说,反正她也不会爱我,我又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份坚持?不能爱,那么恨也是极好的,不是吗?”倾城道。
“你不会,我认识的倾城,不是个冷血的人。”阎京道。
“你就断定了我不会动手,所以你来了。”倾城道。
“不,因为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我知道真心付出是什么样的感受,虽然我不想她辜负你的真心,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她没有办法骗自己,更没有办法骗你。”阎京道。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真心相与,得到的不过是这样一个结果,你怎么可能知道?”倾城笑道。
“爱情不是感动滋生出来的勉强,如果她因为感动而和你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正是她同样也敬重你,所以才只能跟你做朋友,如果她爱你,世俗是不能逼迫她的,她从来都活得很累,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对你坦诚的讲出这些话,因为她觉得即使她不说你也会懂她,你在她心中,也是很重要的。”阎京道。
“你不必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我们之间是怎样的,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曾经我总是想,就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做个摆渡人就好了,可我不是什么圣贤,我也有自己七情六欲,我做不到。”倾城道。
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是个摆渡人。
“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没有我,她熬不过一个星期,如果要你选择她的生死,你会怎么选择?”阎京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说道。
“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择?”倾城反问道。
“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她的幸福,即使这幸福不是自己给予的,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她生。”阎京道。
“做选择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会痛苦,如果得不到,倒不如死了干净,至少黄泉路上还有我陪着她,我不贪生,也不怕死,我只要她。”倾城道。
“看来我今天这一趟是白来了,你对她的爱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阎京道。
“你不必担心,青帮是她的心血,我不会糟蹋她的心血,她爱的东西,就是我要守护的,只是你们的感情,我永远不可能接受,这是我的坚持。”倾城道。
有倾城这一句话,阎京心里就放心多了,同时他心里又有些愧疚,可总不能因为愧疚就放弃一个自己爱的人吧。
“对不起。”阎京道。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倾城道。
阎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起身告辞,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今后,阎医生就不要再来朱雀堂了吧,这阵法你破不了,来了也只会困死阵中,我也不会再见你。”倾城道。
“那……你保重。”阎京道。
倾城没再说话,阎京便走了,还是冷血送他出去的朱雀堂。
“恭喜。”出了朱雀堂,冷血道。
“多谢,你家堂主情绪不太稳定,近段时间,你多注意下她的情绪。”阎京道。
“嗯。”冷血道。
阎京知道冷血和倾城的关系,把倾城交给冷血,阎京也放心,点了点头离开了朱雀堂。
冷血站在门口站了好一阵,这才返身回到倾城身边。
“你会不会嫉妒?”倾城忽然问道。
“不会,他本来就不属于我。”冷血道,她从来都看得清楚,所以只站得远远的。
“那你甘心吗?冷血,你从来都不去争,所以你永远都在失去。”倾城道。
“属于我的不需要我去争,不属于我的,就算我去争了也未必是我的,我一向认清现实。”冷血道。
“现实?什么叫现实?我从来都不信现实,我只信我自己。”倾城道。
“何苦呢?你明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对你上过心,你为她做这么多,又是何苦呢?”冷血叹息道。
“你不会懂,这种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如果连她都失去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是她将来要恨我,我也接受。”倾城道。
冷血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这一路走来,倾城已经着魔。
阎京回到白一鸣的别墅,先替白浔进行了治疗,又去找白纵横了解了一些关于青帮的事,阎京特别多问了一些关于朱雀堂的事,如果倾城真的要针对自己,那他自己也要知道对方的情况才行。
“阎老弟似乎对朱雀堂很感兴趣啊。”白纵横对朱雀堂的事给阎京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之后,说道。
“我听阿浔讲过一些关于朱雀堂的事,又认识倾城和冷血,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嘛。”阎京笑道。
白纵横也没多想,道:“倾城可是我们青帮的智囊,以前阿浔就很依仗倾城,所以才放手把朱雀堂交给她,倾城要任用什么人,要做什么事,完全可以自行决定的。”
“这样啊,那如果我要收回倾城的权力,是不是会引起很多麻烦?”阎京问道。
“你想收回倾城的权力?”白纵横诧异道。
“嗨,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权既然是阿浔放给她的,我怎么可能真的收回来嘛。”
阎京笑道,心中却轻松不起来,先不说青帮其他人,光是白纵横听到自己这个想法都十分诧异,其他人就更不会同意了。
可朱雀堂在倾城手里,实在太危险了,天知道现在的倾城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来。
“阎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倾城的权力不但是小浔默许的,也是爷爷许可的,所以她的权力是不可能会收回来的。”白纵横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