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脑门一黑,怪不得,当初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是没能发现那四个游魂的身影,搞了半天,原因竟然出在了这里。
就在刚刚一瞬间,牧戈察觉到那个铁环竟然与他的灵魂力产生了一丝细微的联系。极为的微弱,如同不存在一般,若不是牧戈如今的灵魂力强大,怕是也会将那一刹那的联系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可对于幽王手指上的铁环戒指,牧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终才是确认,在今天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铁环戒指。苦思之下,牧戈才想起了在A城中,为了从蜈蚣身上得到信息,从暗界找回他灵魂的时候,那从暗界之门中趁机逃窜出来的那些灵魂。
虽说最后牧戈是将其中的大多数游魂都给抹杀以及送回到了暗界,可最终,却还是有着四个游魂没有下落,而且,他也觉察不到那四道灵魂逃匿到了哪里。
牧戈曾经猜测是被MK中的异人给利用奇异的方法给抓了过去,可如今,和幽王相处这么近,那股熟稔感却是让往日的一幕浮上心头。
看着幽王,牧戈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个游魂如今已经被那个铁环戒指中的特殊存在给吞食的差不多了,即便问幽王要,也得不到什么东西了。更何况,四个游魂,当初从暗界中跑出,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今被当成了别人的养料,也怨不得别人。
"你欠我一个人情。"目光一闪,牧戈忽而转身,看了幽王一眼,嘴角挑动,淡笑说完,直接推开门,走进了黄父黄母的卧室之中。
本是安静躺在沙发上的幽王,听到牧戈的话,顿时像吃了死老鼠一般,脸色极为难看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卧室房门。
"做你的春秋大梦!鬼知道那四个游魂是你的东西!呸,不对,那游魂即便是你弄出来的,可是你看管不好,只能算是无主之物了。"
咬牙切齿的说完,幽王深呼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铁环戒指,轻轻摩擦了一下铁环上的那个十字架模样的图案,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眼中神情猛地一转,变得极为的坚定。
"无论如何,即便倾尽所有,放弃幽冥界的皇子之位,我也要将你救活,让你重回世间,倒是,当初杀你的人,我一定会帮你一个个亲手灭杀!将三大主界搅个天翻地覆!"
坐在沙发之上,幽王转身拍了拍身后那只伸着长舌,吐着白沫的大黄狗,见其没有丝毫的反应后,直接伸出腿,一脚将他给踹下了沙发。
"老头子将你交给我,你别想偷懒。"望着在地面上那行翻滚了几圈的大黄狗,幽王手掌一动,将魂刀给抽了出来,流动着死亡腐蚀之气的幽冥之气缠绕在魂刀之上,而刀尖,笔直的抵在了那只大黄狗的脖颈之处。
本还是一副晕的不可自理的大黄狗,像是感受到了来自魂刀之上的阴寒之气,陡然间翻了个身,从地面上麻溜的爬了起来。
下一刻,那个大黄狗竟是陡然一变,化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宿豫趴伏在地面上,抬起头目带惊恐的盯着幽王,嘴巴不断的扯动。
偷懒?自己偷懒?到底是谁为了睡的舒服一些,直接让自己动用异能之气,化成了一只狗的模样!可怜他本来是一只可以化形的狼狗,咬噬八方,可如今,在幽王的淫威之下,竟是化成了一只大黄狗,只能落得一个狗形枕头的下场。
这倒霉催的!
转过头,看着一旁镜子中那个两眼一青一紫,嘴巴已经被挤得变形的面孔,宿豫哭丧着脸,望着幽王留下两行热泪,哭嚎道:"大人,你还是抓紧审讯我吧。我现在不求能活,只求你们问完之后,能给我一个痛快的就行。"
身为鬼影组织的人,即便身份不比五鬼堂的堂主,也绝不是普通异人可以比拟的。能够跟随五鬼堂堂主出来一起执行任务,可想而知,他们在鬼影组织中,恐怕就是除去五鬼堂堂主之外,最为重要的力量。
而在一个异人组织中能够担当重任,平日中怕是也受过不少了训练,一方他们泄露出五鬼堂的秘密。
痛苦对他们而言,恐怕都是小事了,可是,面对幽王,宿豫彻底没辙了。
一夜之间,呼噜不断,口水不断,自己一旦动一下,幽王下意识的就是一拳轰下来。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心里和身体共同受辱,让宿豫已经感觉自己生无可恋了。
不求苟活,只求一死!可在幽王的手底下,宿豫也知道,自己想要自杀是决然不可能的,所以,他现在已经将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幽王的身上了。
看着眼泪纵横的宿豫,幽王狠狠的扯了两下嘴角,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个死老头,教给自己的都是他妈什么差事!
昨天夜里,宿豫没睡好,可是幽王同样没睡好。
在去国室请那个异人医师前来为黄父黄母看病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秃头老者便是将宿豫给留了下来。走之前,秃头老者特意给幽王交代了一下,一定要借他走的这段时间消磨消磨他的戾气,即便迫于无奈被俘虏,可要想让他全心全意的说出鬼影组织的秘密,还是不太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让他在绝望中再次坠入无望,等到审讯之前,在给他一点的希望,那么就有可能事半功倍。
就像是一只平日中不断打骂的宠物,只要不超出一个界限,那么它再不会选择离开之前,会对你产生深深的惧意,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对它动粗,反而给他足够美味的食物,只需要一丁点,变能让它心甘情愿的折服。
这是训那些自认为傲冷的宠物之道,同样,用来训这些别的组织的异人,想要在他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亦是有着无尽的妙处。
只要控制的好,就不怕他们会有欺骗之心。
可让幽王气恼的是,这么做,别说是宿豫了,就是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变态。
他妈,难不成国室那群家伙平日都是这样来审问的吗?这口味,未免也太重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