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坐进去,何孝义上车。
极快的,车子驶离医院。
湛廉时坐在车后座,看着外面的景物极快消失,尤其医院,在他眼里不见。
他收回视线,闭眸。
这一刻,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冷冽。
—因为调休,周六需要上课,所以湛可可周六没来D市,而是一早的飞机过来。
小丫头因为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林帘和湛廉时,所以机票都让订很早的。
七点多。
五点就要到机场。
但是小丫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早早的起来,收拾好自己,便和湛起北吃了早餐,去机场。
到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五点多,把一切手续办好,去到候机室,时间便已经六点。
湛可可知道林帘醒的早,所以小丫头在这个时间便立刻给林帘视频。
她已经不甘于打电话发消息了,她要视频。
而此时,医院里。
侯淑德和柳钰敏一早便带了早餐过来,照顾林帘洗漱。
林帘这个时候也确实是醒了。
这两天,她睡的早,醒的也早。
手机响,早餐刚好放在林帘面前。
这早餐,不是湛廉时做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
“呵呵,这小丫头,一早就发视频过来了。”
柳钰敏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林帘。
林帘心里动了下,视线从早餐上离开,脸上浮起笑,“应该是要上飞机了。”
她接过手机,接通视频邀请。
“妈咪~”脆嫩嫩的声音传来,手机里,小丫头穿着牛仔背带裤,扎着哪吒头,白嫩的小脸出现在林帘视线里。
林帘眉眼弯了,“起的这么早,待会在飞机上好好睡会。”
“可可不睡!可可精神可好了!”
小丫头在手机里跳,转圈圈,表示自己现在非常的活力有精神。
林帘看着小丫头这活力满满的样子,她笑容不自觉的深浓。
柳钰敏在旁边看着,林帘这两天情绪好很多,眼见着人的精神气色都变得不一样。
感觉好像整个人活了过来。
就像那快枯萎的花,再次有了生命。
“可可,早啊。”
柳钰敏来到床头,身子探过来,对手机里的湛可可挥手。
湛可可立刻脆生生的叫,“大奶奶早!”
“呵呵,吃早餐了吗?
大奶奶刚和德太奶奶把早餐给妈咪送来。”
“可可先和大奶奶德太奶奶说话,让妈咪吃了早餐再和你说,怎么样?”
秋日天凉,饭菜都冷的快。
柳钰敏担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呀!妈咪还没吃早餐呀,妈咪快吃早餐,可可和大奶奶,德太奶奶说话。”
“呵呵,好。”
林帘把手机给柳钰敏,拿起勺子自己喝粥。
她现在能拿勺子了,自然不会再让侯淑德喂。
侯淑德坐在旁边,给林帘把长发别到耳后,慈爱的看着她用早餐。
因为受伤,身子不能乱动,就连拿着勺子喝粥这样简单的动作她也做的极慢。
看的让人心软,也心疼。
林帘对侯淑德温柔的笑,说:“您吃早餐了吗?”
“吃了,我们吃了来的。”
“不用担心我们,你慢慢吃。”
“好。”
林帘小口小口的吃,看着无比乖顺。
在侯淑德眼里,看林帘就像在看一个孩子。
这孩子懂事又乖巧,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咦,爸爸呢?”
“可可怎么没看见爸爸?”
湛可可知道,一般早上的时候,湛廉时是在的。
柳钰敏顿了下,看林帘,林帘埋头用早餐,从她这个角度看,刚好看见那垂下的浓密长睫。
“爸爸今天有点事,去忙了。”
“啊?
有事呀?”
“那可可过来,爸爸会在吗?”
“这个……大奶奶也不知道,不过,大奶奶知道,爸爸忙完了就会回来。”
“嗯!可可相信!”
“没关系的,爸爸去忙了,可可就陪着妈咪,虽然只有一天时间,但可可依旧开心!”
是的,只有一天。
明天就周一了,周一小丫头又要上课了。
她要再次来这里,就只能是下周六了。
柳钰敏心里微微的疼,这么来回跑,也是苦了孩子。
湛可可跟柳钰敏说了会,便跟侯淑德说,而不等林帘吃完,湛可可便要上飞机了。
小丫头没时间再跟林帘说,便在手机里对林帘挥手,“妈咪,你等等可可,可可很快就坐大鸟飞过来!”
“好,下飞机了给妈咪打电话。”
“嗯,妈咪再见!”
小丫头开心的挥手,挂了视频。
柳钰敏说:“咱们的小可可就是小太阳,照亮所有人。”
侯淑德说:“可可是个好孩子。”
林帘听着两人的话,脸上是温柔的笑。
她的可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方铭来查房,看林帘的情况,而今天,林帘要做几个检查,正好柳书过来,便带着林帘去,侯淑德柳钰敏跟着。
时间很快过去,湛可可和湛起北下飞机。
两人在湛廉时的安排下,车子往医院里驶去。
而此时,凤泉镇。
锦凤族。
一座座山脉起伏,重叠,然后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这里包裹。
从远处看,就好似一朵莲花,这些山是莲花的花瓣,这被山包裹其中的锦凤族就是莲花的花蕊。
此时此刻,在这一幢幢用竹木建造的古式房屋中,其中一栋最高,最大的五层楼建筑里。
一个穿戴整齐,梳着发髻,装扮古朴,一身威严的女人坐在堂屋首座。
她看着坐在下面的湛廉时,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直接开口,不带一点感情,冰冷的像寒渊。
湛廉时坐在下方接待客人的玫瑰原木椅里,旁边小桌上放着一盏茶。
茶里飘着香,是外面没有的独有茶香。
湛廉时看着女人,眸深如墨,“我来此,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寻找我太太的父亲母亲,当年他们相继出现在这里,又相继失踪,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故去。”
“但在我们这些小辈眼中,他们还活着。”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锦凤族无关。”
女人腾的站起来,大步出了去,“隐芝,送客!”
一直站在女人身后的人低头,“是。”
“这位先生,请。”
湛廉时看着极快出去的人,张唇,“族长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