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行没有睡，他站在琴室里，一直拉着小提琴。

这个时候巴黎是夜，但不同于国内的夜，巴黎的夜更为安静。

因为现在巴黎时间是凌晨一两点。

很晚了。

轻扬的音乐在琴室里飘荡，带着曾经没有的悲伤，独唱低吟。

窗外灯火点点，明了整个夜，亮了整片天。

一切都这么静，一切都这么美。

多好。

呜呜，手机震动，音乐停，韩在行眼睛睁开。

爱意，温柔，深情，绵密，一切的感情都在这双眼睛里。

但随着这双眼睛的睁开，里面所有的情意消失无踪。

清冷，疏离，冰凉，和之前相对的情绪都出现在这双眼睛里。

韩在行放下小提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喂。”

“韩总，赵起伟……”

国内，林有定家门外，男人拿着手机，把林娇娇坦白的事全部说了，包括赵起伟说的那一连串的话。

“就是这样。”

男人说完，不再说。

手机里安静了。

从刚开始那个喂字后，到现在韩在行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果不是男人知道韩在行在听，怕是会觉得自己在一个人自言自语。

“告诉林娇娇，我要的是事实，不是虚构。”

啪嗒，电话挂断。

男人拿下手机，走进没拉实的大门。

韩在行看着窗外的灯火，眼里是冰与火。

湛廉时救林帘？

他不信。

男人走进客厅，之前不少人的客厅现在没那么逼仄了。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人现在就只剩下赵起伟和林娇娇，两人在做着情侣间的亲密事。

男人看眼赵起伟和林娇娇便看向客厅外的阳台，有两人站在外面，一个是湛廉时的人，一个是韩在行的人。

两人面对着客厅，偶尔看眼赵起伟和林娇娇，偶尔看向别处。

现在他进来，两人都看着他。

男人对看着他的同伴点头，然后看眼湛廉时的人，走向赵起伟和林娇娇。

这里面少了一个人。

湛廉时的另一个人。

“林娇娇小姐，我们韩总说，他要的是事实，不是虚构。”

客厅里漂浮的异样气氛不见，赵起伟从林娇娇身上抬头。

“虚构？”

赵起伟眼睛迷离的看着前方，似乎被人打断，他很不爽，脸上不再有那邪肆的笑。

“是的，还请林娇娇小姐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男人看着林娇娇，声音里是绝对。

林娇娇娇红的脸一瞬白了。

真相。

她要真说出真相她还能在这？

“我……”

“宝贝儿，你骗我？”

赵起伟扼住林娇娇脖子，眼睛眯起，危险的气息瞬间缠上林娇娇。

林娇娇的脸眨眼由白变红。

“起伟，我……”

林娇娇说不出话来，她是被赵起伟真的卡着脖子，不是假的。

而赵起伟确确实实没有留一点余地。

林娇娇抓住赵起伟的手，挣扎，“起伟……”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没有……我没有……”

林娇娇艰难的说，头不断摇。

她除了把自己主动推林帘说成意外，其它的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