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笑了笑，伸手一个爆栗敲在了王林头上，疼的他嗷嗷叫：“你小子不要我就收回去了啊，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呢？”
在一起这么久，王林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大方，主动送自己东西，之前自己拿他一点东西后，那次切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被李凡笑了好久。
王林马上不嚎了，把盒子拿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好不容易送我一次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对吧？”
“来，再陪老头子喝两杯。”老疯子本就有些醉的样子，酒瓶都拿不稳了。
“我来吧，您歇着。”王林接过酒瓶，给两个杯子倒上了酒，看了看，老疯子走大运了啊，竟然喝起了茅台，一股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吸了两口。
“人啊，都是有气运的，气运这东西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老头子我看你有紫气东来之像，要有大气运啊。”
“疯老，你能不能委婉一点，你是真不会安慰人，我要是有大运气，我的天赋能是四？”
老疯子明显顿了顿，酒也醒了一点，过了会儿慢悠悠说道：“看来你也是个人才。”
这老头典型的就是将他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有些东西，你看不见，就不代表它不存在，就比如说你魂海里中的那道门。”
老头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
“天赋也有先天和后天的，努力也是一种天赋，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疯老，你是不是喝多了？”王林有点疑惑，看着他的摇头晃脑的样子有点不对劲，自己从来没给他说过，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靠！喝多了，我回去睡一觉，你记得把店门给我关上。”
“我送你吧。”
老头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杂货铺，看着他的样子，王林怕他一个不稳直接就摔倒了。
收拾完东西后，王林去了疯老头的杂货铺，里面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中间还有一套不知道什么时期的铠甲，小时候王林就想穿上试试，可那老头碰说什么都不让他碰。
里屋传来如雷一般的鼾声，王林把门关上，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回家了。
用魂力驱散了一下酒意，刚刚疯老头一番话让他有点郁闷，努力也算是天赋？但是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赋干什么，越想越郁闷。
目光投向了桌子上，一个小盒子是李凡送他的，另一个则是刚刚疯老头送他的礼物。
王林走过去拿起了李凡给他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颗指头大，灰白色的珠子。
一颗二级魂珠，魂珠能够提供纯净的暗物质供人修炼，白色的是一级，这颗明显是二级魂珠，更高等级的彩色魂珠王林只在光脑上见过。
李凡能够送自己这么一件大礼，想必花费费了很多心思，王林不由得有点小感动。
把魂珠收好，看向了老疯子送他的盒子，很大的盒子，却不太沉。
撕开外面的报纸，一个木盒子露了出来，雕龙刻凤，异常精美，散发着木香味，老古董了，和老疯子的性格很配，王林有点期待，老疯子会送这么好的东西给他。
打开盒子，一道寒光闪过，里面竟然躺着一柄长剑，白红相间的剑柄，有三个小孔，不像故意做出来的，剑身却到处都是裂纹，整把剑像是被拼凑起来的。
这……能用吗？这老头太抠门了，都这年代了还送剑，碰上铭文大剑估计一下就没了吧，还是碎的。
王林自己都笑了，疯老头也是除了李凡之外，唯一一个记得他生日的人，他收到的第二份成年礼，即使是一把破剑，依然很感谢疯老头，暗暗发誓肯定会保管好它的。”
一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搭着剑尖，轻轻的拿了起来，怕一不小心整把剑就会碎成一地。
入手冰寒，搭着剑尖的手慢慢松开，轻轻晃了晃，没有破碎的迹象。
王林也越来越大胆了，拿着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别说，还挺顺手。
一剑劈出，砰！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块剑身碎片直接崩了出来。
“额”挠了挠头，看着被自己弄坏的剑，王林脑子里突然闪过疯老的样子，低头看去，脚下一个小碎片在闪闪发光，伸手去捡。
嘶…一阵痛感传来，剑身碎片太小，直接扎破了他的手，手里的碎片也不见了，突然，握住剑柄的手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感觉这把剑在吸他的血，剑身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王林看着这一幕，张开手，猛的一甩，依旧牢牢的粘在手上，感受着血液的流失，王林渐渐晕倒了过去。
…这老头坑我！这是王林的最后一丝念头。
咔嚓，咔嚓……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王林缓缓睁开了眼睛，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苍白，浑身虚脱，感觉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伸手探向了胸口，魂珠还在。
盘膝坐下，握着魂珠，进入冥想状态，魂海中，原本那颗石头所在的位置，被一柄小剑占据了，小石头也没见了。
这不是疯老头送我的剑吗？什么鬼，什么时候跑到魂海里来了，没有继续多想，暂时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身体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
“嚯！”一张脸，面对面紧紧的贴着他，鼻子触碰到一起，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吓的王林直接跳了起来。
拉开距离后，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摸了下脸。
零很兴奋，脸上充满了笑容：“嗨！王林，欢迎来到混沌空间，我是伟大的混沌，宇宙中最顶级的存在，你也可以叫我零。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莫大的气运。”另一个王林站在那里，双手摊开渐渐与肩平行，整个人摇摇晃晃的飘了起来。
王林看着他飘在空中有点不稳的样子，一直憋着笑，不过，他那样确实很有范。
“你是谁啊，混沌，我还包子呢，快点下来，也不怕摔死。”王林抬头望着他，他是这里唯一的人，还等着他给自己指出去的路呢。
听到了王林的话，零慢慢的落了下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你为什和我长的一样？”王林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叫零，谢谢你这十年的帮助，所以在今天这天，我，要感谢你，为你准备了一个超大礼。”零简单的给他说了一下，他就是从王林魂海中那颗石头里蹦出来的，具体来自哪里他自己也忘了，但是王林的十年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就像他自己经历了一遍。
“你能看到十年中我的一切？”王林打了个寒颤，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零打了个哈哈，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了，又展开了双手，整个人像在发光一样：“所以，小孩，你的好运到了，你想一夜暴富吗？想走上人生巅峰吗迎娶白富美吗？想成为一名伟大的英雄吗？”
零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人也越飘越高，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英雄。
“不想，我只想成为一名高级指挥官。”王林欣赏完他的演讲后，淡淡了说了一句。
……
王林的话刚说完，零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零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林，这十年里他能感受到他的不屈服，想要变强的心，但是他刚刚风轻云淡的话语不像是假的。
零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不，你想。”
零双手抬起，周围顿时升起了四面墙，围成了一个几百平米的空间，“这是我送你的成年礼，完成任务。”零觉得王林非常符合他的胃口，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王林看了看眼前堆积如山的书，有点后悔说要当什么指挥官了，第一个任务，看完这些书。
王林有点疑惑，“看完就行？”
“对，没错，看完就行。”零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期间王林有一次想放弃了，零直接给他来了个电疗，啧啧，那感觉，爽翻了。
三个月后，王林扔下了手里最后一本《战争论》，现在他只想躺下去，美好的睡上一觉。
三个月中，他除了睡觉，一直都在看书，涉及的内容千奇百怪，科学理论居多，看的王林一阵头大，如果在看下去，肯定会吐。
“恭喜你，林，接下来进入第二个学习任务。”零带着光环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背后总是带着光，王林觉得他有点中二病。
第一项，五十公里…接下来出现了奇怪的一幕，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躺椅，而王林绕着场地开始跑圈。
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
纵使每天都会训练的王林，五十公里跑下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老，老子……要，要举报你。”
零，踱着悠闲的步子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