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老祖和极光老祖不仅是神通者,更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说过?
但是眼前的程昊,还是让他们震惊的难以置信。
二十岁的六品炼药师,简直是闻所未闻,放到中央剑域,都可以称之为妖孽!
更何况,这家伙的修为还只有丹元境!真的假的?
而且即便是六品炼药师,在一名神通者的面前,也没有什么优越感吧?诸葛玄怎么会对他如此客气?
“六品炼药师?不知这位程大师师承何人?应该不是夜郎王朝的吧?”
程昊站了起来,朝着两位老祖抱拳一礼。
“我的确是夜郎王朝燕国的人,至于我的师父,有些不大方便透露。他是一位居无定所的散人,连我都很少见得到他老人家。”
一个虚无缥缈的师父就是万金油,可以让程昊免去很多的解释。
而且在这种神秘感之下,还能让人对他保持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一举数得。
果然,须臾老祖和极光老祖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有一个强大背景的师父,也难怪诸葛玄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了。
只不过,这样一个有深厚背景的人,怎么会和玄通剑派扯上了关系?
以玄通剑派的实力,对程昊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吸引力才对!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位老祖对程昊的态度,同时哈哈一笑。
“原来如此,看来尊师也是一位性情中的高人,修为恐怕早就超越了玄身境吧?”
极光老祖的眼神闪烁,很明显的就是想要试探,不过程昊却并不理会,只是呵呵一笑。
这也无可非议,毕竟这种事情属于修士的隐秘,本来就不该问的。
极光老祖便有些尴尬,脸上的颜色变的难看。
诸葛玄察言观色,赶紧走了出来,继续说道:“二位前辈有所不知,程大师不仅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六品炼药师,其实之前的天机阵法也是出自程大师的传授。”
一语出满堂皆惊,两位老祖心中惊呼一声,脸上变了颜色,本来还略有轻慢的表情,登时变得凝重起来。
“真没想到,天机阵法居然是出自程大师之手!失敬失敬,只不过程大师这么做就不会坏了师门规矩吗?”
须臾老祖两眼放光,无形中已经将自身的气势放了出来,竟有锁定程昊的意图。
程昊笑而不语,而是看向了诸葛玄。
诸葛玄心中暗骂,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多亏了程昊决定把天机阵法公开传授,否则的话,看现在两个老祖的表现,完全就是准备不要脸面的节奏。
“二位前辈先不急,你们来的巧了,其实在你们来之前,程大师也正商量着让我去二位那里走一趟,商量一下关于天机阵法的事情。”
极光老祖的性格急切,脱口问道:“准备商量什么?”
两个人的灼热目光落在了诸葛玄的身上,本来的盟友关系在这切身的利益面前,竟然变的岌岌可危!
“二位想必也能理解,程大师之所以不惜将天机阵法传授出来,完全就是因为之前的情势所迫。不管是为了拯救我们六大门派也好,自救也好,我们六大门派在这件事情上欠了程大师的恩情,这一点二位不会反对吧?”
诸葛玄虽然修为不如两位老祖,但毕竟也是神通者,而且是一派执掌,话该怎么说,自然心里有数。
这一番话就先将程昊摆在了六大门派恩人的位置上,也是要让须臾老祖和极光老祖可以冷静一下,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情。
两位老祖也不是傻的,只是因为天机阵法事关重大,而且两个人本来就是为这件事而来,所以才会显的有些激动。
此时听诸葛玄一说,登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须臾老祖赶紧说道:“没错,在这件事情上,程大师对我们六大门派有恩,我们应该对程大师有所补偿才对,不知道程大师有什么要求?”
极光老祖也紧随其后:“诸葛掌门说的没错,我们六大门派一向恩怨分明,必须要好好感谢程大师才对。”
表面上这么说,但实际上两个人却在心中暗骂诸葛玄得了便宜卖乖。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之前的天机阵法虽然是六大门派所有的周天境修士都有参与,但实际上只有淳于全掌握了阵法的核心。
也就是说,只要玄通剑派愿意,很快就能够组织修士修炼天机阵法。至于其他的五大门派,只能呵呵了,没有阵法核心,只有干看着的份儿!
两个人心中抱怨,正在打着各自算盘的时候,诸葛玄再次开口。
“刚才话说了一半,程大师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天机阵法既然已经传了出来,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既然如此,程大师打算把天机阵法的核心精要对外传授,包括六大门派之中的任何一个和金鹰教!”
两位老祖吃惊非常,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程昊,但又很快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对于程昊而言,天机阵法传授给玄通剑派一家也是传了出去,也就无所谓传授给其他人,这样一来对于程昊来说反倒是有利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于两位老祖来说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提到了金鹰教,让两个人很不舒服。
“程大师果然心胸宽广,不过不知尊师知道之后是否会有所追究?”
果然不愧是老狐狸,事情就是想的长远。
因为按照修行界的规矩,门派中的有些东西是不能乱传的,更严重的时候,师门可能真的会收回。
至于说收回的方式,自然就是杀了得到传授的人和门派。
而在须臾老祖两个人的心里,已经认定了程昊有一名大神通者的师父,万一程昊的师父震怒,六大门派恐怕距离灭派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程昊呵呵一笑说道:“二位多虑了,我的师父游历天下,学识广博,这天机阵法也不是我本门的东西,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偶然间得到的,而我只是被师父逼着背下来的。师父也从不禁止我传授他人!”(未完待续)